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這廂量也量完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便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等動靜。哪隻公孫洲坐在諸葛明的另一邊,黑着臉問道:“都量完了?”
“哎~公子,都給量完了。”裁縫又是一陣點頭哈腰,一臉期待的笑。
公孫洲睨了他一眼,口氣不好:“量完了就出去吧。”
“啊?”裁縫愣住,不知所云,不過察覺到公子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趕緊抱着尺子和布料下去了,心裡直道:今天也是奇了!
諸葛明淺酌了一盞茶,笑道:“過兩日就是你和李千金的婚期,你真就這麼放手了?”大洲對姜英士那份情誼,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少年一身錦衣,面容冠玉。他也執起杯,嘴角掠過一絲苦笑:“不然呢?難不成抗旨不尊麼?”就算他再喜歡小士士又如何,再抵抗不了的是皇命,這輩子,就當是和小士士無緣了吧。
公孫洲將杯裡的茶一飲而盡,卻發現不是酒,便叫下人呈上酒來。
美酒入喉,是甜是辣,箇中滋味,只有他一人知曉。
“你能這麼想就對。”諸葛明淡笑,放下酒杯,拂袖起身道:“可惜我那弟弟還在執迷不悟,竟然想跟着姜英士去天元朝,要不是我攔着,他就跟着去了。”
錦衣少年喝着悶酒,一杯接着一杯。
終於,在他喝醉的那一刻。
在諸葛明愕然的眼神中。公孫洲倒在桌上,掀翻了桌上的酒壺。
酒壺像是突然爆炸的火花,開出炫麗的花朵,酒汁飛濺的四處都是!
公孫洲趴在桌上,桌上倒出的酒液打溼了他的側臉還有他的發:“你不該攔着他。”他笑得淒涼:“至少阿易比我幸運。”
客棧房間裡
姜王再三確認:“夫人,這樣做真着的沒關係嗎?”
“沒事兒,天元朝是女尊國,士兒這孩子又是公主,多納一個夫君也沒事兒。”
步夫人寬慰着夫君,馬不停蹄的收拾包袱。
“我們在鐲子裡下藥的這個事兒要是被那孩子知道了,那孩子會恨死我們的。”姜王並不認同妻子的作法。
“我們是爲了士兒好,那凝兒多懂事多聽話啊,又疼士兒,什麼都聽士兒的,我看只要士兒敢說動,凝兒絕對不敢往西走!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鴻哲那孩子也被我支走了,凝兒正在房間裡等着士兒呢。”步夫人對她的這個英明決定表示很滿意。
姜王在房間裡焦躁的來回走動,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他搖搖頭:“哎,糊塗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纔好啊。”
“夫君,不會出事的,我們這樣也是爲了士兒好,你也不是沒看見凝兒的保護欲有多強!只有凝兒在士兒身邊,我們才放心啊。”
這麼想想也有理,姜王嘆息一聲,算是默許了妻子的行動。
月黑風高夜,正是離開時。
姜王和步夫人穿着黑衣,悄悄帶開門,從客棧走出去,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而本是要回房間的雲淺歌卻突然調轉頭朝柴房走去,剛剛侍衛們把万俟浩宇他們帶進柴房關着去了。
雲淺歌摸摸還被包紮着的脖子,眸光微冷,爲了她以後的生命安全,她得去看看万俟浩宇到底怎麼了,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