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都不說話了,而作爲屢教不改的懲罰,警方對於兩方都罰了款,並說如果下次再犯,就不是罰款那麼簡單了,而是會面臨被行拘的可能。
被教育了一通後,蔡家人和周家人都離開了警局。從大門邁出去的時候,彼此都是惡狠狠地看着對方。
周瑾的父親冷哼了一聲,他們還要去醫院看自己的女兒,於是就不在逗留,帶着自己的妻子直奔醫院去了。他們現在已經完全不想容忍蔡家人了,他們的女兒本身沒錯,可現在被折騰得進了醫院。這不都是蔡家人的錯麼?再有下次,他們一定會去醫院對蔡家人提出起訴。
蔡家的那個年輕人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他倒是想悄悄跟着周家夫婦倆,看看剛剛擋回他攻擊的究竟是什麼(其實就是蘇幕遮送給周家夫婦倆,讓他們貼身攜帶的護身符啦)。他原以爲得到那樣的力量之後,自己就將變得無敵,沒想到現在卻碰了釘子。
“阿武,走吧,別看了,總有一天,我們會讓他們拿出錢的。”說話的是蔡文的父親。對於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的死,他並沒有感到有多難過,畢竟他們還有一個聰明又伶俐的小兒子,比蔡文強多了。之所以三番五次地去找周家鬧,原因就像隊長說得那樣,無非是想拿到一筆數額不小的賠償款罷了。卻不想周家人這麼有錢,卻一分錢都不願意拿出來,簡直吝嗇的讓人無語。
不過,他們總會有機會的,畢竟那可是一條人命的。
蔡武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自己的姨夫姨母一起離開了,周父身上的那股力量太過於詭異,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那股力量,還是不要去打草驚蛇的好。
(說明一下,因爲蘇幕遮在平時的時候總是慣於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再加上蔡武不過是個纔得到神秘力量,對力量還不甚瞭解,所以根本沒有看出蘇幕遮的特殊之處,還以爲他是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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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警局這邊,當蘇幕遮到了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趙禮和白諾已經聊的很好了。兩人皆是性格沉穩,又十分聰明的人(妖),所以竟然一件如故,雖然說還沒到成爲朋友的程度,但是彼此給對方留下的印象都很不錯。
而白諾也好不隱瞞地把之前告訴蘇幕遮的那個詛咒,告訴給趙禮來,兩人正在商量如何幫助周瑾的對策。
見蘇幕遮過來,白諾跟趙禮都跟他打了招呼,趙禮還去給蘇幕遮倒了一杯茶水。
蘇幕遮道了謝,對他們笑了笑,“在聊什麼呢?”
趙禮開口,“在聊那詛咒的事,蔡文的魂魄一直糾纏着周小姐,對於周小姐的人身安全造成了極大的威脅。所以我想着,要不要把周小姐接到警局來,住上一段時間,在這裡,我們也好保護她。”
他之前聽蘇幕遮說過,警局裡的磁場很是奇特,大多數鬼怪根本不敢接近。若是周瑾住在這裡,那鬼魂應該就不敢出來糾纏她了。
“這是個不錯的提議,”蘇幕遮說着,卻搖了搖頭,“但畢竟治標不治本,我也想了一個辦法,而且已經開始實施了。”
“什麼辦法?”白諾和趙禮一起看了過來。
“那東西不是當縮頭烏龜,躲在某個角落不肯出現麼?那麼我就讓周瑾去激怒她,逼得它不得不出現。”蘇幕遮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說道。
趙禮忍不住皺起了眉毛,顯然是不認同這個說法,“這樣做也太冒險了吧,況且蘇先生您還在這裡,沒人去保護周小姐,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眼見着趙禮的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色,蘇幕遮才笑了起來,“你放心,我已經讓小云去保護她了。小云如今的實力已經不弱了,足以保護她不受那個東西的傷害。而且我並不方便出現,那東西狡猾得很,感應到我身上的氣息之後,就躲着不肯出來了。我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陪着周小姐,還不如用這一招,將它直接給揪出來。”
聽他提到陸雲,一旁的白諾有些尷尬得咳嗽了一聲。很明顯,白副校長想起了自家熊弟弟差點害死人小姑娘的事情,雖說蘇幕遮這個做師父的已經報了仇,但畢竟是他們白家理虧在先。
“好吧,只希望這兩個小姑娘都平平安安得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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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咱們的蘇先生想的是什麼辦法呢——答案是用嫉妒來激怒蔡文的鬼魂。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那條蛇就是蔡文的魂魄化成的了,所以蔡文對周瑾的感情,那條蛇應該都有,而且還可能會擴大百倍——從它對小胖兒他們幾個人的攻擊就能看得出來。只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肢體接觸,就讓蔡文去攻擊他們了。而若是誘人對周瑾表達愛意,而周瑾在“接受”了,那麼蔡文的魂魄一定會出現。
在蘇幕遮看來,蔡文對於周瑾的感情,根本就不是愛情——你若是愛一個的話,你會詆譭她的名譽,甚至害死她的性命麼?別跟我說這是什麼愛到極致的表現,這根本就是三觀不正,是佔有慾作祟,起偏執狂的表現。這種人,應該去看心理醫生的。
而很不幸的,這個對周瑾表達愛意的行爲,由陸小云來全權負責。所以在坑徒弟這方面的造詣,咱們的渡靈師同學也是不遑多讓的。
“哦對了,”白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對蘇幕遮說,“蘇先生,你還記得小黑麼?”
小黑?蘇幕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條小黑蛇?”那條十分黏人的小傢伙,因着得了蛇神的鱗片,已經化了形。算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沒錯。”白諾點了點頭,“我派他過去,幫助陸雲去了。他對於這一方面的感應十分靈敏,應該會幫得上她們的。”
蘇幕遮對他做了一揖,“那我在這裡謝過白先生了。”
白諾一笑,“蘇先生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