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十個人去追雲畢之後,蕭乾慕這一邊已經不能再戀戰了,他一把拉過蘇夢若的手,抱着她翻身上馬,齊焰的任務就是貼身保護蕭乾慕,自然也跟了上去,剩下的死士留下來抵抗剩下的黑衣人,蕭乾慕雖然並不想這麼做,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了,再繼續待下去,他們都得死。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他們在前面跑的時候,後面迅速又冒出來十個黑衣人,蕭乾慕駕馬快奔,黑衣人在後緊追不捨,跑了好久,黑衣人終於對他們放了箭,前面就是懸崖了,雖然他們覺得直接讓他們摔下懸崖去挺好,但是蕭桓吩咐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們必須遵從命令,所以放的箭射的是馬腿,然後他們一齊從坡上滾了下去。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他們會滾下去,只好下了馬準備追下去,就在他們剛準備下馬時,一支銅翎羽做的暗器飛了過來,正中打頭的黑衣人喉嚨。黑衣人大驚,看着那個中了暗器的黑衣人眼睛裡流出黒血“暗器有毒,小心!”剛說完這句話,有一隻暗器飛了過來,打中了他的眉心,然後就看到暗處飛身出來五個蒙面人,還有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手中把玩着三支銅翎羽,對方一個黑衣人顯然認識他,指着他剛喊了一個字“尚……”就被黑衣男子用三支銅翎羽給殺了。
來人正是尚啓年,他早就得知消息,說蕭桓會在城郊設伏,只不過是他來晚了一些,不過還好,一切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尚啓年如同閒庭信步一般,順手抽出一把劍,劍花一挽,果斷狠決地對着面前的一個黑衣人揮了過去,黑衣人連連躲閃,卻發覺尚啓年是在耍他玩兒,他身上傷口衆多,卻沒有一處致命,但是傷口卻出奇的癢,很快,黑衣人反應過來,劍上肯定被尚啓年下了毒。尚啓年看着對方抓狂的樣子,邪魅一笑,看來這毒不錯啊,癢起來的時候,會讓對方恨不得立刻去死。果然,黑衣人受不了了,在尚啓年最後一劍揮過來時註定迎了上去,利劍劃過血肉的聲音,尚啓年勾了勾脣角,燦然一笑,然後拔出劍,黑衣人應聲倒地。
他帶來的五個蒙面人,亦是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剩下七個人,然後單膝跪地,向尚啓年稟告“主子,人已解決。”
“做的很好,下去找人!”尚啓年散發着不可侵犯的氣勢,猶如君臨天下的君王一般,由此可見,四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切,從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倒如今擁有一番勢力的強者,尚啓年不是沒有付出過,但是他的辛苦也會得到回報。
“是!”黑衣人異口同聲道,然後起身往斜坡下走去,尚啓年看了看北方,淡然一笑,然後跟着下了斜坡。蕭桓一定不會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畢竟蕭桓知道,他不可能會幫着蕭乾慕的,但是蕭桓最終還是棋差一招,因爲蕭桓忘了四年前到底是誰害得他尚家家破人亡的?還真以爲他會幫他麼?簡直是做夢,他要看看,如果蕭桓處心積慮這麼多年的計劃被他破壞了,會不會氣憤而死。
雲畢之那方面應該不會有事了吧,他還留着雲畢之有用呢。所以他剛纔派了人去幫雲畢之,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要找到蕭乾慕和蘇夢若,確認他們沒有事才行。
過了一會兒,又一個蒙面人爬了上來,稟告尚啓年說人找到了,尚啓年讓他們把人背上來,然後放到事先準備好的馬車裡。但是馬車前進的方向並不是城裡,因爲尚啓年知道蕭桓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如果過一會兒沒有蕭桓派去的人回去報告,相信下一撥人會很快就趕到了,而且人數肯定不會在少數,他沒有把握把人全殺了,這件事他雖然要做,但是他可沒有準備把他自己給搭進去,而且就算他能把他們安全帶進城裡去,蕭桓也不可能讓他們進宮,蕭桓這一次既然下了殺手,就不怕被人知道是他做的,想要名利雙收哪有那麼好的事?現在蕭桓已經向蕭乾慕攤牌了,那麼他的命就已經從這一刻開始賭上了,蕭乾慕若是不死,那蕭桓就得死,這一點,想必蕭桓想的很明白了,所以纔會出手這麼狠吧。
蘇夢若醒來的時候全身感覺像是散了架一般,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而身側卻沒有蕭乾慕的蹤影,蘇夢若頓時記起來發生了什麼,慌了神兒。她掀開被子就想要起來,走進來的一個小丫環立刻道“姑娘,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公子會罵我們的,姑娘的傷還沒有好呢。”蘇夢若剛纔一動,牽扯到了後背上的刀傷,疼的臉都白了,那個丫鬟把藥端了過來,“我叫默兒,公子吩咐我給姑娘換藥。”
“你們公子是?”蘇夢若狐疑的看着這個默兒,她知道對方沒有敵意,因爲上過藥之後,她感覺傷口好了不少,可見這藥是上好的金創藥,不過她怎麼不知道這是那裡?
“我們公子是……”默兒剛想說話,蘇夢若就率先撇到了那抹黑色的身影,她皺了皺眉,“怎麼是你?”
“公子。”默兒見到尚啓年進來,歡歡喜喜的喊了聲公子,尚啓年淡淡地看着蘇夢若,話卻是對默兒說的“你先下去吧,待會兒再來給姑娘上藥。”
“是!”蘇夢若看到默兒原本歡喜的神情頓時黯淡下去就明白了,這個默兒定然是喜歡尚啓年,可是無奈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當然,蘇夢若沒有想到,尚啓年和她亦是這個情況,曾經是,現在如是。
“可好些了?”尚啓年問道,聲音溫柔了很多,蘇夢若頓了一下,“謝謝,是你救了我?”
“嗯。”尚啓年點點頭,蘇夢若卻皺了眉,聲音也充滿了懷疑“可是,你怎麼會在哪兒?”
尚啓年原本溫和的臉色立刻變的寒如冰霜,蘇夢若竟然懷疑他,她的意思是他做了什麼壞事麼?呵,果然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