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聶雪晴和姜磬希越想心裡越是窩火,聶雪晴是最沉不住氣的,姜磬希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實際上恨不得掐死蘇夢若。
“蘇夢若那個小賤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竟然又懷孕了,若是她生下一個皇子,恐怕宮裡今後更無你我二人的地位了,指不定她孩子出生那天,你的皇后之位都是她的了。”聶雪晴涼涼地說,反正她是沒有皇后之位,蕭乾慕也不可能給她一個孩子。
聽着聶雪晴略帶諷意的話,姜磬希面色一僵,冷笑着瞪了她一眼“你怎麼就知道她能生的下來?就算是生下來了,也不一定會是皇子。”她會傻到讓蘇夢若把那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威脅到她的地位麼?別開玩笑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皇后這個位置了,不管她得不得寵,只要她一天是皇后,那些人都只能恭維她,聽命於她,而如果蘇夢若做了皇后,那麼她纔是真的完了。她不是看不出來,姜太后經過瘟疫一事,對蘇夢若的看法也改變了,加之姜太后現在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曉得還能活多久,只要姜太后倒下了,那她的依仗也就沒有了。她不像聶雪晴,背後有她哥哥聶將軍替她撐腰,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阻止蘇夢若生下這個孩子。
聶雪晴挑了挑眉,心裡涌上了一股冷意,直言不諱道“你莫不是要對她下手吧?先可提醒你一句,謀害皇子可是大罪,就算姜太后她再疼你,這關乎她唯一一個孫子的事,估計也不可能向着你,你不曉得皇上到底有多緊張她麼?要是被發現了,你可就完了。”聶雪晴本着好意提醒了下姜磬希,其實若是姜磬希真的這麼做了,對她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只要蘇夢若死了,她就可以告訴蕭乾慕是姜磬希乾的,按照蕭乾慕的性子,根本就不會再納妃,到時候後宮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禮,皇后之位和蕭乾慕都會是她一個人的。不過她也不曉得爲什麼會提醒姜磬希。
“這話可是你說的,本宮可什麼都沒說。”姜磬希狡猾一笑,她怎麼可能當衆這樣說呢?到時候聶雪晴要是給她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她豈不是替聶雪晴做了嫁衣裳?她姜磬希現在可不傻了,這種事她還是幹不出來的,蘇夢若定然是要除掉的,但是她也沒暈到直接對蘇夢若出手,不然按照蕭乾慕如此緊張蘇夢若的性子,加之蕭乾慕的警覺,恐怕她還沒有害到蘇夢若,她先把自己就搭進去了。
呵!聶雪晴在心底冷笑,果然是隻老狐狸,不說沒關係,只要蘇夢若出了事,她只要去告狀就可以了,到時候看她的那些計謀如何能用的上。她就不信了,即使姜太后再寵愛姜磬希,可也不過是個外姓旁親的侄孫女罷了,那裡有自己的親孫子重要?蕭乾慕現在還未有子嗣,若是蘇夢若誕下龍嗣,很有可能就是太子了,姜磬希想要出手也難怪。
淵王府,小閣樓。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依着欄杆遠眺,忽然一隻信鴿飛了過來,蕭乾淵伸出手抓住信鴿,取下綁在鴿子腿上的紙條,幾個字便映入了眼簾,頓時蕭乾淵愣住了,眼神裡多了一道不明所以的情緒,尚啓年看着蕭乾淵失神的模樣,將他手中的紙條拿了過來,頓時也愣住了,只見紙條上寫着“萱妃有喜,突然昏厥”。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重新恢復了神色,走進了屋裡,各自倒了杯茶,喝了兩口,他們需要淡定一下。
“她懷孕這件事你怎麼看?”蕭乾淵突然開口問尚啓年,尚啓年心裡沒來由的覺得煩躁,突然想起了蘇夢若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沒得,這件事真正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蕭乾淵自己和蘇夢若以及他知道了。那個時候他偷聽了蕭乾淵的話,查了個清楚。他相信當年那個孩子的事,他查的到真相,蕭乾慕沒理由不知道,應該是怕蘇夢若傷心,才瞞着蘇夢若的。
“你覺得這個孩子生不生的下來?”尚啓年冷冷一笑,眼睛裡滿是陰騖,只要一想到蕭乾淵之前對蘇夢若做的那一切,他就很想掐死蕭乾淵。
“那要看皇兄他有多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了,肯定會有人出手,她的孩子保不保的住還不一定。”蕭乾淵表情凝重道,蘇夢若懷了孕這件事只要一傳揚出去,肯定會有人暗中下黑手的。若是稍有不慎,孩子沒了事小,可是若是殃及到蘇夢若那就另當別論了。
“必然。”尚啓年淡淡吐出兩個字,隨後想起紙條後一句話“她暈倒了,這是什麼意思?”
“她好像染了風寒,不過具體的不知道。”今早他就得了消息,昨夜蘇夢若在鴻武門等了蕭乾慕幾個時辰,回來後就病倒了。蕭乾淵自然知道蕭乾慕大半夜出去是爲了什麼,肯定是衝着沈家那件事去的,只是他沒有想到,蕭乾慕竟然沒能照顧好蘇夢若。
“想不到你養的那條狗如此忠誠,連她染了風寒這種事都向你彙報。”聽不出喜怒,蕭乾淵倒是聽出了尚啓年話裡的嘲諷,他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說了句“不然養着幹什麼?”
尚啓年也不惱,反正習慣了蕭乾淵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你會出手麼?”他不曉得蕭乾淵會不會再一次狠心殺了蘇夢若的孩子,畢竟這個孩子若是生下來就會對蕭乾淵構成威脅。若是蕭乾慕沒有子嗣,蕭乾慕死了,他若是登基也便沒有什麼,可是蕭乾慕有了子嗣就不同了,他想看看,蕭乾淵會不會爲了皇位再傷蘇夢若一次。不過尚啓年明白蕭乾淵到底有多心狠,否則第一次也不會毫不猶豫就除掉了蘇夢若的那個孩子。
蕭乾淵沒回答尚啓年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若他真的出手了,蘇夢若恐怕會恨死他,雖然蘇夢若已經夠恨他的了。但是這個孩子不除掉,的確對他是有威脅的,若是個公主也就罷了,若是個皇子,那麼他想要皇位也就難的多了,他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