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公主剛想說什麼,突然間門外闖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鍾叔。他對於自己進來,打擾了林寒雪和飛鳳公主的親熱,顯得有些尷尬,可是此刻他也顧不得尷尬了。
“什麼事?”林寒雪看向鍾叔問道。他知道鍾叔不是那種沒有緊急到非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不會進來打擾他的,他來這裡,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鍾叔看到飛鳳公主就在這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主人,夫人,門外來了一位將軍,這位將軍自稱是西陵國禁衛軍首領韓丹,他帶着大概有一千多人,他要求要見主人你。還讓主人將公主交出去,否則就要對我們大開殺戒,讓我們冰雪銀城永遠消失在西陵國的土地上。”
聽到這話,林寒雪忍不住冷笑地說道:“真是好大的口氣,都快趕得上腳氣了。要讓我冰雪銀城在西陵國消失,他只怕還沒有這個本事。”
他說完之後,回頭看了一下飛鳳公主說道:“果兒,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林寒雪這話,飛鳳公主的心不由地覺得一暖,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自己說話。無論這個男人在冰雪銀城是什麼樣的地位,如此有擔當,自己嫁給他,也值得了。
林寒雪看了一眼鍾叔,然後說道:“你讓負責夫人安全的人要多加註意點,不要讓別人趁機潛入營裡對夫人不利,知道了嗎?”
“是。”鍾叔說完就出去了。
林寒雪看了一眼飛鳳公主,然後說道:“我出去會會那個人。你放心,有我的人保護你,就算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們也會將你安全送到長安的。到時候,在長安負責接應的人,一定會將你安全送入宮,你一定可以見到你的父皇的。”
飛鳳公主聽到這話,又看到林寒雪離開的時候臉上所帶着的那份依依不捨的表情,她整個人的心不知道被什麼觸碰到了最深處。
韓丹是什麼人?她還不清楚嗎?這個人的武藝非常的厲害,和李晟的武藝相差無幾,可以說得上是天上高手榜上前十名的高手。他被父皇深深信任,所以才當了這個禁軍的首領,只是這些年來,傳聞他和東征王李繼的關係非常的不錯。
因此飛鳳公主心裡對他到底是來這裡是奉了東征王的命令來殺自己的,還是奉了父皇的命令是來救自己的,她真的說不準。
可是就是因爲說不準,她才擔心,要知道一千多人,這一千多人萬一都是禁軍,那該怎麼辦?
她可不相信冰雪銀城的商隊,能夠抵抗得了一千多禁軍的圍攻。可是對方聽到這話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全,並且還交代了人要保護自己,將自己平安送回長安。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愛?
飛鳳公主突然間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是真的,就算他只是把自己當成是某個人的替身,可是他對這份愛絕對沒有絲毫的摻假,這就夠了。畢竟,自己已經成爲他的人了。那麼自己就該和他生死相隨,患難與共。
“我和你一起去!”她衝了過來,一把住在林寒雪的手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只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
“不行。”林寒雪看向飛鳳公主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到長安找你的。你現在乖乖的聽我的安排,跟隨我安排的人,悄悄離開這裡,悄悄地前往長安。記住了嗎?”林寒雪說完朝着飛鳳公主深情一吻,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林寒雪離開之後,馬上就有十來個精壯的漢子從外面進來了,他們進來之後,齊齊向飛鳳公主抱拳說道:“卑職叩見夫人,還請夫人趕緊收拾一下,隨我們離開這裡。”
“我……”飛鳳公主很想說她不走,可是她卻無法放任自己如此任性,要知道她這樣鬧的話,不僅會讓他所愛的人擔心,還會失去逃生的機會,自己無法逃生的話,那麼就沒有辦法揭露東征王的陰謀。
她咬了咬牙,然後說道:“你們出去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走。”
那幾個護衛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其實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只是幾件衣服,這些衣服都是他爲她準備的。她收拾完衣服之後,無意當中看到了壓在箱底裡的那牀被單。她不知道爲什麼,忍不住翻了那牀被單,被單上有着一小撮血跡,如同一朵鮮紅色的牡丹。看着這血跡,她的臉頓時紅了。她略略想了一下,還是把這被單放到了自己的包袱裡。
這箱子裡還有幾套男人的衣服,這衣服都是穿過的舊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他穿過的。想到自己女裝的打扮,在外面多少不方便,她決定換上了男裝。
而另外一邊,林寒雪帶着幾十個精壯的護衛,來到了營寨的門口,他見到韓丹第一句話,就說道:“韓將軍,鄙人是奉家主之命帶着商隊到中原各國經商,做的都是規規矩矩的生意,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更沒有得罪貴國,不知道韓將軍這帶着一千多號的人來這裡所謂何事呢?莫非是見我家的財物繁多,將軍想要幫忙護送?”
林寒雪的重音都落在了“財物繁多”上面,表面上雖然客客氣氣,可是實際上卻暗有所指,指責他想要哄搶自己的貨物。
韓丹哪裡聽不出來這林寒雪的話中之意,他馬上冷笑地說道:“哼,我乃是堂堂西陵國的禁衛軍的首領,難道還會因爲你這個商隊上的一些破東西,而動心思不成?你是何人?我要見的是這個商隊的負責人,你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來這裡做什麼?”
韓丹說完這話,他身邊的人忍不住鬨笑,而跟在林寒雪身邊的護衛一個個都是握緊了拳頭,一副想要去揍人樣子。
林寒雪冷笑地說道:“你既然不是來搶劫財物的,那帶那麼多人來這裡做什麼?”
韓丹看到林寒雪這冷笑時候眼睛裡帶着的狡詐,他不由想到了白梵,他忍不住說道:“廢話少說,你將你們商隊的領隊叫出來。”
“我就是。”林寒雪說道,“你既然說你不是來搶劫的,那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最好說清楚,否則就算你是西陵國的當朝太子,也不能夠如此目中無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哄搶他人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