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你給我出來。(?qiuwu)”結果謝容剛躺下,那謝雲就已經聽到風聲聞風趕着跑了過來了。
“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門口處謝雲踢門。
“謝容,我知曉你回來了,趕緊給我開門。”門越踢越響,謝雲嘹亮刺耳的女高音傳入。
“本公子正赤果着,你若是想看,就把門打開。”還有完沒完了,謝容不悅的很。
“你~你那日爲何拋下我從醉月樓離開。”她可是給了一個鋪子的代價的,謝雲等了她多日了,可恨她名門貴女又不可隨意出去找她,那丟人的惱怒一直忍到今天,在聽到她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了。
“我不離開你怎麼有機會讓王賦之親送回來,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謝容冷哼。
“那你也應該告訴我一聲。”害得她當場驚慌失措,沒了往日的分寸給王賦子留下了不好的一面。
“嘖,你匆匆忙忙的跟人家跑了,就算我說了你能確定你聽得見?”
“胡說,當時明明是你跟另一個男子聊得火熱。”謝雲依舊不服。
“謝雲不要以爲王賦之見了你,便可在我面前得瑟了,給我記着謝家可不止你一個女兒。”想着王賦之與她見面的用意,心中越發的有種不滿升起,謝容驀地不耐煩了,讓她與王賦之見面不是爲了給機會她來她面前顯擺了。
“你、、、哼。”謝雲一時氣結,想着這一次確實是謝容幫了她,馬上另一種思想便推翻了這種想法,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意,她答應帶她去不過是爲了坑她的鋪子而已,她可是用了一間嫁妝的鋪子才換得了這個機會的。
“謝容你休要得意,今晚我一定告訴父親。”回來後她便是越想越不值,連王夫人都罵她犯了傻,她是日後謝王兩家的橋樑,身爲謝家嫡子帶她是去見王賦之是天經地義之事,今晚她一定會跟父親說讓她將那將鋪子還給她的。
擱下狠話之後,謝雲才帶着自己的下人施施然離去,思索着晚宴之事。
“真是個烏煙瘴氣之地。”謝容不屑的低喃着,翻身繼續睡。
“兄,兄。”謝月不知何時專了進來,爬上謝容的牀扒在她耳朵邊一聲接着一聲的喊着。
“月兒?怎的來了。”眼睛不睜直接伸手一把按住那張胖嘟嘟的小臉。
“母叫我來喚兄。”謝月被她的手推的不舒服極了,一邊扭捏的往旁邊閃去,卻依舊被她死死的按着。
“兄快起,父歸已。”
“嗯?”謝容快速睜開眼睛,眸中全是清明。她父親回來了?這麼說謝月是來叫她去用膳的。
“那我們去前廳見父。”謝容從牀上站了起來。
“兄抱弟。”謝月都不知道是怎麼爬上來的,四肢肥短抑着一張八月十五的臉望着她。
“你這小子短短几日不見又長了幾斤肉了。”謝容捏着他的肉臉,自家的弟圓潤粉嫩可愛極了。
“兄不可捏弟的臉,弟是男兒大丈夫。”謝月不依了。
“那走唄。”謝容作勢就轉身進去了。
“兄,兄。兄抱我。”嗤,這小子不敢下牀了,急的滿臉通紅都快哭了。
“讓不讓兄捏?”謝容彎腰壞笑的望着他。
“兄抱弟,弟就讓兄捏。”謝月這次乖了。
“伸手。”謝月趕緊將兩隻手都舉了起來,謝容抱着他腋窩處用力一攬。
“碰!”兩人齊齊栽在牀上,謝容兩臂痠麻竟是沒將人抱起來,謝月被這突然一摔下的緊緊抱着她,摟脖子的手都快把她的脖子給壓斷了。
“你這小子每天長几斤肉,那些平民百姓一年的油水都沒你肚子裡多。”謝容罵道。
“兄~!”謝月不知她罵何事,卻很是怕正用着孩兒的糯噥奶聲撒嬌。
“罷了,爲兄便當鍛鍊身子。”謝容心頭一軟。
“鬆手,爲兄揹你。”
“抱,弟要兄抱。”謝月急了,緊緊的摟着她脖子就是不肯撒手。
“乖,兄正病着呢,你這是想累死兄?”不是她不想抱,她抱得動才行呀,就算現在抱得動可是去大廳那麼長的一段距離,大病未痊癒身子發虛手腳無力,她使勁出奶的力也是抱不到大廳的,死了這條心吧,她謝容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是什麼大力神士。
“來,到兄背上。”謝容轉上扎馬彎腰,等着他爬上來。背上一重謝容趕緊伸手托住那屁股,然後往外走去。
“兄兄兄!”小傢伙開心極了,孩童天真無邪的聲音在她耳朵後面不停的響起,一連幾日看不見她估計是想她想的急。
“喚人不可多叫,說話口齒不可重複,這樣有失體統,有失風度,有失威儀。”謝容輕拍着那肉肉的屁股教育道,她十六歲,謝月才虛歲四歲,兩人之間整整差了十幾歲,更別說謝容前世的年紀了,一直以來她都怪痛這個弟弟的,孩子天真無邪年幼無知不管謝夫人爲他如何選擇,那都不是他的錯,謝容不僅沒有想過滅了他永保自己的位置,還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弟一樣對待着。
“老爺你看,你今兒還在呢,就這麼的不把你放在眼裡了,連吃過晚膳都晚到這麼多,平時老爺不在可是沒看到謝雲那上天的模樣。”謝容剛剛邁入大廳,人臉都還沒看清呢,那嘲諷的聲音就透過了耳膜。
大廳內謝夫人、王夫人連帶着謝雲、謝貌都已經入坐了,還有那一身青衣便裝三十左右年紀清俊儒雅的男子便是她父謝惠也已經坐在主位之上了。今日謝容因爲揹着謝月這小子所有走得慢了許多,若是往日也不至於等到上菜了纔來,那王夫人自然是要抓着這把柄不放了。
“竟還揹着弟弟出來,要展示兄親弟恭也不用這樣的做吧,謝夫人往日沒教他們禮節嗎?”王夫人嘲諷一笑。
“我說姨夫人你這是怎麼了?便是展示又是怎的,總比某人半輩子沒生出一個帶把的強吧?”謝容幽幽一笑,放下謝月帶着他走過去。
“喔,你知道這是爲何麼?因爲太過缺德得了,生不出。”
“謝容,你~太過放肆了!”王夫人臉色青寒,簡直就是在她痛處上撒鹽。
“來,給父親請安。”謝容完全不理會她,一個後院之婦整天有的沒的挑事,在她看來完全是閒得慌。
“孩兒見過父親。”謝月乖乖的對着謝惠作輯。&8226;
“老爺你看她,你看這謝容。”單手指着謝容王夫人氣得花枝亂顫。
“好好的吃個飯,你一個姨夫人這麼對嫡子說話像什麼樣?”謝夫人化着正夫人的裝容,端出高貴端莊的姿態冷冷的看着她。
“你~!”王夫人平生最恨就是這姓謝的賤女人坐在她頭上,端着那高高在上的正夫人架子。
“好了,吵什麼?還成體統嗎?”謝惠臉容一冷,對着謝月的禮儀也愛理不理的。
“都入座吧。”好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能讓他心中舒暢些麼?
“是,父親。”謝月有模有樣,搖着小短腿拉着謝容的手坐了下來。
“父親,你是不知謝容他根本不把我們當謝家人。”謝雲聲音高揚。
“那天王家嫡子正是約女兒都商談婚事呢,明明是謝家重大的事,她竟是要女兒將嫁妝裡的一間鋪子給了她才肯依女兒帶女兒出去,那可是女兒日後的嫁妝呢,日後若是讓王家看到謝家長女嫁妝如此之少還不是讓人笑話謝家大門大戶還如此小氣?”謝雲一個下午都在思考這件事,早就跟王夫人商議好了,她母親先出聲發難,她便找着機會將這事提了,哼,一定要讓謝容給她吐出來。
“容兒?”竟有這種事?謝惠終於將眼神望向了謝容。
“嗤!”謝容冷冷一笑。
“王家都還沒下訂呢,就眼巴巴的想着嫁人,想着把謝家的財產往那王家裡搬了?你的嫁妝給多少那也得看對方出多少訂金再作定論的。怎的?我吃了你鋪子很是服氣?謝容你莫要忘了當日你可是心甘情願的給我的,出爾反爾之事也敢如此顏厚無恥的說出來,姨夫人便是這樣教育你的?也不怕傳了出去辱了我們謝家的門風。”謝容重重一喝,到了她嘴裡還想要回去?再說那可是一家賣糧的鋪子,裡面的糧倉早就被她給裝滿了糧了。
“你……父親,他明明是故意逼着我交鋪子才肯帶我去的。”謝雲氣極委屈的望着謝惠。
“我逼你?當日不知是誰跑到我院子裡大吵大鬧,非要出去見那王嫡子,這女大不中留了是不?好學不學,學哪些賤民私定終身?婚事乃父母之命,碩大的江陵我還真沒見過哪家貴女有你臉皮這麼厚的,八字沒那一撇就恨不得與人私奔了。”謝容頓時冷冷一笑,斷了她之言。
“謝容,父親!你看她。”謝雲氣的渾身發抖,又被羞得臉色青紅交錯,那眸子如同淬了毒似的狠盯着謝容。
“好了,吵個什麼?一間鋪子也拿上飯桌吵?謝府還有沒有規矩了?”謝惠手中的碗重重一放。
“食不言,用膳。”
滿桌的人誰還有胃口,謝容冷冷一笑,無視謝雲那恨毒的眼神,拿起碗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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