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你說什麼?”張野大吃一驚,流露一臉詫異的神情來,“淨身出戶,是我把他掃地出門。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啊,你說啊,你在說什麼呢?”張野將身子轉向馬凱麗責問。顯然,她對馬凱麗這麼說,十分不解,並且,必須尋求到馬凱麗的迴應。
“你,你……”見狀,馬凱麗反倒是楞神兒了,因爲,她一時說不清楚究竟。
“你讓他自己說一說,誰佔了誰的財產,是誰有錯在先,”張野見馬凱麗結巴了,似乎來勁兒了,“我讓他淨身出戶,你讓他摸着良心說一說,他離開家時,帶走了多少財產,我又留下了多少,他又是因爲什麼離開家了的。”
啊,這是什麼嘛,難不成劇情要來一個驚天大逆轉嘛?馬凱麗算是徹底楞神兒了,她盯着一旁呆呆的周原,漸漸地眼裡流露兇惡的目光來。她要這個男人親口告訴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爲什麼要撒謊。
“你快說啊,你究竟幹什麼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我怎麼犯糊塗了。”馬凱麗情緒有點失控,見周原仍舊是在那兒呆着,提高八度叫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你不說清楚,我便不和你合作,我要撤資,我不會跟一個沒有道德的人同流合污。”
馬凱麗雖然這麼說,但內心還是希望周原厲聲地說,張野是個可惡的女人,她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在撒謊,我是因爲給她面子,纔不予理會,我是一個被趕出家門淨身出戶的人。可是,周原並沒有這麼說,不僅沒有這麼說,並且,他臉上的表情顯然萎縮起來。這是一種只有做了愧心事兒纔有的表情。馬凱麗頓時蔫了,她預感到內在的情形果然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說不說啊?”
這是歇斯底里的聲音。因爲馬凱麗這種叫聲,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探頭進來的是老耿頭,流露一臉驚詫的表情,但很快又縮了回去,並將門帶了起來。顯然,外面的人都在關注室內的動靜,他們仨顯然成爲了公司聚焦的中心。也是老耿頭這一瞧,提醒了馬凱麗需要控制情緒,漸漸地平靜下來。
被逼迫無奈之下,周原悠悠地敘述了起來。
原來,周原敘述那晚被張野下套,中了美人計,前面的過程都是真的,但是,關鍵在於這個女人不是張野下套,的確是個野雞,正到處尋找目標呢,恰巧周原跟她撞了一個滿懷對上了眼。女人是爲了錢財,男人是爲了解憂,各謀而合。
而張野呢,那晚的確是去有事情,中途恰巧馬尚魁找她要拿一樣東西,她便返回去拿。馬尚魁便問她在哪碰面,張野因爲有事情,有點着急,便告訴他說,讓他在她家門口等候,她拿了東西就直接給他,這樣時間短一點。同時,告訴他說,因爲周原在家呢,要他就站在門外等候,別進去,她拿了東西就出來。倆人說定了,張野進了門,馬尚魁在外等候着,誰也沒有多想。
不一會兒,便聽見屋子裡驚叫起來,一片混亂,在外面的馬尚魁按捺不住便衝了進去。
張野怎麼能受得了丈夫在自家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呢,頓時情緒失控,亂成一鍋粥。那女人才不管這些,她就是要錢,有了錢便走人,當她得到錢之後,便離開了。顯而易見,接下來,便是談判。
離婚是肯定的,即使沒有這件事情,他倆早已經是貌合神離,因爲這件事情,無疑成爲了催化劑。當然,並非如周原說的那樣是淨身出戶的,張野沒有那麼狠心,公司是丟下給了張野,這一點不錯的,但同時,給了周原一筆數目不菲的錢財,最終達成協議。有一點是事實,即叫他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是可以理解的,女人有這樣的心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唉,世事就是這麼巧合,若是那晚上不是馬尚魁找張野拿東西,或許不會發覺,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偏偏馬尚魁攪事,你說巧不巧。那麼,馬尚魁是要拿什麼東西呢?
原來,之前,張野借了馬尚魁的信用卡,一直沒還給他,馬尚魁找她要了幾回了,一直因種種原因拖了下來。馬尚魁自是不放心,萬一被透支太多,依他倆的關係,他找誰要去。於是,那天晚上,馬尚魁說是要購買東西必須要用信用卡了,再三催促盯着不放。張野拗不過,便答應回去拿給他,馬凱麗生怕她玩什麼滑頭,便隨同她一道回家裡來取。當然,身爲男人,他其實也有那方面想法,心想何不乘這個機會同這個風騷的女人嘿咻一把一舉兩得,豈料發生了這一幕。
按唯心論說,是冥冥之中註定,一切都是有定數的。
那麼,周原獲得一筆錢財,又怎麼身無分文了呢?
話說周原同張野離婚,並答應離開家鄉遠走高飛,的確跑出去很遠。隻身在外,萬事從頭開始做起,花銷肯定不會少的。除了租房、置辦生活必須品,還要琢磨生計,坐吃山空總是不行的。
問題就是出在生計上,人生地不熟,一時也的確謀求不到一個合適的營生。他便在百無聊賴中,走進了一家地下錢莊中轉悠。之前,他在跑生意中也曾來過,這裡有牌局,興致上來時,會過一過手癮,瀟灑一把。此行的想法有點複雜着,既有消遣的意思,同時,也有謀生的念想,覺着在這裡或許能夠謀求自己的出路。往上一坐,那種感覺頓時上來了,便覺着摸幾把,或許運氣上來財源滾滾。
還別說,一開始,手氣的確不錯的,幾把下來,賺了不少。心情隨之更愜意,籌碼越來越大,並且,越賺越多。他有一種預感,此行是要發大財了。正在他飄飄然時,錢莊老闆笑兮兮地來了,說是要跟他談合作的事情。合作什麼嘛?他一下子楞住了,合作剛剛贏的錢嘛,若是這樣子,豈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嘛,何樂而不爲呢?便饒有興趣地跟老闆閒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