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飯因爲上官凝賭氣走了,t雲淺歌吃的乏然無味,就連二哥和自己說話她也時不時走神。看到二哥黯然的眼神,她竟有種說不出的負罪感。
而這一切都被姜王和步夫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吃過晚飯,雲淺歌就被步夫人叫到房裡去了。
“娘。”
“哎,士兒。”步夫人拉着雲淺歌在凳上坐下。
“孩子,這是你娘送你的禮物。”姜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盒子精緻秀美,上面雕刻着繁雜的古文字樣,一看便知價格不匪,雲淺歌疑惑,姜府已經被抄了家,哪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姜王的話替她解了疑。
“這鐲子是以前我姜氏一族的傳家寶,一直存放姜府的密室裡,我和你娘出來以後,我便潛回姜府拿了這鐲子。你戴上它的話會讓你的武功增加到兩倍有餘。”
“爹,娘,這麼貴重的東西,淺歌怎麼能要。”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姜王搖頭輕笑:“無礙,我們本是想英士成親的時候再交給他的,現如今,也用不上了。”想起自己真正的兒子,那個從小便離開他們雙親的可憐孩子,姜王雖是笑着,情緒卻有點低落。不過他轉念一想就釋然了,英士已經不在了,這孩子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孩子啊。
“是啊。”步夫人嘆息着從盒子裡拿出那隻剔透碧玉的鐲子環到雲淺歌的手腕上:“士兒,爹孃雖然不能看着你成親了,不過這鐲子,就當是爹孃送你的成親禮物了。”
“你們真的要走嗎?”明明爹和娘可以跟着她一起迴天元朝的。
“恩,我和你爹始終是麒麟國的人,去女尊國不合適,也不會習慣那裡的生活的。”
“那你們準備去哪裡呢?”
步夫人和姜王相視一笑:“我們就隨遇而安吧。“
姜王將手放在妻子肩上:“以前我總是忙於行兵打仗,極少陪你娘,現在卸去肩上的重擔,我也樂的輕鬆。我們想四處走走,途中要是遇到你娘喜歡的地方,我們便在那裡定居。”
雲淺歌理解的點頭,原來是要隱居啊。也罷,姜王歲數也不小了,就讓他下半生清閒着過吧,和娘快快樂樂的就好。
只是姜王一生金戈鐵馬,卻反遭奸人陷害,落到如今下場。
雲淺歌暗暗攥了攥拳頭,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把姜王和步夫人害成這樣不說,還向池旭城要了姜府做府邸,魏明桀,你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雲淺歌危險的眯了眼睛,等本宮回了天元朝,這筆賬,我會和你算算的。
今夜,註定是一個多事之夜。
麒麟國皇宮。
“陛下,蘭國使者求見,是蘭國七皇子身邊的人,身上帶有七皇子的信物。”公公敲了敲房門,恭敬的說道。
“讓他進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ωwш• Tтkā n• c○
公孫府
再過兩日便是大婚了,公孫家還在忙着寫請帖,佈置喜廳。
房間裡,裁縫正眉開眼笑的爲公孫洲量身子。
“公子,您年輕有爲,英俊無雙,那李家的千金能嫁給您還真是有服氣。”
坐在房裡的諸葛明喝了一口茶,搖頭輕笑,這裁縫不是自找罪受麼?
裁縫也是個處事圓滑的,平時只要在成親前在這些主子面前說些好聽的,這些有錢的主子們都會打賞點金子什麼的,都夠自己忙活一年半載了。
“要說這李語兒小姐啊,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長的又水靈,和公子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呢!”不明就理的裁縫就笑眯眯的往好的說,全然沒看見公孫洲已然越來越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