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馬伕的趕動下朝着公主府駛去,風清雲朗,馬蹄陣陣。
兩人在馬車裡吻的很深,少年溫潤如玉,少女嬌俏可愛,實乃絕配。
溫情的氣息從馬車內溢了出來,讓趕車的馬伕都紅了臉頰,剛剛她似乎聽見了公主在呻呤?
夜幕低垂,燈火熹微,雲淺歌坐在小几前翻閱着修羅殿蒐集到的情報。
素白的指尖在紙張的一名處敲擊數下,雲淺歌擡起頭看向日,黑眸中沉溺着幽深的光芒:“蘭國,蘭賈鑫,就他了。”
日連夜趕來,她跪在地上面露難色,擡起頭時眼中的紅血絲就露了出來:“公主,這蘭賈鑫動不得。”
“爲什麼不能動?”雲淺歌用手託着頭,用銀針挑動着油燈上的燈芯,燈火明滅中,她的聲音在室內顯得空靈。
蘭賈鑫,蘭國七皇子,肚子裡有點墨水,高不成低不就。有心爭奪王位多年來暗中招兵買馬,只是他的母妃是卑微的宮女,因皇上一時醉酒而得到寵幸,所以一直不得皇帝重視。
女子眼眸中有撲閃的火花,醜陋的容顏在燈火中更顯慎人,她在心裡想:一個折了翼的鳥若是有了翅膀將會飛的多高呢?
她一邊在想,而日還在一邊接着說:“因爲蘭賈鑫身邊有一個謀士,本是三皇子蘭成斗的人,卻不知道爲什麼會在蘭賈鑫生命垂危之際救了他。”
聽見謀士兩字,雲淺歌的眉心一挑,手中挑動燈芯的動作停了下來,裝作很隨意的問道:“哦?那那個三皇子不是恨死他了?”
“可不是嘛,聽說三皇子知道他救了七皇子後下令將他凌遲處死,卻至今還活的好好的,後成爲七皇子蘭賈鑫的心腹。”日讚歎着接話。
想着那個明朗爽快的少年,雲淺歌不由好笑:“那個人是叫蔚然嗎?”
“公主怎會知曉?”日疑惑的看向自家公主,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姦情。
雲淺歌裝作神色淡淡,語氣也淡淡:“聽說的,接着往下說。”
日見公主這幅模樣,不疑有它,繼續說道:“據蒐集到的情報上寫到,此人精通八卦陣法,天文命理,世之論者,謀能應機,乃治世之能臣,每次都能讓蘭賈鑫死裡逃生,用十面埋伏之計剿滅了蠻夷部隊的上萬精兵,又用以逸待勞之計讓麒麟國吃了大虧,這陣子也沒有再襲擊蘭國的動靜。”
日頓了頓,又道:“現在蘭國內憂外患,腹背受敵,若不是這個叫蔚然的人,蘭國危矣。只是七皇子不受重用,他跟在七皇子身邊,也不怎麼好過。”
雲淺歌沒有說話,而是用手託着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房間內只能聽到雲淺歌用手敲擊着桌面上的聲音,清清的冷冷的。
靜謐在房間裡流淌着……
半晌,雲淺歌睿智的黑眸中有一道流光閃過,她找到了突破口!
“本宮寫上一封書信,你派人秘密前往蘭國,務必要將此信親手交到蘭成鬥手上。”
她眯眯眼,周身似暈繞着一股邪氣,既然蔚然那條路走不通,那就讓蘭成鬥去玩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