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施立平以爲這兩支箭多分是衝着他來的時候,卻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鬆懈了許多,他不由奮力反抗,一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貪狼刀給推開了。
“啊!”聽到一聲慘叫之後,施立平看了過去,卻見到一個匈奴的百夫長摸樣的人倒在自己馬下不遠的地方,而被自己推開的納多裡此刻正捂住了肩膀,看了一樣倒在地上的百夫長,罵道:“你們漢人,果然是奸詐無比,暗箭傷人!”
這個時候,在旁邊的匈奴將軍說道:“王爺,趕緊走吧!漢人軍隊越來越多了,我們的騎兵根本無法聚結成陣!”
而赫連英也一臉是血地衝了過來說道:“王爺,漢人太卑鄙了,他們燒了我們的馬廄,放走了我們的馬廄裡的戰馬,我們的士兵失去了戰馬,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打拼。”
另外一員匈奴將軍也衝了過來,抱拳對納多裡說道:“王爺,我們走吧!我們再不走的話,就走不了啊!”
聽到這話,納多裡一咬牙,然後用手中的貪狼刀指着施立平說道:“施立平,你們漢人卑鄙,今天我納多裡中了你們的詭計,他日,我納多裡一定要十倍討回今日的臉面!”
納多裡說完調轉馬頭,拍馬就要離開。
而在納多裡左右圍着的何必修和何必豪兄弟二人,又豈會這樣放過納多裡,他們兩個人馬上揮動手中的武器,指着納多裡說道:“納多裡。休要逃走!兄弟們,斬殺納多裡的腦袋,賞銀萬兩,封侯進爵!”
“兄弟們殺啊!”
“殺啊!”
“殺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幽州的騎兵對匈奴人的恨,那早就深入了骨髓當中。他們一個個都拿着手中的武器,衝上去。瞬間。就將納多裡包圍了。
而納多裡身邊的那幾員匈奴將軍,又豈是泛泛之輩,他們看到他們被漢軍團團包圍。自然不會是束手就擒,只會奮勇殺敵。正所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他們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兔子。而是豺狼虎豹似的人物,他們着急了之後,使出的殺招,那可是一個比一個狠,很快的就打開了一條出路。
納多裡在衆將士的保護之下,打開了一條出路,就朝東北的方向逃出而去了。
看到納多裡逃走了之後,何必修和何必豪兩個人不由氣結,何必豪與施立平兩個人本想帶着人馬去追的,卻被何必修叫住了。
“別追了。讓他逃吧!”何必修說道。
何必豪說道:“大哥,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施立平也忍不住說道:“何將軍,放虎歸山!這樣的事情,可是對我們大大的不利的。這匈奴王爺必須殺死。”
何必修笑着看向何必豪和施立平兩個人說道:“放虎歸山。確實是後患無窮,可是那也得那隻老虎逃得到山裡再說。這隻沒有牙的老虎,根本來不及逃到山裡,就已經被我們給殺了!”
何必豪和施立平兩個人聽到何必修這麼說,不由疑惑地相互看了一樣。施立平身邊曾經有楚風這樣的一個傢伙存在,自然知道何必修這話裡有話。他忍不住問道:“何將軍,你是說,我們軍師有後招等着那個納多裡?”
何必修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你們可還要追!”
何必豪說道:“可惜了,這大好的功勞,就要拱手讓給別人了。”他說完這話,擡頭看了一樣施立平說道:“施立平,你如果打不過那個納多裡,你就不要和他打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方纔不是我和我家哥哥,你早就被那個匈奴王爺給殺了!”
施立平這個人雖然硬氣,可是卻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方纔他知道有人對納多裡放冷箭,是那兩支冷箭救了他,他對那兩個放冷箭救他的人,那是心存感激的。可是聽到何必豪這埋怨的話,十分的傲氣,一時間讓他的心裡不由很不舒服,他忍不住說道:“老子,又不要你放冷箭傷人!老子和那個納多里正打得酣暢,如果不是被你的冷箭給攪了老子的好事,老子早就拿下那個納多裡的人頭了。”
他說完這話,哼了一聲,拍馬就去殺其他的匈奴人了。
看着施立平這個樣子,何必豪心裡不由火起,然後就想要罵人,可是卻被他的兄長何必修給制止了,何必修對何必豪說道:“二弟,你就不能夠說話客氣一點嗎?你方纔的話,我聽了都不舒服,何況這個傲氣的不可一世的施立平呢!”
何必豪忍不住罵道:“不過是一個降將,和咱們一樣!有什麼可神氣的!”
聽到何必豪這話,何必修忍不住說道:“二弟,不要胡說!走,我們收拾殘局,我們能夠將兩萬多的匈奴騎兵擊潰,這樣的功勞,也足夠我們站穩腳跟的了!”
“是啊,好久,沒有打得那麼痛快,那麼揚眉吐氣了。”何必豪忍不住說道。
“天快要亮了。一個晚上的廝殺,該是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了。”何必修擡頭望向天空說道。此刻天空東邊,一片魚肚白,看樣子,真的很快要兩天了。
話分兩頭。
此刻在城頭上的陸俊和無相點着火把,觀戰的時候,陸俊望着那熊熊大火,忍不住感慨地說道:“先生這一計,就擊潰了敵人的兩萬騎兵,真乃是神人。”
無相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其實我也沒想到我的一個火馬計能夠擊潰敵人的兩萬多的騎兵的,這次取勝可以說得上是僥倖吧!”
石島從城下走了上來,一上來就對陸俊和無相兩個人行禮。行禮完畢之後,石島說道:“確實是僥倖,匈奴的那個三王子從未想到漢人的軍隊會突然間對他們發動進攻的。在他們看來,漢人的軍隊裡,除了燕王和白家的軍隊是那麼硬氣的之外,其他的軍隊都是不堪一擊的。”
無相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們原以爲陛下初次拿下幽州,必然忙於治理幽州的軍隊和對幽州官員的換洗,根本沒想到陛下會真的敢信任幽州的軍隊和將軍,敢於任用燕王的舊人來作戰。”
石島說道:“陛下的知人善用,爲陛下贏得了這場戰鬥。而且還贏得很漂亮。這一場戰,會使陛下你盡得幽州百姓的人心的。”
陸俊聽到這兩個人的話,忍不住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他說道:“你們兩個人,一人一句,撿好聽的說,朕聽到飄飄然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一個好的皇帝,奉承話聽多了之後,也會一不小心地變成了昏君了。”
這兩個人聽到陸俊這麼一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笑過了之後,無相對石島說道:“慶功的酒宴,你都擺好了?”
石島點了點頭說道:“都擺好了。”
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陛下,軍師,還有一封塘報,卑職相信陛下和軍師見到這封塘報之後,會更加的高興。”
陸俊說道:“塘報?什麼塘報?”
“方纔送來的!”石島說完之後,就衣袖裡的塘報遞了過去,呈給了陸俊。
陸俊打開塘報看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長安大捷,長安大捷啊!”
他說着就站起身來,隨手就將塘報遞給了無相,完全忘記了無相是一個瞎子,只靠着耳朵來辨別人和事的。無相拿過塘報之後,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後將塘報遞給了旁邊的紫芸。
紫芸拿到塘報之後,就念了起來。
“八月二十三,攻破西陵潼關,俘虜潼關守軍近萬人,潼關上的兩員西陵將軍盡數被殺。”
“八月三十日,拿下長安。俘虜西陵王及其一干皇室。”
這個塘報雖然很簡單,可是關鍵都在了,紫芸讀完了之後,忍不住看向了無相說道:“先生,看來,這場百年的動盪和浩劫,就要結束了,天下就要歸於一統了。”
無相說道:“是啊,天下就要歸爲一統了!”
陸俊忍不住說道:“朕身爲將軍的時候,最想要看到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朕當皇帝了之後,也是最渴望的是四海昇平,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如今看來,這樣的日子真的不太遠了。”
旁邊的石島說道:“陛下,這次陛下北伐,平定了燕王,又擊退了匈奴兵,而太子殿下又讓秦邰將軍等人西征,唐國建國不過幾年,卑職有些擔心糧草問題……”
石島自從歸順了陸俊之後,那可是恪盡職守的,作爲了陸俊謀士所操心的事情,他都會去操心,雖然他此刻仍然爲幽州別駕這樣的一個虛職。
“先生是擔心糧草問題,這個不用擔心。嘿嘿,朕的親家,蜀王會解決西征糧草的問題的。這次西征,能夠那麼順利,也有蜀王的功勞啊!”陸俊忍不住笑着說道。對於兒子陸青娶了蜀國的公主麗質公主爲妻子,他可是一百個高興,一千個高興的。兒子這一個妻子可是有着豐厚的嫁妝的。
“皇上,喜報,喜報啊!”突然間城樓下又傳來了士兵的吶喊。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