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香草她們的聲音越來越近,雲淺歌鬆了一口氣,其實她自己也沒底這顆歪脖子樹能讓她們堅持多久,還好香草她們及時趕到,不然真得摔死不可。
雲淺歌低下頭,抱歉的對上官凝說道:“就這個不行呢。”
“爲什麼?”上官凝眼睛彎起,笑意盈盈,卻怎麼都有種陰沉的味道。
蒼茫天空下,懸崖峭壁之上,她坦然的對他微笑,溫和的像是午後的眼光:“凝兒,我的心很小,只容的下一人呢。”
他的笑容也漸漸冷卻下來,顯然是把她的話擋笑話聽:“呵呵,公主怎可會只納一夫,您在和凝兒開什麼玩笑呢。”
上官凝在心裡冷哼,就連普通的女人家都是三夫四侍,更何況是公主呢?這只是公主拒絕他的藉口罷了。
對於上官凝的反應,雲淺歌並沒有一點意外,她看着天邊的晚霞,握着銀絲的手又是緊了幾分,正色道:“不是玩笑,任憑弱水三千,我只願獨取一瓢。”
旖旎的霞光模糊了她的容顏,唯有那雙專注的眼眸深邃動人,她靜默了一會兒,就在上官凝以爲她不再開口時,卻又聽她說道:“凝兒,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語出驚人!心裡像是有一顆大石頭突然摔進水裡,激漸起巨大的水花!
上官凝像是怎麼也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憤怒,失落,甚至是……扭曲,都掩藏進了水波里,怎麼也看不清晰……
“哈哈哈哈哈哈,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差點笑出淚來。
就在這時,香草她們終於找到雲淺歌了,她們將雲淺歌和上官凝給救了下來。
此時的雲淺歌正坐在一個大石頭上,而香草則拿出一瓶金瘡藥倒在公主的傷口上,一邊替公主包紮,一邊朝上官凝的方向看去:“公主,那名刺殺者逃了,是不是要把凝公子捉回去,逼問那名刺殺者的身份。”
紅衣男子站在不遠處,有幾個身材壯碩的女人攔在他身前不讓他靠近公主,不過他自從被救下懸崖後,一直都處於神遊狀態,眼神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淺歌雙腳曲起放在石頭上,用手撐着頭,思索了一下:“算了,派人送他回相府吧。”
香草皺眉,總覺得凝公子對於公主來說有些特別呢,她的毒舌病忍不住又犯了:“我看您是色心病又犯了吧,哼哼,做事謹慎一點,不然小心哪天死在他牀上。”
雲淺歌也不反駁,香草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在記憶裡前身只有在想要和誰上牀的時候,纔會對人特別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就算是天上的月亮都要想辦法給摘下來。
她拍拍手上的灰塵,起身,調皮的對香草眨眨眼:“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就是本公主的劫數啊。”
“哎……劫數難逃啊。”雲淺歌又裝作頭疼似的撫額嘆氣。
香草和其他的屬下們都被公主給逗笑了,香草抱着劍對上官凝面前的幾人命令道:“你們送凝公子回相府。”
“是。”
“凝公子,請吧。”一女殺手禮貌的說道。
男子擡起頭,眼睛裡的神色很冷,那罌紅的脣瓣被夕陽暈染上點點妖冶的色澤,他的聲音宛如水中碰撞的鵝卵石般磁性好聽:“你想要一生一世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