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尊了也無妨,誰也沒規定你不能拜兩個師尊不是,”傅揚誘哄道,“小子,我能教你的東西絕對比你師尊多!”
“不成!”白景的熊脾氣上來還真是誰也沒轍,“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就算是乾爹,認一個也就夠了,哪兒能認一羣!”
傅揚聽了白景這話對他卻是越發的中意了,“尊師重道,不愧是我看重的好苗子。這樣吧,你師尊還是你師尊,我只做你師父,這樣總行了吧?”
“師父和師尊不都是一個意思嗎?”白景嘀咕了一聲,剛想要開口拒絕,君傾卻是一腳直接踢在他腿窩,“別墨跡,趕緊的跪下拜師!”
君傾給他使了個顏色,白景立刻跪了下來,對着飄在他面前的傅揚磕了個響頭,“師父!”
“好!”傅揚大笑起來,“想不到我出來一趟還能收個好徒兒哈哈,不錯不錯!”
“這什麼情況?小爺不過離開一會兒這可都拜上師了?”緋焰晃悠到君傾身邊,“找到那個柳什麼了?他人呢?”
君傾的目光朝着千巖洞的方向望去,“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了。”
君傾再見到柳明傑的時候,是在那洞府的門口。
洞門緩緩上升,她抱手站在門外,看着門內一身狼狽的柳明傑和另一個人撕打成一團,頗有興味的欣賞了半晌之後悠悠開了口,“難得能看到這麼精彩的好戲,兩位繼續。”
“是你!”柳明傑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的想通了什麼,“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你就是故意讓我們進來的!”
“我可沒逼着你們進來,我之前還說要主動帶路來着,是你自己不要的。”君傾的目光在地上那些寶物上掃過,“不錯,看來這一趟倒是收穫頗豐。真是辛苦你們了。”
話落劍芒閃過,旁邊兒那人的人頭跌落在塵埃中。
柳明傑猛然躍起身想要衝出去,被早已守在外面的白景一拳又砸進了門裡。
“雜碎,這一拳足夠讓你破相!”
“白景?!”柳明傑的下巴被打的脫了臼,每說出一個字兒口水和血水就一起往下淌,“你和她是一夥的?!”
“不和我家小媳婦兒一夥,難不成還和你一夥?”
“你家小媳婦兒?”柳明傑死死的瞪着君傾,目光最後落在她那一雙異瞳上,“君,君傾?!”
“不笨,還算是有救!”君傾說着上前了一步,“柳家少家主身上不可能沒點兒保命的傢伙,別藏着掖着,否則以後想用,怕是都沒那個機會了。”
柳明傑想哭,他柳家之前一直被一股神秘勢力打壓,家裡人各自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哪裡還顧得上他。
這次來他原本是想借着他柳家的名聲在這神魔戰域裡多弄點兒寶貝出去重振家族,卻沒想到第一次出師就直接栽了一個大跟頭,還是栽在了君傾的手裡!
召喚出自己的契約靈獸,身上的護身法寶和最強的法器都拿了出來,他不敢再藏拙!
“這倒還像個樣子。”君傾瞥了一眼他的那契約獸青鹿,望向緋焰,“交給你沒問題吧?”
“你在鄙視小爺的能耐!”緋焰揚手,一團狐火便燒了過去,那青鹿還來不及掙扎便斷了氣兒。
君傾一臉惋惜的咂了咂嘴,“可惜了啊,那麼好的一身毛皮,做件兒衣服也是不錯的。”
柳明傑提着自己手中的長刀便朝着君傾砍了過來,想要先發制人,明明看着自己的刀砍中了君傾,一晃眼卻發現砍了個空!面前哪裡還有君傾的影子!
“往哪兒看呢?”
柳明傑一臉震驚的擡起頭,卻被君傾一腳狠狠踹在下顎上,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狼狽的咳出一口血來。
眼看着君傾又朝他殺了過來,他雙手猛然結了一個法印,“凝冰術!給我鎮!”
漫天冰刃如雨般砸下,君傾巋然不動,一聲斷喝,“獸甲術第二層,化鎧!”
雪銀撲到她身邊,君傾身上一陣幽藍色的光芒閃過,一身冰甲赫然加身,那冰刃縱然是砸在她的身上也未能傷她分毫。
她就在那漫天冰刃的攻擊下朝着柳明傑信步走來,望着他的目光宛如望着一具屍體,“還有什麼遺言嗎?”
“你等着!我們柳家的人一定會爲我報……”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君傾的劍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臟,“這句話就免了吧,你們柳家的人,全部都要死,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收回長劍,撤下冰甲望着一地的狼藉,君傾撇了撇脣,“柳家就這點兒本事?”
“柳家原本就已經要完了,”白景道,“我們來之前還有暗線消息說柳家的人被那神秘勢力追殺,家族已經沒落。”
“那神秘勢力還真會挑時候,不過不得不說,乾的相當漂亮!”君傾說着轉望向白景,“那幾家裡面這次來了幾家?”
“或多或少都有人來。”
“看來我在這神魔戰域裡是絕對不會無聊了。”敵人夠多,慢慢的報仇纔有意思。
收拾了戰場,收繳了所有的戰利品之後,幾人便一起回到了臨月洞府。
君傾炫耀似的向凌燁展示着戰利品,順便說着今天的戰績,凌燁默默聽着,也不吭聲,只是到最後問了一句,“這麼說,你之前的仇家有許多都在這裡?”
看君傾點頭,他的眉心便擰了起來,“你大意了,以後最好想辦法把你的異瞳隱藏起來。我們人手並不多,萬一他們對你身上的東西過於執着,又正好發現了你也在這裡的消息,難保不會再聯合起來追殺你。蟻多咬死象就是這麼個簡單的道理。”
“是我想的不夠周全,”君傾點頭,“現在我的實力確實還差的遠,確實不能太過展露鋒芒。”
凌燁微笑,“孺子可教。”
一旁的白景眸光微暗,他不得不承認,論謀略,他確實沒有凌燁那麼心思縝密。
“徒兒別灰心,”傅揚飄到白景耳邊低聲道,“你有你自己的優勢,反正他現在受傷,什麼也做不了,你倒是可以抓住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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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聽了傅揚這話當即眼前一亮,立刻走到君傾的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對她說了些什麼。
君傾挑眉,“當真?”
“哎,你還信不過我嗎?”白景道,“就是騙誰我也不會騙你啊!”
“那成!明天一早我就和你一起去!”她說着有嘀咕了一聲,“你說我的眼睛真就那麼詭異?就沒有別人和我一樣是兩隻眼睛不同顏色的?”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家小媳婦兒不管怎樣在我眼裡都是最漂亮的!”
君傾白了他一眼,“你就貧吧,油嘴滑舌,沒半點兒誠心。”
“天地良心,我句句發自肺腑啊!”白景立刻豎起了三根兒指頭,“我發誓!”
宿夜這會兒回到了凌燁的身邊,和凌燁細說着今天的事情,凌燁又仔細問了幾句,宿夜就發現,他關注的重點就在君傾和白景的互動上。
他低聲對凌燁道,“爺,現在是您下手的絕好機會,您是因爲君傾姑娘才受傷的,她現在心裡一定是偏向您的,您只要能讓君傾姑娘留在您身邊,這主動權不就在您手上了嗎?”
“宿夜,”凌燁突然開了口,用一種讓宿夜心底發毛的眼神兒望着他,“爺突然在想,是不是該給你找個女人了,免得你無聊了整日來研究這些事兒?”
宿夜的臉色登時變了,後退幾步遠離凌燁,“爺高擡貴手!屬下再也不敢了!”
不過宿夜的話明顯也是提醒了凌燁,讓君傾留在他身邊嗎?貌似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第二天一大早,凌燁去找君傾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和白景一起出去了。
“姐姐和白哥哥天不亮的時候就出門了,”被留下來看家的桑華給一旁的雪銀順着毛,對凌燁道,“姐姐說順利的話她今天晚上回來,不然就要等到明天了。”
明天?!她要和白景孤男寡女的在外面兒待一個晚上?!
桑華看着凌燁那陰沉的表情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帶着雪銀一起去山谷裡練劍了。
“爺,你下手晚了啊,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宿夜忍不住開了口。
“跟上去又能如何,”凌燁斂眸,“既然是她自己要出去,那誰也攔不住她。”
凌燁說着又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你去把附近所有能蒐集到的地圖都找過來。”
另一邊兒,君傾和白景正在用最快的速度趕路,白景將他契約的青鸞召了出來,一路朝着東邊兒去。
君傾手中拿着一塊兒晶石對着自己的臉,手卻是撫上了自己的耳垂,那裡本該沒有耳飾的,而現在卻多了一對晶亮的耳釘。
晶瑩剔透的六芒星圖樣,不誇張,也不媚俗,嵌在她的耳垂上,那般契合。
君傾突然就想起想起那天凌燁裝輸時曾撫上她的耳垂,“原本爺還想從最基本的耳飾開始,沒成想你身上竟然沒有,倒真是可惜了。”
“原來在那時就在算計我了!故意裝輸,實在是可惡!”君傾嘴裡嘟囔着,“黑心男人!”臉上卻分明還帶着些笑意。
“小媳婦兒,別看了。”白景將她手中那晶石拿開,“放心吧,到了明天,再沒人敢說你是異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