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万俟浩宇把自己的書房搞的烏煙瘴氣,她終是妥協在了万俟浩宇的(淫)威之下。
夜色如水一般微涼,一望無垠的黑色天幕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輪如鉤的明月掛在天際。本該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公主府的花園中卻燈火通明,曲聲陣陣。
“喂,我說你今天怎麼突然請我看戲曲了?”雲淺歌磕着瓜子,用手託着頭懶洋洋的問,心裡卻開始提防這男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公主您也太不關心妾身了,今日是妾身的生辰呢。”万俟浩宇回過頭,微微一笑,如細雨般清清柔柔的味道。
他的生日?她挑眉,狐疑的掃了他一眼,轉而又將目光落在了男子身邊的貼身小侍上:“今日是你家公子的生辰?”此話一出,万俟浩宇的笑意微僵,而青竹更是被雲淺歌的話氣的跳腳,他擡起頭憤然道:“今日當然是我家公子的生辰了,公主作爲我家公子的妻主怎麼可以連我家公子的生辰都不放在心上,虧我們家公子對您這麼好。”
青竹的言辭太過憤慨,憤慨的像是她忘記了万俟浩宇的生日是件多麼罪孽深重的事情。
“咳咳。”雲淺歌尷尬的咳了一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便又轉移到了戲臺上,窘迫的吐出一句:“那個……生辰快樂。”
雖然只是一句祝福的話,卻讓他很高興。
“謝謝。”男子微微勾脣,暖黃的燈光讓他整個人都像是沐浴在金色中,他的臉仿若神仙般俊美無雙,分明的菱角處都似在閃着柔光。
不過只是一句祝福罷了,想不到他竟然這麼認真的對她說謝謝,有病吧?臺上的戲子舞動着長袖聲淚俱下的訴說着一個悲情的愛情故事,她拿過一個草莓扔進嘴裡:“你喜歡看戲曲?”
“談不上喜歡,但是也不討厭。”万俟浩宇清淺的笑着,他的眼睛很美,像是黑寶石一樣泛着清清柔柔的光,卻又如海一般深邃,也許是該死的燈光,她差點就迷失在他的那雙眼睛裡。
她輕哼:“那爲什麼選擇看戲曲而不是歌舞呢?”
他怔然:“皇室不是一直都喜歡看戲曲麼?”
前身以前喜歡不喜歡戲曲她不知道,不過他所說的皇室也包括二皇妹吧,他是以二皇妹的喜好來定義她的喜好麼!
雲淺歌突然站起身,眸子裡一片清明,她的聲音不鹹也不淡,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別人是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我天生對戲曲沒興趣,你要是喜歡看的話應該找二皇妹陪你看,而不是我,我先走了。”
正當雲淺歌走了幾步,卻發現袖子裡有什麼東西在震動,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錦囊,那是當初在暗黑閣時她給二哥的錦囊,在出來以後二哥便派人還給她了。
錦囊裡有一樣誰都無法猜出來的東西,卻足以要了上官凝的命。現在錦囊裡的東西在動,就說明上官凝體中的……
上官凝有危險!
雲淺歌撒開步子便要朝上官凝的院落跑去,一邊跑一邊朝空氣中喚了一聲:“寐諾梵塵美。”
沒有人回話,也沒有人出來,雲淺歌環顧了一下四周,空氣裡的氣息詭異極了,她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除了戲子以及万俟浩宇和青竹外,所有的人……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