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鬥之前提條件,別說面對的是萬世之花,哪怕對手只是最普通的學子,十三郎姿態也高得過了頭。【網】
這已經不是裝逼所能形容,是裝牛逼。
“你以爲你是誰”
包括支持十三郎的紫雲學子在內,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痛罵。
這樣的羞辱已不是立場可以解釋,是對對手的最起碼尊重,是道院學子謹守的底線,甚至是人的底線。
不少人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心想裝有情有義能否換個時候,真要是無恥沒極限想提條件的話,還不如要求對方讓着點,反倒落得光棍。
只有蠻尊老懷大慰,面色欣然中夾着幾分不自在,轉而被衆多瞥、掠、掃過來且帶有譏諷的目光感到不耐,虎軀微震。霎拉間,所有正朝此方冷笑的人兩眼刺痛,心口好似被重錘夯了一記,身形爲之不穩。
“看個屁”
以大欺小,蠻尊抖過威風又覺得不好意思,憤憤痛罵着低頭。
十三郎對周圍的情形視而不見,臉上平和說道:“請吧,舉手之勞而已。提醒一下,別弄什麼多餘手段。”
太過分了,真真是太過分了
不說夜蓮有沒有本事在蠻尊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人家還沒有答應……不對,應該說人家憑什麼答應,根本不可能答應纔對。
不少人眼睛還在流淚,卻還是忍不住盯着十三郎,想看看他憑什麼如此理直氣壯。臉皮究竟是怎樣煉成的。
夜蓮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直到衆人看夠了也鄙視夠了,這才微微一笑說道:“蠻尊前輩德高望重,難道還需要你幫忙?”
衆人齊齊恍然,心裡意識到這纔是條件背後的因由。
……
……
如今所有人都清楚,道院大比不是純粹比鬥,而是關係到派系之爭。閱牆之閡的較量。不論十三郎與夜蓮勝負如何,蠻尊作爲九尊之一,其立場態度舉足輕重。
剩下的問題就簡單了。在不知道嚴萌在蠻尊心中地位究竟幾何的情形下,十三郎搶先送上不大不小的一個人情,反過來削去對方一枚籌碼。同時兼有挫夜蓮銳氣之意,實可謂一舉三得。
無論夜蓮答不答應,十三郎都至少能實現一部分目標。答應了,人情歸十三郎所有;不答應,罪責自然在夜蓮身上;從這個角度講,十三郎用心可謂歹毒,且是誰都看得出但有不得不跳的陷阱。
這是陽謀。
……
……
“這件事和蠻尊無關,你問也白問。”
十三郎看都沒看蠻尊一眼,指着嚴萌說道:“小妹妹和我比較親,我不能撂下她不管。”
“無恥。真無恥”靈機小心地埋着頭,在一旁惡狠狠詛咒。
夜蓮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十三郎立即回答道:“那我就不和你打。”
全場頓時譁然,連蠻尊也忍不住瞪大眼睛,心想臭小子玩大了,這場比鬥要是黃掉。劍尊不得把我砍成七八截。
與他相比,衆多道院學子顯得更加憤怒,一個個面色通紅紛紛忍不住發出痛斥,多是些大義當前豈可如此兒戲,道院榮辱豈能因一女子折腰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如彙集成陣陣聲浪,前仆後繼朝十三郎的耳朵裡灌。大有他如果不放棄這個荒唐念頭,大家就要羣起而攻,視其爲叛徒一樣。
這次蠻尊不好再發威,也不好開口說話,只能以眼神朝十三郎示意,大致是小子你悠着點,老子的事情自己能搞定,大不了……那個那個啥也就是了。
夜蓮饒有趣味地望着這一幕,神色間不禁有些好奇,頗有些期待於十三郎的反應。
結果讓她很失望,十三郎什麼反應都沒有。
沒有憤怒,沒有反擊,沒有嘲諷謾罵,甚至沒有在聽。
他說道:“我是認真的,你不救她,我就放棄大比。”
人羣復歸於沉寂,目光漸漸流露出失望,一些人在心裡咒罵,一些人仰天長嘆,還有一些人跺足捶胸,好生感慨與悲涼。
好一羣大義與凜然。
夜蓮神情微變,寒聲道:“悠悠之口,你以何堵之。”
十三郎神情不變,說道:“悠悠之口,不能救死不能扶傷,甚至不能吹亂一根頭髮,何須在意。”
夜蓮說道:“你不登臺,道院大比結局便已註定。”
十三郎說道:“那又如何?”
夜蓮靜靜地望着他,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十三郎輕蔑地對着夜蓮的目光,彷彿她是一個白癡。
夜蓮終忍不住羞怒,說道:“你自請主將,難道不是爲了擊敗本座,難道維持紫雲道院數千年榮耀與驕傲。”
十三郎朝她搖搖手,不屑而又誠懇地說:“你的話,有三錯。”
“……你說”
“其一,紫雲榮耀從來就不是一兩個排名,至於是什麼,說了你也不會懂。”
“其二,就算我放棄大比,紫雲也不會丟失驕傲;歷史上紫雲也不是次次第319章就兩千字,休息好才能寫好,尤其是這部分關鍵章節。
依然懇請,繼續懇請,你懂的。
老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