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一米九幾的身高,朝坐在那裡的許傾傾又看了看,明顯的不情願,卻還不得不開口:“對不起。”
許傾傾挑挑眉,晃了晃他剛剛買來的女性用品:“謝謝了。”
jack出去了,許傾傾這才注意到,他剛纔放下的兩個袋子。
一個是那套秦衍新買的睡衣,另一個袋子裡則裝着滿滿的她代言那個牌子的巧克力。
見她的目光在那套睡衣上逡巡,秦衍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這個應該和你上次剪掉的一樣吧?”
許傾傾拿過來,又看了看,點頭。
秦衍笑了,還好,他逛了大半天,憑着那些布片的記憶,總算沒有買錯東西。
“那我就當它是你送我的七夕節禮物了。”
“還有這樣送禮的?”自己買了,送給自己,卻說是別人送給他的,呵呵……
秦衍身上還穿着醫院提供的病號服,他坐起來,靠在牀頭上,溫柔的看向許傾傾:“我不喜歡身上的衣服,你可以幫我換一下嗎?”
許傾傾又是一怔,她一臉爲難:“這個……不太方便吧?如果真想換,我可以叫jack進來。”
“還是我自己來吧。”秦衍說着,開始解上衣的扣子,許傾傾就坐在他對面,她尷尬的將臉別開,有種被秦衍調戲了的感覺。
他身上有傷,換起衣服來不太順利。
很快,耳邊傳來他痛苦的喘息聲,許傾傾再看他時,額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說……你這個人……真的好固執啊。”許傾傾很無語,完全不理解他爲什麼非要在這時候換衣服,她只好走上前,去幫一幫他。
秦衍的上衣脫了下來,許傾傾要幫他換衣服,不得不面對他赤果的胸膛。
想不到,秦衍挺瘦的,又長的斯文,胸肌居然練的還不錯,挺漂亮,而且性感,胳膊上的肌肉也很勻稱,屬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
她又下意識的往下看了一眼,刀口的位置,綁着紗布,淡淡的藥香味侵入鼻息,有種蠱惑的力量,許傾傾臉一紅,趕緊將目光收回。
上衣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換完了,還有褲子,許傾傾真做不到替他換褲子,她往後退了一步:“要不然,褲子還是別換了,我真的……”
“你臉紅了?”秦衍笑宴宴的看着她,很喜歡她臉頰上的兩酡暈紅。
“你說呢?秦衍,你這個行爲,可以定義爲耍流氓!”她氣乎乎的說。
雖然秦衍對她的意思表現的越來越明顯,可從頭至尾,他對她還算尊重,從未有過逾矩的行爲,許傾傾還以爲,他對女人是真紳士,然而,剛纔他的行爲卻令她跌破眼鏡。
秦衍見她真生氣了,不敢再亂來。
他輕輕在她手上勾了勾,扯着她的一根食指:“抱歉,我只是想穿上你買的衣服,讓你高興一下。其實,我也很疼的。”
許傾傾這才注意到,換了件上衣而已,他疼的臉都白了,要是再把褲子換了,非得疼暈過去不可。
“那就別逞強了。這樣吧,我去向護士要一支安定,替你止疼,再睡一覺,明天早上有了精神就會好一些了。”
許傾傾將手扯回,只想趕快實施她的計劃,不願意聽秦衍在這裡跟她調情。
秦衍點點頭,看着許傾傾從他的病房裡出去。
jack在外面,見她又出來了:“去哪裡?”
“秦先生讓我替他去向護士要一支安定,他疼的很厲害。”
“我……”
“如果你凡事都要攔着我,我不介意將今天你把我綁來的事告訴你老闆!”許傾傾知道jack又想替她去,她率先打斷他。
jack又是一臉吃翔的表情,他沒再和她正面交鋒,而是派另一個守衛跟着許傾傾一起去。
許傾傾很乖,叫了護士就回來了,順便問了下秦衍的夜間用藥情況,聽說他還要再輸兩瓶消炎藥,她放了心。
護士給秦衍注射了安定又離開了。
安定起作用很快,許傾傾猜,大概秦衍再過十分鐘就睡着了。
“今天是七夕,你想要什麼禮物?”秦衍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問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許傾傾。
許傾傾沒擡頭,懨懨的說:“我只想給我女兒買一件她心儀的生日禮物。”
“就是被摔壞的那個?”
許傾傾點點頭:“那是一個粉紅色的八音盒,上面是一個圓形的水晶球,水晶球裡下着雪,芭比娃娃就在雪花中翩翩起舞,我女兒一定會喜歡的。”
“除了這個呢?你呢?想要什麼?”秦衍今天花了一整天時間想選一個節日禮物送給她,可他看遍了所有的名貴珠寶,只覺的沒有一件能配得上許傾傾。
像許傾傾這樣的女孩,只怕什麼樣的珍寶都見過,他想送點特別的,然而,秦衍最後發覺,他實在太不擅長送禮物了。
這個領域裡,他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他打算聽聽許傾傾要什麼,她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就好了。
許傾傾苦笑,擡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我要的你可給不起。”
“說說看。”
“我要天上的星星,你有嗎?”許傾傾跟他開了個玩笑。
秦衍臉上一凝,這個的確是個難題。
“我儘量……但今天肯定不可能。”他竟然認了真。
許傾傾笑了出來:“我開玩笑呢。都傷成這樣了,還想着什麼節日,你魔怔了吧!”
秦衍羞赧的笑笑,安定的作用開始發揮了,他的頭在漸漸發沉,在他閉上眼睛前,他輕輕的對許傾傾說了句:“七夕快樂。”
他說完這句話就睡了過去,望着對方俊美無鑄的睡顏,許傾傾心裡一陣激盪。
她竟然在想,如果秦衍沒有做過那麼多錯事,該有多好。
可這樣的憐憫和猶豫很快又被她堅定的否決了。
世上沒有如果,事實就是,秦衍是害死莫奶奶的兇手,哪怕動手的不是他,可他就是罪魁禍首。
外面靜悄悄的,可許傾傾知道,爲了保證他的安全,幾乎他所有的守衛都會徹夜不眠的守在那裡。
就算她今天得手,想全身而退,仍舊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