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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給我弟弟顏瞧啊?”傲慢而熟悉的聲音從室外傳了進來,“若他真想要你厲家全部的財產,又有何不可呢?”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蘇幕遮一愣,陸雲大喜,而柳鬆則是一頭霧水。
厲父厲母則是頃刻間變成了噴火的怒龍——他們厲家家大業大,向來都是不把別人放在眼中的,沒想到今天有人敢對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來!
究竟是誰,有如此大膽?敢如此大膽?!
不過等說話的人一踏進門,厲父厲母滿身的火氣就如同被一盆水給澆了下來,瞬間就熄滅了。原因很簡單——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他們厲家能夠招惹的起的。
出現在厲家門口的男人身材高大,有着一頭標誌性的銀短髮和一雙熠熠生輝的金雙眸,五官俊美的無可挑剔。僅憑着這一張臉,就能讓厲父這個商場上的老油子一眼認出,他就是那傳說中的胡卿——胡氏企業的總裁。沒錯,狐尊殿下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帶任何助手,作爲胡氏的霸道總裁以及白狐一族的狐尊殿下,他就是這麼酷炫!
x市甚至還有很多外市的人都知道 ,現今胡氏企業的規模和影響力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不敢想象的程度,還有一個堪稱恐怖的背後勢力。只要在商場上混的,就沒人不知道 這位胡氏總裁的名號。而大大小小的公司企業更是以能和胡氏企業合作 而驕傲。
而胡氏總裁——胡卿本人更是一個謎,沒人能打探到他的身世如何,只憑着他那異於常人發眸猜測他是一個混血。而因爲他有着俊美無儔的容貌,不知有多少大家千金還有一些少爺幻想着能得到他的心。但是胡卿卻對男女無半點興趣,弄得那些想討好他的人一點入手的途徑都沒有。
而厲父目前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和胡氏集團搭上線,以及沒有一個女兒去勾搭……胡卿。現在猛地一見人家親自出現在自己的家裡,驚喜地差點暈過去,趕緊親自請人進來,完全忘記人今天過來是爲了找他們算賬的。
眼看着面前對着自己伸出右手打招呼的老男人,狐卿看都沒看,直接繞過他走了進去。“我今日過來,的確是找厲先生的……”
看着厲如鬆強壓着興奮的臉,狐卿慢吞吞地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我不過是出去了幾天,一回來便聽說厲公子抓了我弟弟,而厲先生還要對我弟弟喊打喊殺。我若是連自家弟弟都保護不好,怎麼配當一個好哥哥呢?”
被“綁起來”的蘇幕遮忍不住對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貨這麼愛給自己加戲呢?
本來自己來擺脫這個麻煩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狐卿既然來了,那就把這件事交給他。
反正自己也挺怕麻煩的。
而陸雲頭一次覺得狐尊殿下的這張臉這麼順眼,她對着柳鬆眨眨眼,示意救星來了。接下來專心看戲就行了。
而這一邊,聽了胡卿的話,厲父厲母簡直嚇出了一身毛毛汗。厲母還帶着僥倖心理問道:“那個,胡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這人,這人他姓蘇啊?應該不是您的弟弟?”
狐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莫非厲夫人覺得,我狐卿已經老眼昏花到連自家弟弟都不認識了麼?”
他看向蘇幕遮,對他笑道,“小蘇,叫哥。”
陸雲:“…………”果然剛纔覺得這傢伙是好人這件事只是個錯覺!
蘇幕遮:“……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回去一定要跟這傢伙打一場!
狐卿滿意 了,又轉頭看着厲家夫妻倆,一副“我看你們還能說出什麼來”的表情。
沒錯,壓根不用任何解釋,這兩個愚蠢的人類也不敢質疑他的話。他狐卿就是這麼的酷炫!
一段時間不見,狐尊殿下好像已經徹底崩壞了呢……這是作者菌的錯。
厲如鬆腦門上的汗珠子大顆大顆的滾下來,他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 這姓蘇的小兒有這麼大的背景,說什麼他也不敢這樣對他。只恨自己這兩天忙昏了頭,沒有好好調查這段時間來自己家裡幾個人的身份。
也幸虧雷洋張裴等人的師父沒有遷怒厲家人,不然厲如鬆的處境將會更艱難。
他轉了轉眼睛,對自家兒子的疼惜還是佔了上風。他試着做最後的掙扎,態度也稍微強硬了一些,“胡先生大概有所不知,令弟傷了我唯一的兒子。這口氣厲某心中實難下嚥。不過厲某也不願和一個小輩計較,只要令弟願意幫助 我兒子恢復正常,厲某可以既往不咎。”
“呵呵,既往不咎?”狐卿擺出一張十分欠揍的嘲諷臉來,“既往不咎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你說我弟弟傷了你兒子,那你說說,他身上有哪些傷口是我弟弟造成的?我還可以現在就請家庭醫生過來,爲你兒子檢查他的傷勢到底如何。亂說話的話,我完全可以告你誹謗啊,厲先生。”
沒錯,狐卿和蘇幕遮都是那種肚皮漆黑的人。厲白身上的傷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且他身體上根本沒有受什麼大傷,受到嚴重傷害的是精神。就算送到醫院檢查,醫生也只會說厲白可能是受了什麼比較大的刺激。
這麼一說,跟蘇幕遮完全沒有一點關係啊 ̄ ̄。
厲如鬆氣得差點沒厥過去,他他他,以前怎麼就不知道 這位胡氏總裁這麼陰險不要臉呢!那些商業上的人,肯定都被這傢伙給矇騙了!
妥妥的!
不過厲如鬆心中罵歸罵,讓他當場就和胡卿翻臉,他還是不敢的。
所以他只能強咬着牙道,“那這樣說來,胡先生是不肯答應 厲某的要求了麼?厲某雖然勢微,卻絕不是膽小怕事之人。胡先生心疼自己的弟弟,厲某難道就不心疼我這唯一的兒子了麼?若是胡先生今天不給個說法的話,厲某定不惜全部的家業,也要讓外人知道 胡先生是如何欺負我們這些人的!”
事到如今,說實話,蘇幕遮對厲如鬆還是有些刮目相看的。畢竟見慣了那麼多豪門人士將自己的親生孩子當做一件有價值的商品看,甚至在發生什麼意外 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這些孩子。相比之下,厲如鬆還有他的妻子對厲白是真心疼愛的。只可惜……唉。
先前蘇幕遮覺得厲白的父母不負責任這種看法對也不對。
——說對,在厲白出事的時候,厲父厲母壓根沒有過來查看自家兒子的情況,並不是他們不關心厲白。而是當時他們爲了厲白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一條人命畢竟不是什麼小事,更不消說是因爲偷獵而誤傷人命,性質簡直太過惡劣。他們雖然心中生氣,但也不願意自家兒子受一點苦,更不能讓他去蹲監獄。讓厲白搬出來住,無非是讓他能夠避避風頭,而他們這做父母的則在各種打點,爭取對外完全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當日厲白髮生車禍,他們雖然也擔心得不得了,可就怕有人趁着這個時候給厲白“一刀”,所以強忍着擔心,沒有貿貿然過來看自家兒子。
做父母做到這個份上,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
但說不對,厲家夫妻倆從一開始對待孩子的教育方式就是錯誤的。他們給了厲白足夠的疼愛,也給他提供了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優越生活,卻沒有好好教育他什麼是對什麼錯,什麼是人性。而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厲白的命是命,而別人的命,那連一根草芥都不如。致使厲白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纔會這麼肆無忌憚。
追根究底,從教育的根源上就歪了。
蘇幕遮這般感嘆。而狐卿卻對厲如鬆的說法不屑一顧——他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這臉皮的厚度真是叫人歎爲觀止。
所以他再次猜出經典的嘲諷臉,“若是厲先生想將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大可以現在就去做啊,狐某絕不阻攔。只是怕,到那個時候。你寶貝兒子做出的那些好事,也會一同捅出去的。也讓外人看看,你厲家人是如何藐視法律,罔顧人命,混淆大衆視聽。還可以讓受害者也申訴的機會,這般想來,厲先生倒還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陸雲在心中瘋狂股掌——說得好,說得真是太好了!
厲如鬆夫妻倆現在的臉就跟那調盤似的,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連唯一可以拿去威脅人的法子都沒用了,他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去坐牢,甚至被判死刑麼?
這個將近五十歲的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背脊彎了下去,好似一瞬間就老了十歲。...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