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對手5
毒妃狠絕色,棋逢對手(5)
杜蘅輕聲道:“祖母才說傻話呢!您是咱家的主心骨,活得長長久久,纔是咱們做晚輩的福氣!”
老太太點頭:“好孩子,萬事有祖母呢。愛夾答列”
杜蘅乘機道:“前天去靜安寺燒香,給恭親王府這麼一鬧,原本要念一百遍的《地藏經》只念了一半,儀式也沒完成。蘅兒想抽空再去一趟。”
杜老太太心裡有些不願意,但剛說了大話,不好立刻駁她,只得道:“早去早回。”
“是。”杜蘅謝過老太太,便回竹院。
哪知正要出門,丫頭卻來送信,說是忠勇伯府遞了貼子,說伯夫人稍後要登門拜祭顧氏,要她出面接待。
她只得捺下性子與之周/旋,哪知剛送走忠勇伯夫人,陳國公夫人又來了。愛夾答列
這兩家都與杜府比鄰,顧氏病逝,依禮節遣僕人弔唁,今日突然親自登門造訪,顯然是受了昨日燕王登門的影響反致。
一番應酬下來,已是中午,老太太又留飯,等好不容易出門,抵達靜安寺,已是未時末。
負責盯守的小廝來報:“慧聰大師一早已經離寺。”
“可有人來找他?”杜蘅心一涼。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杜蘅不死心,穿過寺廟,沿着一條蜿蜒的,雜草叢生的小徑往後山走。
約刻把鍾,眼前豁然開朗,現出一個修剪得極爲整齊的草坪,坪中有一石桌,兩個石凳,四周栽了十幾株枝繁葉茂,形態各異的松樹。
濃蔭密蓋,置身其中,烈日炎炎,不見一絲暑意,是夏日消暑的絕佳之地。
石桌上刻着棋盤,布着一局殘棋。
她隨手拈起一顆棋子,做勢欲下。
“放肆!”一聲虎吼乍然響起。
杜蘅渾身一顫,手中棋子應聲滾落地面,停在一雙黑色薄底男靴前。
擡眸,入眼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眼角眉梢已有些老態,但儀容華美,氣質雍容。
穿着簡單的絲綢長袍,面上套件深色馬甲,然而細看上去卻絕不隨便。高雅中透着尊貴,身上每一件飾品都很有質感,就連對襟馬甲上的盤扣都鑲着頂極的東珠。
此人正是當今天子:南宮逸!
他的身側,站着兩個隨從。
一人着黑衣,英氣勃發,不苟言笑;另一人着青衣,相貌陰柔,頜下無須。
杜蘅自然識得,黑衣的是十年後的大內禁宮統領,皇帝的隨身暗衛:聶寒。
另一人則是十年後榮升大內總管,現在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張煒。
“小姑娘對棋道頗有研究?”南宮逸彎腰,拾起腳邊棋子,在手中把玩着。
杜蘅深吸口氣,略帶着羞澀和不安地道:“沒正經的學過,只是偷偷學着下而已。”
南宮逸眉一揚“下棋又不是什麼壞事,幹嘛偷偷摸摸?”
“學棋太費功夫,耽擱了女紅的時間,會被母親罵。”杜蘅衝他悄悄吐了吐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