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千顏雪狐身上多處受了瘀傷,許是被昨夜的雨水沾染髮了炎才紅腫疼痛的。臣隨身的藥箱中便有膏藥,對祛瘀散熱有奇效。每日塗抹於患處只消三日便可痊癒,皇上大可放心。”
太醫邊說邊從隨身的藥箱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白瓷瓶,遞給任傲笙。
“你叫甚麼?”
“微臣肅華。”
“賞。
“謝陛下隆恩。”
任傲笙遣散了衆人,腦中盤旋着‘多處瘀傷’幾字。小狐跑出去後到底遇到了什麼,回來居然滿身傷,整個皇宮誰不知道他任傲笙的寵物長着一雙綠眸?
竟敢明目張膽加害於她,真是不要狗命。
等任傲笙安置好涼璽,幫她捏好被子,看她像只小胖豬般趴着睡着後,他才起身走出了偏殿。(
“傳朕旨意,徹查雪狐受傷之事,此事就交予大內總管徹查。抓到兇手,絕不手軟!朕倒要看看了,朕的愛寵,也有人敢染指?”
那低沉孤冷的聲音,隔空都能震得青石地板發顫。
一羣宮人領了命便退下,心中卻是驚魂未定,看來皇上這回是真動怒了。(
“貴妃娘娘,您不能進去啊,沒有皇上的傳召,誰都不能進去打擾”,忽然,御書房外傳來一陣太監的阻攔聲,接着便又傳來一陣女人尖細的聲音,“起開,你個狗奴才,本宮的路也敢攔!”
不是他們非要攔,而是任傲笙下了旨意,誰若在此時打攪到雪狐休息,杖責一百啊。
貴妃盛氣凌人地衝進了御書房大殿,看着正慵懶靠在龍榻上的男人,忽然變得千嬌百媚起來,仿若剛纔外面那個像潑婦般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她今天特地着裝,桃紅色的繡錦鯉長袍,外罩一層火紅的紗衣,那面若凝脂,吹彈可破,櫻脣此刻更是微微張開,發出令人***的聲音,“皇上,你可要給臣妾做主啊。”
任傲笙此刻有些煩悶,但貴妃畢竟是大將軍的女兒,他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對她容忍寵幸,但此刻…
他明顯有些不耐,“何事?”
“皇上,昨日不知哪裡跑來一隻賤狐狸,抓傷了臣妾的手逃匿。那不通人性的畜生,臣妾的手可只能給皇上您碰的呀,它抓壞了,以後臣妾還怎麼給皇上吹簫彈琴呀”,說畢,貴妃軟綿無骨的身子就已經朝任傲笙走來,似要揉進他的懷裡。
“你說,有隻狐狸抓傷了你的手?”任傲笙一字一句,聲音已低不可聞。
貴妃沒長臉色,以爲皇帝要爲她做主,心中得意,“是啊,就是那隻賤狐狸,你看臣妾的手。”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確實是指若蔥根,白嫩細滑。
“呵呵,是麼?”忽然,任傲笙抓起了貴妃的手,在她的傷口處,將指甲深深陷入,“是這麼弄傷的麼?”他冷鶩的眼神似要吃人。
貴妃顫顫巍巍,皺起了秀眉,“皇上,你弄疼臣妾了”,她幾乎疼得快哭出來了。
“來人啊,貴妃恃寵生嬌,午間打擾朕休息,拖出去杖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