楊硯卿留下一根刺在魏士傑的心上,未等魏士傑開口,楊硯卿就被孔令錚拉走:“楊老闆,戴局長想找你聊一下。”
孔令錚與楊硯卿配合得很好,如願讓魏士傑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待繞到了會所的另一間房裡,裡面自然沒有戴局長的身影,舞會一結束,他便早早地離開,倒是謝七已經等在裡面了:“我們落空了,現在希望全在雲城了。”
楊硯卿不聲不吭,突然掏出口袋裡的血光刃,這些古銅錢是用舊時的兵器重鑄而成的,煞氣極重,沾了血光,就算重鑄成錢幣,也被稱爲血光刃,與普通鑄法的銅錢作出區別。
這些血光刃放在身上可以抵擋不乾淨的東西,更可以拿來占卜,孔令錚見楊硯卿取出這些東西來,便猜到他要幹什麼了,不以爲然地說道:“又要裝神弄鬼了。”
楊硯卿一共拿出來三枚血光刃,有字一面爲正,另一面爲背,楊硯卿將三枚銅錢放於手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搖動幾次之後便拋下去,一連三次以後,楊硯卿才停手,面色沉重地收起三枚血光刃。
謝七問道:“占卜的結果不好嗎?”
楊硯卿搖頭:“不算好的結果,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
孔令錚悶聲說道:“就算不用占卜,我也能夠知道結果,魏士傑設下了銅牆鐵壁,讓我們找不到《氣運錄》的所在。”
“但我們還可以換個方向繼續追查。”楊硯卿說道:“《氣運錄》是何人所著,如果可以弄清這一點,不失爲一個方向。”
“我們手上根本沒有《氣運錄》,更不知道里面的內容,要怎麼查?”孔令錚再一次反駁楊硯卿。
楊硯卿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書扔在桌子上面,看清封面上的三個字,一下子讓孔令錚怒不可遏,他掏出槍對準了楊硯卿:“說,你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們!”
“令錚,你這是幹什麼?”謝七攔在他的面前。
“你沒看到桌子上面放着的是什麼嗎?這東西他恐怕早就有了。”孔令錚說道:“楊硯卿啊楊硯卿,真是有你的,要把它當成你和我們討價還價的籌碼?”
“你說得沒錯。”楊硯卿冷冷地說道:“從一開始,我們就只是暫時同盟,大家爲了找到《氣運錄》而一起努力,並不是夥伴,這兩者的本質區別,難道孔公子不懂?我有我的籌碼,什麼時候亮出來由我做主,就這麼簡單,你也可以做出同樣的事情還擊我,我絕不會有怨言。”
謝七詫異地看着楊硯卿,眼神裡寫滿了不解,楊硯卿微微扭頭:“你現在可以選擇一槍斃了我,現在的這個年代,殺個人沒什麼了不起的。”
謝七立刻看着孔令錚:“不要衝動,楊老闆的話也沒有錯,沒有他和這本《氣運錄》,我們就更沒有頭緒了。”
“我已經有了一些頭緒。”楊硯卿不急不緩地坐下來。
孔令錚被楊硯卿的時冷時熱弄得不知所措,他閉上眼睛,吐出一大口氣,執槍的手無力地落在腿邊:“你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老天爺保佑你不要死在我的手上吧,耐心遲早被你磨光。”
謝七大鬆一口氣,看向楊硯卿的時候,眼神中也難免有些責怪:“看來楊老闆不會輕易地相信任何人。”
“日久見人心。”楊硯卿的聲音很冷:“我深信這一點,現在,我們就當好暫時同盟就好。”
“記住你說的話。”孔令錚一屁股坐下去,拿起桌上的《氣運錄》翻看起來,裡面的專業術語讓他的腦袋有些暈。
這本《氣運錄》正是當初楊硯卿找人做舊的那本,除了地圖沒有,其它的與原來一模一樣,內容上一點沒差,孔令錚本來就對這些不感興趣,翻了幾頁就沒有興趣:“這裡面能看出什麼來?”
謝七接過去,馬上便總結了一些:“你們看,前面的引言是用小篆寫的,從內容上來看,這個只是入門篇,後面幾冊的內容,應該是進階的。”
“爺爺真是,居然只留給我一冊入門的。”楊硯卿說道:“不過,僅是入門篇就讓我有現在的功力,可見後面的幾本何等厲害了,如果知道是何人所撰,對我們很有幫助。”
“如果是小篆的話,可以推斷一些東西出來。”謝七說道:“小篆是在秦始皇統一度量衡的政策,由宰相李斯負責,在秦國原來使用的大篆籀文的基礎上,進行簡化,取消其他六國的異體字,創制的統一文字漢字書寫形式。一直在中國流行到西漢末年,才被隸書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