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那麼說着,雲淺歌的心裡卻一點底也沒有,她拿的出來嗎?
拿的出來個屁!她只是在賭,賭她的利用價值有多大,賭慕容熙到底舍不捨放棄她這隻肥羊!
她的心裡在擔憂,她的目光卻是那樣堅定,堅定到慕容熙從她的眼裡看見了她的決心。
慕容熙站起身,擡了擡手,聲音冷冷的:“好,那就依小歌小姐所願,來人。”
門外的男僕聽見主子的召喚推門走了進來,恭敬的嚮慕容熙行了一禮:“公子。”
男子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速去紡織廠令工人連夜生產羽絨服,只是平民所穿,不用太精美,面料一般就好,能保暖就行,越多越好。”
“是公子。”男僕接過玉佩應了一聲後便退下了。
“大量羽絨服一出,這五十件羽絨服的身家直掉百倍,如此,小歌小姐,你可滿意了?”慕容熙冷嘲的看着雲淺歌,他的雙瞳黝黑,裡面有陰沉的冷光在閃。
看來她和慕容熙的樑子是結大了,讓這個摳門小氣的自私鬼掏一兩銀子都像在要他命似的,何況這次還讓他白白錯失了賺錢的大好機會,他估計討厭死她了吧?
房內籠罩着一層濃濃的低氣壓,饒是淡定雲淺歌也覺得呆在這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我累了,先回去了,再見。”她彎身將地上的報表都撿起來,把所有的報表都彙總在一起,然後拿着報表轉過身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
“啪”的一聲,板凳倒地的聲音……
雲淺歌如煙的柳眉微微一蹙,眉宇間便染上幾絲憂慮,慕容熙平日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拿自己的東西出氣,看來今天是真的很生氣吧。
她擡起右腳正準備踏出門便又聽“噗通……”一聲巨響,像是……
女子心下一緊,這怎麼像是倒地的聲音!
雲淺歌擡起的右腳頓了頓,終是將腳給收了回來,她轉過身,便看見倒地的椅子上正軟趴趴的趴着一個人,那倒地的人兒正擡起厚重的眼皮軟綿綿的瞧了瞧女子轉身投來的目光。
他蠕了蠕嘴脣,雖然他的聲音輕若蚊蠅讓雲淺歌並沒有聽到他在說些什麼,不過透過他的脣形她也看出來了,他是在說:我沒事兒。
沒事兒你個大頭鬼!
如果你不是我表哥,又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再加上我爹那麼喜歡你,鬼才想倒回來救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黑商!
女子滿不情願的走上去,拉起男子的手想要將他架到不遠處的軟塌上,她的手微涼,他的手卻帶着一種不正常的暖意,她擡手摸了摸慕容熙的額頭,天啊,竟然這麼燙,他剛纔一直強撐着身體和自己交談嗎?
她的手再覆上他的脈搏,照他的脈搏來看,該死,慕容熙至少從昨天就開始感冒了,現在已經嚴重到了高燒的地步,虧的他剛纔還那麼有精神和自己談判。
這時,燒糊塗的慕容熙卻突然抓上雲淺歌的手腕,聲音極其虛弱,鳳眸裡卻散發着異常興奮的光芒,他微喘幾口氣,好不容易纔說完一句話:“小歌小姐……勞煩……勞煩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