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猶如一首暢快的歌揚揚灑灑,只可惜歌有曲畢,這雨似有一種沒完沒了的鬱悶。
“扎進土裡的草,環抱枝椏的青果。還有這雨,就像掉進水窪的一份子。”欒山歪着嘴角回過頭,“有孃的感覺就像扎進土裡的草,一旦被拔出,誰都知道它就會枯死…”
小狐靜靜依偎在他臂彎裡熟睡的樣子,蓬鬆的毛微微顫動。讓人只有想用身體將她覆蓋,然後揉進自己血液。
本想在她耳邊說些你定能想扶鸞一般鼓勵話語,可是突然就成了:“像你這般註定融化紅塵的尤物,神仙應該不捨得將你拖進那個枯燥又與世隔絕的門檻吧。”
任傲笙在堂前沒尋到徐公公,平日裡爲了小狐說話方便,對宮人們設了門禁。這個時候除了徐公公長青殿根本誰也找不到。
要不是自己的墨水乾了,都不會發現這老貨在偷懶。
就在他思慮着要不要諸了徐公公九族以作懲戒時,他就喘着粗氣一副操勞過度模樣出現,“老奴參見皇上!皇上,看老奴給您帶誰來了!”
他身後緩緩走來一個嫵媚妖嬈的女人,二階女官裝束。“參見皇上。”
“這是貴妃的貼身宮女,”爲了避免皇上發火趕緊說了,“她有將軍重要罪證。”
果然任傲笙眼神一亮,真是天助我也,你剛來找茬就有人來拆後臺了。
“拿出來。”他大手一伸,語氣盡量不那麼寒。
“皇上都不先過問人家的名字麼~”香盈將細白的小手往他手心一搭,輕輕握住。
又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若是規矩些主動交出任傲笙還會對此人另眼相看,可這…不過也好。既然有所圖謀,滿足便是。爲了將壓制他許多年的人打垮,一切都不算什麼。
徐公公以爲皇上會將其推開冷言冷語幾句,卻沒想到他反手握緊香盈,帶離了院子。還特意繞過大廳,朝後院去。
“皇上您要做什麼呀…”香盈羞紅了臉,明知故問。
聽着這女人妖豔的聲音,曾近想接近攀附他的人的臉孔一張張印在腦海。王公,大臣,女子,太后…
想起那個老女人,任傲笙的手使了些勁。
“皇上您弄疼奴婢了…”
就近選了一扇門,擡腳一踹。看見裡面兩人正在行苟且之事,見來人是皇上趕忙拿衣服遮羞行禮退下。
任傲笙有些重的把香盈往牀上一扔,便寬了衣。
香盈鬆垮垮的領子往下滑,露出香肩還有一小截信封。嘴裡嬌嗔着,“皇上,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你不是這個意思?”他冷笑着,手就不安分起來。
“不要,皇上不要…奴婢願意爲您做任何事,求您,輕點…”
一雙大手遊移到上方,捏着信封的角,稍用力便抽了出來,還帶着微醺的餘溫。
“皇上,這下奴婢是什麼都沒有了。”香盈迷離的眼神看着這個雄壯的男人,“只求在後宮中留個小小名分,便滿足了…”
任傲笙將信封收好,丟下香盈大方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