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她離兩人太遠,根本不能聽見她兩人在說些什麼,雲淺歌只得閃電一樣快速躲在離兩人稍近一點的大樹後,因爲有內力的緣故,這次她豎起耳朵倒也能聽清楚兩人在說些什麼。
“公子,您就讓奴婢留在您身邊吧,什麼髒活累活奴婢都願意幹。”憂憂摸着心口真心實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喜歡有生人侍候,既然蝶衣將你安排在公主身邊,你就好好侍候公主。”男人頭疼的撫額,他不過是爲了和商場上的對手賭一口氣,纔將這個可憐的女人買下來,一方面讓對手不舒坦另一方面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件好事成了一件麻煩事。
一聽到公主的名字,憂憂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回憶,猛然搖頭:“不,公子,奴婢不要呆在兇狠潑辣的公主身邊。”
“兇狠潑辣麼?”慕容熙懷疑的掃了憂憂一眼,雖然公主以往是殘暴不仁不錯,可這麼久以來也算溫和,難道她的瘋病又犯了?
“嗯,公主自從知道我是您身邊的侍婢以後,就……”憂憂顫抖着身子,臉色慘白。
爲了讓公子相信她的話,她更是紅着眼眶撈起了自己的衣袖,只見那本應是白花花的手臂上滿是鞭痕,血肉翻滾,甚至可以見到傷口下的森森白骨。
那邊演的情真意切,而這邊看戲的人卻冷下一張臉,她怎麼不記得她這樣對待過這個婢女了?自從上次見了這個婢女一面,她就眼不見爲淨,讓蝶衣把她安排到浣衣院了,每天洗洗衣服都能把手弄到這地步?這憂憂確定是在洗衣服而不是在洗刀子?
慕容熙愕然的盯着憂憂手上的傷痕,心裡對錶妹更是恨鐵不成鋼,這表妹的性子就和發羊癲瘋似的反覆無常,下起狠手來根本不把人當人看,虧他還以爲她變好了,果然狗改不了****。
“噗通。”憂憂不顧地上的石子重重的跪了下去,地上的石子陷入了肉中流出鮮血她也不在乎,而是突然拉上男人的衣襬,委屈的紅了眼眶,哽咽的央求道:“公子,奴婢求求您,就讓奴婢跟隨在您左右吧,奴婢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報答公主您對奴婢的恩情。”
雲淺歌涼薄的勾起脣角,想接近慕容熙就接近慕容熙好了,可是朝她潑髒水,利用她污衊她就別怪她不淡定了,憂憂是吧,這筆帳我雲淺歌記下了。
她摸了摸袖子,拿出一支透明管子,管子裡封閉着淺黃色的花粉,這些花粉本來是她拿來用藥的,不過這個憂憂這麼喜歡裝可憐,那她就好心幫她一把咯,要可憐就再可憐一點纔來的逼真嘛。
她揭開覆在管子上的布條,內力凝聚於掌心,朝管子底部拍去,等內力逼出藥粉後,再用內力催動藥粉朝憂憂的手臂上飛散而去。
“公子,您就答應奴婢吧,嚶嚶嚶。”那廂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危險,還在繼續發揮着自己的表演力,在拉着熙公子衣襬的同時,傷痕交錯,慘不忍睹的手又在她看似無意間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