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扯掉七個人嘴裡的布條,醉醺醺的四個人這時候才清醒了一些,看清周圍的環境後,嘴裡罵罵嚷嚷起來,齊石後退一步:“孃的,落在我們手裡了還敢叫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看着齊石手裡的東西,方副官說道:“用得着這麼麻煩嗎?你想玩什麼花招?”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癢粉,我大哥的獨家發明,沾上這麼一點……”齊石怪笑道:“身上就能就會奇癢無比,而且會起手指頭一樣大的疙瘩,癢,可是不能抓,一旦抓破,裡面的液體流到的地方就會起疙瘩,就像傳染病一樣,慢慢地蔓延到全身,唉喲,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過癮啊,是不是?”
齊石的描述讓方副官想到了慘死的方大力,還有方大力身上的火紅水泡,原理不也是一樣嗎?他打了一個哆嗦,看向孔令錚:“少爺,要這樣幹嗎?”
“有更簡單的方法也好,我也想想看看你們這些人的骨頭有多硬。”孔令錚對着謝七說道:“勞煩各位洪門的兄弟暫時避讓一下,可以嗎?”
謝七點頭,回身交代下去,那些人便一一退下,孔令錚也打發自己的手下離開,現場只餘他們幾個知情人而已。
齊石已經走過去,盯着那個嘴巴最硬的浪人:“我看你最不服氣,就從你開始好了。”
齊石戴着手套,手裡的那包東西看着大,打開來裡面的東西卻不多,方副官無奈了:“你怎麼就弄這麼一點?”
“不要看它少啊,只需要一點點就夠了……”齊石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在那名浪人的臉上!
那名浪人仍在死扛:“你們以爲這一點點東西就能讓我們東瀛人屈……”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出口,就從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悶響,他猛地大吼一聲,嘴裡說了句讓衆人聽不懂的話,但從他的樣子來看,就不是什麼好話,這一會兒的功夫,沾了癢粉的地方就有個紅疙瘩冒出來,雖然只是針頭般大小,但其功力已經發揮出來,慢慢地,那個疙瘩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那人被綁住,臉上癢得不能自已卻想抓抓不得,只有弓着身子拼命地控制自己,雙手不斷地扭動,試圖弄斷繩子:“你們這羣支那人!”
孔令錚一揚手,打在他的小腿上,頓時血流如注,楊硯卿說道:“沒有打中要害,只是小腿的話,就讓血慢慢地流好了,孔少爺的槍法真是準啊。”
“若是打中心臟,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孔令錚說道:“你們七個人當中,誰要是首先坦白爲什麼要追殺他們,誰就可以留下一條命。”
說話間,那個被抹了藥的東瀛人突然大力地往牆邊撞去,卻被齊石踩住了繩子:“想死?沒這麼容易!”
那名東瀛人就將自己的腦袋往邊上的人身上擠,試圖通過磨蹭緩解自己的痛苦,身邊的浪人挪動身子避開,嘴裡用東瀛話不停地嘟嚷着,聽上去十分不情願的樣子,這幅窩裡反的樣子讓齊石與方副官格外痛快,齊石揚着手上的癢粉,看向其他六個人:“你們想試試嗎?”
那六個人臉上現出懼怕的神色,但沒有妥協的意思,楊硯卿站起來,接過齊石手裡的癢粉,然後用力地一揚,這七名浪人都被灑了一臉!
看着空了的紙包,齊石嚥下一口口水:“大哥,你真狠!”
楊硯卿淡淡地轉身,雙手背在身後:“我不想和你們浪費時間,癢粉的成份我清楚,我這裡只有一包解約。”
他掏出一個小紙包,舉起來:“這一包僅僅是一個人的量,誰想要,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孔令錚與謝七對視一眼,楊硯卿這一招真狠,現在不是折磨的問題,而是七取一,這七名浪人先後開始發作,最嚴重的那個已經滿頭大汗,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汗水流下去,卻讓情況更加嚴重,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楊硯卿轉過身來,手裡託着那包解藥,慢悠悠地說道:“我只能救一個人,一個人,而已。”
七個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瞟到楊硯卿手裡,其中一名東瀛人說道:“不可以說,絕對不可以說,我們東瀛人是有骨氣的,怎麼可以上他們的當!”
“你真有骨氣,爲什麼不用你的母語和你的兄弟們講,而是要用漢語講?”楊硯卿蹲在這人面前:“其實,你是第一個屈服的人。”
那名浪人盯着楊硯卿的臉,嘴裡呼哧地喘着粗氣:“你是在離間我們。”
楊硯卿“哦”了一聲:“看來你是不需要,我可以將你排除在外了。”
楊硯卿站起來,正準備走開,那人輕聲地說道:“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