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臉色陰沉一把將那小龍從自己的肩頭扯了下來,左手捏頭,右手抓尾,兩臂一個用力便開始朝着兩頭拽,“想讓爺扒了你的皮煲湯喝你可以再直接一點兒,爺一定會好心成全你的!”
那小龍一改剛纔的氣勢,雙眼泛着淚花,一副受盡摧殘的可憐模樣嗷嗷怪叫着,“爺!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放過!求不吃啊!”
君傾的額上掛起了三道黑線,拉起郝正直轉身就走,“這種比二貨還二的靈獸本小姐寧可不要!”
腳步剛剛邁出去,卻聽身後凌燁突然叫了一聲,“玄宿!”
一陣冷風驀然刮過,君傾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整個僵住不能動了!一旁的郝正直見君傾有異樣,驚訝的望着她,“姐姐你怎麼了?”
君傾咬牙,“該死的凌燁你對我做了什麼?”
凌燁施施然走到君傾的身邊,擡起手臂抱着她的腰一把就將她扛到了肩上,大步朝着御靈閣大門走去。
“你幹什麼!放開姐姐!”郝正直急了抓緊懷裡的大刀就要衝出去,凌燁另一邊肩上的小龍張開嘴“呼”的對他吹了一口氣,郝正直便如同君傾一樣再不能動彈半分,一道暗影突兀的閃過,轉瞬間便攜了郝正直消失在御靈閣中。
君傾一看這情況卻是急了,“凌燁!你把郝正直怎麼樣了!”
“哦?這時候還有心情關心別人?”凌燁扛着君傾上了馬車,一把將她甩到車廂裡下令回府,放下車簾,他望着面前毫無反抗能力的君傾目光一暗,“不過出來一趟就多了個對你忠心耿耿的小弟,你本事見長啊!”
“本小姐的本事大了去了,你沒見識過的多着呢!”君傾瞪着他,“你要發什麼神經衝着我來,別動郝正直!”
“衝着你來?”凌燁脣角一勾,一把將君傾扯進懷裡,“成啊!爺就衝着你來!”
“張口閉口的郝正直,不過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屁孩兒你對他倒是上心啊!”他說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爺還沒看出來,你喜歡嫩的,好的是這口啊!”
“你還有臉說我?!”君傾一聽這話便火了,一臉鄙夷的望着他,“嘿,你和葉揚打是親罵是愛的時候,怎麼沒說你自己好那口呢?”
“葉揚?”凌燁微微擰眉,“你胡扯什麼?”
“得了吧,人葉揚都親口承認了,”君傾哼道,“你早點承認,本小姐也不會看不起你。”
“哦?”凌燁挑眉,“那你這吃了炸藥一樣的語氣算是怎樣?”
君傾神色一僵,“我什麼時候吃炸藥了,明明是你先詆譭我,本小姐才怒的。”
“是嗎?”凌燁眉梢一揚,脣角的笑容透着幾分邪肆,指尖似不經意的擦過君傾的脣角,附在君傾耳邊低聲道,“你這怎麼看,都像是醋了啊……”
“醋你妹!”君傾瞪大了眼睛,“本小姐有什麼可醋的!”
眼看着君傾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凌燁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好,摟在君傾腰間的手臂也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十七,你喜歡上爺了是不是?”
君傾一聲怒喝,“屁話!”
“呵……”凌燁低笑一聲,頭埋在她頸間,脣就在她的耳畔,每說出一個字,灼燙的呼吸就廝磨過她耳際敏感的肌膚,“那爺稀罕上你了怎麼辦?”
君傾原本就僵的不能動的身子瞬間繃的緊緊的,凌燁擡頭,看到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似乎被驚的完全忘了該如何反應。
他的目光掃過她水潤的眸子,泛着微紅的臉頰,和因爲震驚而微微張開的紅脣,眸光頓時暗了下來。車廂裡的空氣似乎都升高了,整個空間就像一個封閉的大蒸籠,凌燁只覺得一陣燥熱涌上喉頭,目光凝在君傾的脣上,姿態放肆,眸光灼灼。
垂首,額心相抵,君傾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她臉上的肌膚。她的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喉嚨裡卻乾澀的要命,只能看着他一點點的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眼睫輕顫,心跳竟有些失序,腦子裡一片空白,眼裡除了凌燁再容不下其他。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如一根帶了嫩刺兒的羽毛在心尖兒上掃過,心肝兒都顫了顫……
呼吸微促,帶着輕喘,不知是她,還是他,或是兩個人都亂了。抵着她的額心潮熱,纏在她腰間的手臂緊的幾乎讓她無法呼吸,似乎感覺到有溼熱的溫潤掃過她的脣瓣,卻聽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叫!
“啊!!爺!不好了!我的禁錮術時限到了!”小龍躥在凌燁的肩頭激動的叫着,“啊啊啊啊!就差一點兒就親到了啊!”
如一道炸雷猛然劈進腦海!君傾腦子裡轟的一聲,整張臉都炸紅了!發覺到自己已經能動了,她想也不想,撩開車簾便奔了出去!
馬車裡凌燁靠着車壁,擡手遮住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氣,另一隻手抓住小龍便把它甩了出去,“給我滾回去!”
小龍慘叫一聲,空氣一蕩,消失在虛空之中。凌燁移開手,一雙黑眸深不見底,脣角緩緩牽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入戲太深了啊。”
外面,駕車的凌佔小心翼翼的問,“爺,要派人把十七追回來嗎?”
“不用了。”凌燁晃了晃手中君傾的獵靈師徽章,“她會回來找我的。”
也就是凌燁剛回到凌天樓不久,君傾就怒氣騰騰的殺了回來,“該死的凌燁你給我滾出來!”
之前她真的是腦子抽筋了纔會着了凌燁的道啊!那種情況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想着自己去契靈山好了,結果一模懷裡卻發現自己的獵靈師勳章竟然不在了!除了凌燁那個混蛋之外還會有誰下手啊!
那獵靈師勳章她可是一直放在胸前!那混蛋到底是什麼時候……啊啊啊!想起來君傾就恨不得把凌燁給劈了,想也不想便殺回了凌家。
早已守在凌天樓門口的凌佔對君傾道,“十七,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君傾恨恨問,“凌燁呢?”
“爺在屋裡……”
凌佔的話還沒說完,君傾已經衝進了凌天樓,徑直走到凌燁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卻見凌燁身上只穿着單衣,一副正準備休息的模樣。
看到她進來,凌燁沒有一絲驚訝,身子懶懶的倚着牀柱,鳳眸一挑望向她,“你是知道爺病了特地回來照顧爺的嗎?”
“你丫會病?”君傾滿是嘲諷的哼道,“腦殘病吧!”
“相思病,”凌燁勾着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你管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