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蘭王,是惠嬋跑到玄武門口…”
“好吧本王又錯了。
第二日,長青殿,任傲笙欒山置於上座,徐公公一旁待命。下跪惠嬋和那兩名太監,可她的表情卻異常平靜,就像這是預料到的戲碼。
“你們有什麼要說?”任傲笙顯得不耐煩,審問這種傢伙簡直是浪費時間,“不然就直接拉出去碎屍喂狗。
“皇上…”太監哭啼說,“是這個女人,都是她指使奴才的。她說只要奴才二人將她從禮妃娘娘手中救出,就讓皇上您放我們出宮。可她食言了,便提議密謀闖出宮…不慎被隔牆耳聽去了,他二人便要借奴才們的馬車一塊兒混出去…奴才幾次勸阻,都被駁回,求皇上恕罪,恕罪…”
“對對,這女人可壞可壞了。”另一個太監附和。
全程惠嬋都是冷眼觀望,彷彿他們指責的不是自己。(
“惠嬋…”欒山眼神裡有些失望,“你爲什麼要做這些,又爲什麼回來,爲什麼不乾脆一走了之去過平凡的日子…?”
“我做這些,只是爲了實現我的承諾,而且我也千方百計做到了。而之後的事,取決於他們對我的態度。(
“而您居然還覺得我這副模樣可以過平凡的日子?哈哈…那些尖酸刻薄的人只會嘲笑我,欺負我,不把我當人來看肆意蹂躪我。就像是我家敗落時,沒有一個人投來善意的目光,我有我的自尊。不能高傲的活着,那就抓一切可以抓住的人,一起拖向深淵。”
當她說完這些時,任傲笙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朕看,貴妃那條藏獒也是時候餵食了。”他大手一揮,“來人,將這些飼料拉去地牢!”
應聲出現巍峨的侍衛,麻利的就把三人扣得死死地帶了出去。在惠嬋看欒山的最後一眼裡,帶着柔情。
“蘭王,謝謝你願意娶我。”
殿外的風吹得葉子搖搖欲墜,身處殿內的人卻感受不到它的危機和寒冷。不知不覺已經深秋了,要穿兩件袍子才能感到溫暖,或者說營造一種溫暖的假象。
“不會有人因爲添了件衣服,就身心舒適。”欒山望着外面,感嘆。
“你何時如此有詩意?”任傲笙一邊照料小狐,一邊說:“蘭皇給你的大限將至,你是打算趕緊找個佳人回去,還是順道在朕的奏摺裡取取經?”
“你的奏摺?”欒山隨意翻了翻,“你騙誰呢?你想讓我幫你做功課吧,這全是空的!”
“話說,小狐什麼時候醒?今天都第五日了。我想等她醒了,再走。”
“不瞞你說,今日早朝就有蘭皇派來的人要扛你回去。”
“什麼?!每回都這樣,不能給個最後通牒嗎。都不讓人過度感情,就急吼吼的拉人家回去,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