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蜀太子此次是帶兵而來的。”書房之內一名暗衛隱於其中。
“多少人馬?”略微疲憊的揉了揉眉間,謝容問着。
“暫時還無法查清,但不下於三十萬。”
他這是把打晉國的部隊轉了個頭又朝着江陵開來了,一面喊着追尋太子妃,一面帶着自己的食人軍四處佔領,兩面三刀耍的出神入化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手微微一揚。
“是。”無聲而起,室內再次陷入沉靜之中。謝容沉鬆開眉宇間的手,再次打量着各方通報,首要關注的便是蜀國動靜,行兵打戰,糧草先行。本來蜀國還分着三皇子與太子兩派互相制衡的,如今兩人突然便擰成一股繩一起對外了,這不,蜀國的經商形成一條暗流集中在一起流的方向正是這些大軍。
準備那麼多糧草,說他符文玉不是來打戰的誰信?
“你怎麼看?”謝容聲音再次響起,問的是那隱於暗中的丑牛。
“蜀太子詭計多端,或明或暗或真或假,難測其意,我已經多派了人手全面監督,一有動靜便會立即稟報。”他已經做好防範了。
“很好,想辦法引他脫離軍隊前來江陵。”落單的雁纔好射,如墨眸子暗潮洶涌着。
“明白。”
“你下去休息吧。”輕輕含首,都累了一整日了,明日他還得早起訓練暗衛,不必這樣守着她的,否則還要其他暗衛何用?
“好。”丑牛聲音氣息一道消失在房間之內。
“呼~!”燭光微微一晃,一陣清新的空氣吹入。
“還有何事?”謝容頭也不擡,以爲是丑牛去而復返了。
“阿容~!”熾熱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喝~!謝容渾身一僵快速擡頭,映入眼中的正是那高瞻遠矚的人影,一雙眸子高深莫測的與她對視着,凌厲的眸子之內泛起了紅絲,來者正是處月漠龍。
“是你?”指尖一緊死死的捏着手中的書張,謝容強迫自己鎮定的坐在哪裡與他對視。
“是我。”處月漠龍目光如網穩穩的罩住謝容整個身子,若是目光有實體,他已經將人抱住了。
“在爲蜀太子的是發愁?”關心的語氣一出,眼前的謝容頓時便得尖銳起來。
“深夜闖入他人房屋,這樑上君子的事你也做得出來。”謝容兇狠的盯着他,防狼防賊一般的防着。
“阿容~!”處月漠龍目光一哀,身形卻飛快移動朝着謝容而來,伸手想要將人抱在懷裡。
“哼。”這些日子可不是白鍛鍊的,謝容腰身一扭,在他有所動靜之時飛快的閃開,兩人穩穩的移動隔着一個長桌,處月漠龍已經站在了謝容坐的位置,而謝容正站在他的對面,隔桌相望,渭徑分明楚河漢界,簡直就是隔着天涯海角。
“處月漠龍,這裡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不要以爲本公子真的怕了你。”該死的那些暗衛都到哪裡去了?謝容臉上不饒人,心裡卻暗暗着急,多日來冷若冰霜的臉孔龜裂了。
“阿容,蜀太子不是你一人之力可以對抵的,回來我身邊我保護你。”沒有碰到人的手指握成拳頭,極懼侵略性的目光直視謝容,她氣他、她惱他拿他出氣都可以,怎麼折磨他都受着,可是他絕不能再讓她這樣任性的一個人去對付蜀太子,堂堂一國太子是這樣好對付的?別人出手便是全國兵力,此是她區區一個江陵謝府就可以抵擋的?
無疑是以卵擊石,他不能容忍她再這樣不顧一切的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濃烈的侵略氣息向謝容漫延,那是戰場上所產生的煞氣,在戰場的時間遠多於吃飯時間的處月漠龍通身的駭人氣息能凍的橫樑斷裂,然而眼前之人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呵呵,哈哈哈!處月漠龍你不覺得你這關心的太晚了?”保護她?保護她?拿什麼保護,就拿他這張嘴嗎?謝容目光泛出腥紅的恨意,白玉的指尖直指着處月漠龍,如果可以,如果她身懷絕世武功,現在她絕對撲上去將這虛僞,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撕碎,她要看看他的心是什麼顏色的。
“……”嘴角苦澀,所有人都說他沒錯,甚至很多人跟他說謝容安然而歸,晉軍大勝,所有的一切都還可以挽回,所有的選擇都沒有錯,他有無數可以爲自己辯解的說法,可是對着謝容漸行崩潰竭斯底裡的模樣,所有的話也說不出口,滿滿的只剩下胸口的漲痛。只得壓下心中的痛疼,努力讓自己平靜開口。
“蜀太子不可小覷。”
“不可小覷?呵呵,你怕他難不成以爲我也會怕?我怕他幹嘛?蜀國太子?哈,你不知道嗎?本公子還是他太子妃呢,打不過也不外乎被抓去蜀國他的女人……碰。”那自暴自棄的話還沒有說完,處月漠龍便臉色鐵青,忍的臉上肌肉抽動着,猛的一掌擊碎兩人之間相隔的桌子,案上書紙紛飛,電閃雷鳴之間已經將謝容抓入懷中,狠狠的摟住。
“啪啪啪~!”空中書紙紛紛飛落,兩人緊緊相摟着……
“放開我~!”謝容渾身僵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緊貼在身上了。
好快,好強,虧她還以爲只要自已勤快鍛鍊,一定不會輸他太多。原來在這方面他們相差的何止是天淵之別?一顆心瞬間沉入海底,心情越發的差了。
“阿容,留我在身邊任打任罰都行。”好不容易抱住這日夜相思的身子,他怎麼捨得放手?雙手一收反而摟的更緊了,低頭聞着她的髮香,完全無視胸前錘打的雙手。那力道連按摸都嫌小了,只是纖細有度的嬌軀盈盈滿懷,噴灑於胸前的熱氣,空虛了多少個日夜,如今終於感覺圓滿了。
“嗤~!那你放開我,往日一切我既往不咎,我們相忘於江湖。”謝容冷聲一笑。
“相忘於江湖?你敢說你的心沒有爲我而跳?你敢說你的身子完全感受不到我的存在?”處月漠龍隱怒,緊扣着她身軀讓她親密無間的貼在自己身上,扒在胸膛處穩穩的重壘着。
“再不開放我,我就喊了。”臉頰漲紅,全是怒氣,一雙水光的眸子瞪的炯炯有神。
“來……唔~!”話語如數被吞下,沒有淺嘗輒止,大手用力扣住她後腦,熾熱氣息盈滿口腔,能使人窒息的洶涌,處月漠龍一發不可收拾,失而復得的喜悅,見而不認的痛楚,近而不得的忍耐,一觸之下導火線熾熱的燒了起來。
阿容,我的阿容,我好想你,魂牽夢縈的相思着,想的心要炸開了,想的靈魂都不安生。平日從不說出口的情話,一雙情慾瀰漫的眼睛內透出,脣舌糾纏之處越發的纏綿悱惻,緊繃的身體束勢待發,手腳並用連帶目光都侵佔着謝容每一寸。
嗖~!離開混亂的房間,直接朝旁邊那午休的寢室而去。速度飛快方向精準,顯然對謝府已經熟悉到了如指掌了。
你敢~!原本幾分迷離的謝容,在被他放下牀重重壓上來之時,那理智頓時回來了,死死的瞪着大眼,他若再敢進一步對待她,她一定讓他離不開江陵,將他人頭留在這裡。
該死的,影衛呢?丑牛的人呢?爲何書房這麼大動靜也不見有人來?謝容心中急的抽緊,既不想別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又迫切的希望有人來助她一臂之力。
謝府的那些暗衛都去哪裡了呢?謝府後院謝容內室之中,此時早已展開了激烈的打抖,隨着巳蛇發現劉冠的到來,並在看到他霸王硬上弓之後,同樣爲了回報他對自己的無禮,立即喊來了一大批暗衛前來。
劉冠敢來還會怕嗎?一聲冷笑之下跟他一道前來的所有精英紛紛現身,剛從書房出來的丑牛一聽劉冠要來搶綠珠,頓時大怒,撒野也敢撒到他的地盤上來?立即帶着一幫人加入了戰場,而同時那擔心處月漠龍的正武等人,知道處月漠龍之前與劉冠的合作,也都蒙面加入助那劉冠一臂之力,後院之中一刻鐘左右便打的不可開交,上下飛舞雞犬不寧了,哪裡有人能及時的關注到前面的謝容?
“阿容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通紅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挺直的鼻子置到她頭頂處,大口喘着濁氣,身心都想的發瘋,想的生痛,只想好好的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的溫度。
“你……你個禽獸。”謝容指尖一顫,他敢動她一下,他敢碰她試試,發狠的聲音出口如蚊叫,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除了瑟瑟發抖的顫動着,一雙染上媚色的眸子更顯誘人,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去掙扎。
“阿容、阿容……。”手指撫過她的眉宇,描繪着她的五官,劃過渾然如玉的肌膚,憐了、痛了、惜了,覺得他的阿容又瘦了,身體更結實了,觸感越來越叫人慾罷不能,那雙冷煞的眸子全被情慾迷失,完全的迷醉其中,喃喃癡喊着由恐在夢中。
若真是夢中也讓他沉醉在其中不醒吧!處月漠龍任性發作,束勢已久的虎軀瞬間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