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受了杖責,香草正躺在牀上養傷,突然見到侍衛都被調走,她怕出什麼事便爬起來朝公主的院落走,才走沒多久就聽見這羣下人不知好歹的嚼舌根。
聽了良久,她總算把事情搞明白了,也再也忍不住了,從樹後站出來就是將這羣大嘴巴數落一通。
衆人被香草突然插入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擡頭看着臉色陰沉的香草嚇得趕緊一一行了一個禮:“見過香草大人。”
香草身爲公主的侍衛,卻也是有官職在身,屬於公主身邊的一等女官,所以她們這些下人見到香草都是要行禮的。
“以後再被我發現你們在背後說公主的壞話,我可饒不了你們。”香草揚起頭冷冷的哼了一聲,摸着屁股顫悠悠的走了,她蒼白着臉,額角緩緩流下一抹細汗,屁股開花了……
好疼啊……
那邊討論的如火如茶,這邊的情況卻勢同水火,雲淺歌發泄了怒氣後,瞬時覺得心裡一陣舒暢。
她蹲下身子刷刷幾下擡手解開上官凝的穴道,相當好心的從袖子裡掏出她常用的黑色面紗,烏黑的眸中有如陽光般的光芒在閃爍,她輕和的勾起脣角,笑得像是一隻無害的小綿羊:“凝兒,就讓我們演一出好戲吧。”
不要以爲她和他說了那番話,他就會感激她,那她就太天真了!
纖長細白的手指擦掉脣角鮮紅的血跡,上官凝似笑非笑冷冷的看着她,就這麼由着她將面紗拿着,不接也不說話。
呵,雲淺歌冷哼,拉不回的倔牛!
她如天神賜物般鬆開手,黑色的面紗就這麼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身上,神情冷漠的輕啓薄脣:“你若是不好好的和我一直演這麼一出夫妻和睦的戲,那麼我看火月就不必留在你身邊了。”
她頓了頓,察覺到男子怒火沖沖的眼神,高傲的走到火月面前,在火月驚惶的臉色中一把將他拉入懷中,如凝脂般的手指劃過火月秀氣的臉龐,像是色胚般吸了吸鼻子,冷冷的輕嘆:“倒是一個處子呢,我啊,最喜歡處子了。”
她竟然想把她的髒手伸到火月的身上!
“你這個惡魔!”上官凝死死的攥着手,擡起腫成豬頭的臉衝她聲嘶力竭的大吼,眼底的恨意像是洪水猛獸般要將她淹沒。
兇!再兇!當她雲淺歌是嚇大的麼?
雲淺歌又是伸出舌頭在火月的臉蛋上舔了一下:“真香,怎麼,你確定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麼?”
火月臉色刷白,心中的恐懼主導着他的整個身體,他顫抖着身子,他想要推開公主,卻又畏懼着雲淺歌的權勢不敢有所動作,他怕他的掙扎只會引起公主更大的興趣!
火月像是隻受了驚的小鹿,嚇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雲淺歌這個畜生!她做的出來!上官凝長長的睫毛狠狠的一顫,他看着火月那張慘白的臉,額頭上青筋突起,一雙妖媚的桃花眼深沉的可怕。
火月雖只是他的貼身小侍,即使不是親兄弟,卻也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玩伴,除了爹孃,和他最親近的便也只有火月了,他不能連累他。
既然不能反抗,那便只有妥協,用親人作爲要挾的利器,這,不就是公主慣有的伎倆麼?
“公主金安。”上官凝苦笑着勾了勾脣角,顫抖着手拿起身上的黑色面紗戴在了浮腫的臉上。
在這一瞬間,他只覺得她就像是一個魔鬼,不論他怎樣掙扎,怎樣反抗,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男子白髮紅衣,一張黑紗遮面,低垂的眸子裡閃爍着冰寒徹骨的冷芒。
雲淺歌!總有一天!你帶給我的傷痛和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我定會悉數奉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