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是怎麼飛過來的?自然不是他愛上了這種自由落體最終屁股着地的“飛行方式”,而是被人給踹飛的。至於踹他的人是誰,卻是一直被當做“縮頭烏龜”的陸雲。
陸雲見自己的靈氣防護罩,已經將外面這羣不要命的傢伙的力氣磨的差不多了。便在衆人沒有注意的時候,瞬間撤掉了靈氣防護罩。
陸雲見自己的靈氣防護罩已經將外面這羣不要命的傢伙的力氣給磨的差不多了。便在衆人沒有注意的時候,瞬間撤掉了靈氣防護罩,卻沒有將靈氣收回到體內,反而注入了自己的右腿裡…………
然後,擡腿,對着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黑衣人就踹了過去!
哼!你們這羣全身都包的嚴嚴實實的黑色烏鴉,居然說我是懦夫,覺得我好欺負,認爲我是軟柿子,還嘲笑我慫!
簡直不能忍啊!
女生慫一點又怎麼了啊?!你們學不會不善待妹子尊重妹子以後註定得不到妹子的垂青還是早點內部搞基不要出來禍害妹子了!
……………
陸小云同學,是真的被氣到了!所以這一腳的威力非同小可,直接將體重是她兩倍的高大男人踹飛了出去。
其他的黑衣人心中淚流滿面——一個兩個都這麼厲害,這兩個小孩子還是人麼?!
蘇幕遮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對於陸雲貿貿然撤去防護,直接面對黑衣人這一定,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或許他家小徒弟能在這場戰鬥中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也未可知。
由於他的及時救助,李珍的傷口終於沒有再繼續惡化下去了。臉色雖然仍舊慘淡難看,但是嘴脣以及指甲的顏色起碼都恢復正常了。
蘇幕遮只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一股小小的力量扯了扯。他低頭一看,卻發現懷中的小女孩已經醒了過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上蒙着一層水霧,但是眼神卻是澄澈乾淨,純真無暇,再也沒有了剛纔那種與年齡極度不合的媚意。於是他知道,李珍自己的靈魂,終於甦醒了過來。
他摸了摸小女孩細軟的頭髮,輕聲問道:“感覺好一些了麼?”
李珍費力地點點頭,用細弱的聲音道:“我沒事了,謝謝你了,哥哥。”
這麼多年了,她終於能用自己的眼睛再看這個世界了,就算渾身疼得厲害,也再沒有比這還好的事情了。
蘇幕遮又對她笑笑,脫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將小姑娘整個包裹在了裡面,對她道:“我現在要去幫助那邊那個姐姐,你自己乖乖地呆在這裡,不要亂動,保護好自己。可以麼?”
李珍又點了點頭。
蘇幕遮這才放下了心來,擡眼觀戰,正要去給自家小徒弟幫忙的時候,卻發覺李容業喜歡的那個女人的魂魄,已經不再房間之內,但是她的屍體還被李容業抱在懷中,躲在了對面。
難道那女人的魂魄又附在了誰的身上麼?
蘇幕遮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覺,目光在房間裡逡巡了一圈,卻發現那女鬼的鬼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飄在了陸雲的身後,距她不過只有一掌的距離了!
糟糕!
“小云,小心!”蘇幕遮大吼了一聲,同時將自己手中的獠牙長劍朝女鬼的方向扔了過去。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就在獠牙長劍力量刺入女鬼魂魄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掐住了陸雲的後脖子,正個魂魄嗖得一下鑽進了陸雲的身體之內。
陸雲的身體晃了兩下,最終倒在了地上,而蘇幕遮的獠牙長劍,也“鐺”的一聲,插/進了對面的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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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蘇幕遮暗罵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地朝着陸雲那邊飛奔而去?
“快,擋住他!”李容業發狠一般地狂吼道。
剩下的沒有受傷的黑衣人大約還有十個左右,聽到了家主的命令,毫不猶豫地朝着蘇幕遮的方向撲了過去。現在雙方都沒了武器,便用赤手空拳來搏鬥,看誰能敵的過誰!
“該死!”蘇幕遮暗罵了一聲,身體之內的火氣是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他家小徒弟現在情況危急,這些令人厭惡的跳蚤還在自己面前蹦噠惹事,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蘇幕遮一拳打在了左側一個黑衣人的下巴上,那人頓時慘叫一聲,捂着下巴倒了下去,瞬間就失去了戰鬥力。蒙在他臉上的黑色面巾也被蘇幕遮的拳風震碎,露出了一張佈滿了神色疤痕的臉來。
蘇幕遮並不理他,反手接住從身側偷襲過來的拳頭,雙手一拽,給那人來了個過肩摔。等第二個黑衣人痛苦到底的時候,蘇幕遮一腳踩在了這人的腿彎上,然後腳下用力,居然生生地將他的骨頭給踩碎了!
然而剩下的人見此情形,雖然目露驚恐之意,卻並沒有退縮。絕對服從家主的一切命令是鐫刻在他們骨血裡的習慣,即使身死,亦不能退縮,這是所有暗衛必須遵守的信條。
蘇幕遮的目光陰沉沉的,冷嗤一聲,“真是一羣忠心的好狗啊!”
廢話不多說,蘇幕遮以越來越快的速度解決起剩下的人來。偶爾有人成功打中了他,也沒有對蘇幕遮造成一丁點兒的影響。這樣的一場多對一的對決,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李容業又驚又怕,知道蘇幕遮若是解決完所有的暗衛之後,下一個對付的肯定是自己,說不得到時候會讓小影屍骨無存。這種事,絕對不可以發生!
他一咬牙,伸手捏住了身邊的那隻花瓶,將花瓶沿着順時針的方向擰動了一圈。只聽“咔嚓”一聲輕響,然後他們的腳邊便出現了一個黑逡逡的洞口。
李容業抱着沈影的屍體,直接朝那洞口跳了下去。在他落入到洞口之前,他的袖子之中突然冒出了兩根藤蔓,一根捲住昏迷不醒的陸雲,一根捲住了不在狀況的黃道士。那藤蔓就似有意識一般,也不用主人的指使,直接就將那兩人拖了過來,然後帶着他們一路落入了那洞口之中。
此時,洞口上的石板也“轟隆”一聲重新蓋住了,而用來開啓洞口的花瓶,在這一刻,突然炸裂了開來!
蘇幕遮眼睜睜地看着自家小徒弟就那樣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心中的怒火全部被點燃了。他一擡腿,用膝蓋狠狠撞在最後那個黑衣人的腹部處。
又趁他痛苦地倒地不起的時候,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胳膊上,質問道:“你家主人,究竟跑到了哪裡去了!他又帶着我的妹妹去了什麼地方?”
黑衣人以仇恨的目光看着他,即使痛苦地嘴脣都咬出血了,但是嘴巴依舊閉得緊緊的,堅決不肯說出家主的去處。
“既然這樣,那我自己找吧。你們這些人,今晚故意傷人,我已經錄了視屏。接下來,你們就等警察找上門吧!”
還清醒着的黑衣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蘇幕遮,想不到他居然會這樣無恥。今晚上傷重的,明顯是他們這一方好麼?!到底是誰故意傷人啊!
咳咳咳,黑衣人這邊的陣容的確非常悽慘,除了昏迷的那幾個,剩下的人要麼就是斷胳膊斷腿,要麼就是滿臉鮮血,牙齒都掉下來了!
還好蘇幕遮雖然暴怒到了極點,但是仍然記得本心,並沒有殺人。但是這一番畫面,依舊稱得上起非常嚇人的。
現在,在暗衛的眼中,這蘇幕遮就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蘇幕遮哪裡會理會他們的想法,他先是回去,將李珍從地上抱了起來,來到牀邊,將她塞進了被窩裡邊,又叮囑了她要注意安全。這才擡步朝着李容業剛纔逃跑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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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已經碎了一地的白花花的瓷片,但是大理石地面依舊是嚴絲合縫,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有人從這裡逃脫的事件一般。
蘇幕遮仔仔細細地觀察着那花瓶所在的位置,那裡只剩下一個削薄的底座了,根本沒可能再次擰動。
蘇幕遮只好放棄了這裡,轉身回到剛纔那出現了地洞的地方。要是放在平日,蘇幕遮可能還會慢慢尋找方法,來打開那地洞。但是今晚他完全沒有這種耐心——廢話,徒弟都失蹤了當師父的怎麼可能還有耐心。
於是,他直接亮出了手裡的那柄獠牙長劍。而後將尖銳又削薄的劍尖,沿着一條毫不起眼的裂縫,緩緩插了進去。
面對着獠牙長劍,本來極爲堅硬得石塊變成了一塊軟豆腐。蘇幕遮手下一用力,就把那方用於遮蔽洞口的石塊,給全部挑了起來。
他加大力氣,手臂微動,一鼓作氣地將那石塊給挑飛出去。幾百斤的大石頭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之後,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瞬間將那桌子給砸成了碎片,碎屑濺了一地!
失去石板的阻擋,洞口就這樣完全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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