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你做沒做自己清楚,我這個角度看的清清楚楚。我和你無怨無仇,更沒必要冤枉你。”
“小江,夠了!白小姐是客人,你少說兩句。”許傾傾一臉尷尬的制止小江。
而趙青橙和夏嵐也站起來相勸:“白小姐,你衣服髒了,還是跟我先去裡面把衣服換了吧?”
“是啊,是啊,衣服髒了事小,萬一真的燙傷了,就糟糕了。”
白若悠此時也冷靜下來,知道有些事越描越黑,索性也不解釋,氣哼哼的瞪了許傾傾一眼,進裡面去換衣服了。
外面,小江仍然憤憤不平的,許傾傾從錢夾裡快速的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小江:“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問問白小姐的尺碼,再去給她買套新衣服來。”
小江仍撅着嘴,許傾傾把卡塞到她手上,暗示似的在她手上捏了一把。
小江思忖着,終於會意許傾傾這是做給謝蘭看呢。
她也沒立刻轉換態度,而是怏怏的接過卡,臨走之前還不忘補充一句:“買就買,反正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那一下,就是白小姐撞的!”
小江出去了,許傾傾一臉抱歉的站在謝蘭面前。
“阿姨真對不起,我毛手毛腳的,實在太大意了,燙到了白小姐不說,還差點連您也燙到。”她窘迫的道歉。
謝蘭朝裡面白若悠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微笑:“好了,都不是故意的,小事一樁,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說着,她頓了頓:“若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她平時是驕縱了一點,脾氣也有點大,傾傾,你也別怪她。”
“怎麼會?該抱歉的是我。”許傾傾搖頭,心裡卻是一鬆。
看樣子,謝蘭已經多半相信,剛纔那陰招是白若悠出的。
哼,這白若悠還沒嫁到莫家呢,就敢明目張膽的用這種下三爛的招數,甚至不惜搭上謝蘭,她是有多腦殘?
白若悠就不怕謝蘭識破了,對她的印象一瀉千里?
許傾傾這邊也是虛驚一場,還好她小時候練過幾年舞蹈和跆拳道,反應夠敏捷,不然,那滾燙的咖啡真的燙到謝蘭身上,她這兒媳婦第一次見婆婆就得慘敗而歸。
“說起來,也怪。你和若悠第一次見面,她怎麼對你好像很在成見似的?莫非,你得罪過她?”謝蘭不動聲色的套着許傾傾的話。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白若悠如此針對許傾傾,謝蘭能想到的理由大概只有她把許傾傾當成了情敵。
白若悠對莫逸塵一直有愛意,要不然,她也不會千里迢迢的一直往錦城跑,哪怕見不到莫逸塵,也要極力討好莫家上下。
今天,若不是爲了讓她兒子安心去相親,她完全沒必要拉着這個白若悠一起來青橙傳媒。
謝蘭看出來了,她兒子不喜歡白若悠。
強扭的瓜不甜,奈何這白若悠偏偏剃頭挑子一頭熱,她能怎麼辦?她只能裝傻了。
謝蘭的問題令許傾傾出了一頭冷汗。
媽呀,這問題太棘手了。
她怎麼回答,要是撒謊,以後就要撒更多的謊去圓。
實話實說,那她恐怕活不到天黑了。
“我和白小姐並非第一次見面。”許傾傾表面淡定,沉吟着說,“之前d城地震,白小姐曾經陪着莫少去賑災,我們那時候,見過。”
“哦,怪不得。”謝蘭恍然大悟,她竟然把這茬忘了,她欣賞的看着許傾傾。
“地震來臨時,你表現的很好,替公司爭了不少面子。傾傾,人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
“謝謝阿姨,我也相信,幸福肯定會降臨到我頭上。”許傾傾甜甜的說。
“冒昧問一句,傾傾,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噗!許傾傾剛喝的咖啡差點被謝蘭嚇的噴出來。
謝蘭的目的越來越明顯,許傾傾幾乎已經確定,謝蘭來公司,肯定已經看出她和莫逸塵關係不正常了。
心虛的要命,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許傾傾點了點頭:“嗯。”
“這麼快就有男朋友了?”謝蘭眼前一亮,話一出口,方知失言,“抱歉,我的意思是,之前你和逸星那樁事,我和你莫伯伯一直覺的虧欠了你,我們都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如果你能幸福,我和你莫伯伯還有奶奶這顆心也就放下了。”
許傾傾無語凝噎,如果你們知道我已經把你們最寶貝的兒子拐跑了,還能說出這番話來的話,該有多好。
“傾傾的新男朋友是做哪行的?”
許傾傾又想吐血了,婆婆啊,您能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嗎?
白若悠那事好不容易忽略過去了,又繞到莫逸塵身上。
這是要逼着她撒謊嗎?
可是,在長輩面前撒謊的都不是好孩子。
“他……算是半個同行吧?”娛樂公司投資人,說他是同行,不算撒謊吧。
“哦,也是個演員?”謝蘭想起她和顧燁磊的緋聞。
“不是演員。”
“那是……”
“傾傾,和謝總聊什麼呢?不會想讓謝總給你介紹男朋友吧,告訴你,你才簽約青橙傳媒,不給我拿幾個影后,你可不許談戀愛!”趙青橙從裡面出來,往許傾傾身邊一坐。
表面是嚴厲的旁敲側擊,實際上卻是給她解圍呢。
“怎麼?難道做演員的還不能戀愛了?”謝蘭不滿的問,“我看那些娛樂明星不是照樣緋聞傳的滿天飛。”
“不能,至少在我這裡不能。偷偷談,我管不了,要是敢讓公司知道,呵呵……”趙青橙眸子危險的一凝,即而又笑了,“謝總,您難得來一次,我帶您去其它部門參觀參觀吧?”
“也好。”謝蘭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好站了起來,“再看看我就得走了,逸塵晚上還有個相親宴,這孩子,哎,就是不讓人省心。”
相親宴?趙青橙一愣,同情的朝許傾傾看了看。
然而,許傾傾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莫逸塵去相親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謝總真會說笑,莫少這麼優秀,還用得着相親?”
“優秀?”謝蘭自嘲的笑笑,又看向許傾傾,“傾傾,你也見過逸塵,你覺的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