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這是污衊!我們絕對沒有派遣、任何、現役軍人去阿富汗訓練任何、反美、武裝份子!”
尚和心旁邊一人語氣鏗鏘,目光圓睜,說話有力,不是高雄是誰?
MSS目前在總參能夠算得上人物的很多,怎麼輪也輪不到高雄出頭,但是沒辦法,燒香撞見如來佛,打鬼碰到包青天,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就憑尚和心如今對張賁的拉攏,高雄在尚老闆眼中,也是一個不錯的人情牌,也好讓那頭張家猛虎知道,他尚和心尚總,爲人也是仗義,爲人也是四海。尚老闆做事滴水不漏,可以說是算無遺策,這讓手底下的人,都是暗暗佩服。
老高也不是個搓卵硬的貨色,該硬氣的時候也是硬氣,照本宣科那是不必,拿腔拿調耍橫,不正是這羣老油子的本色演出麼?
內格羅蓬特看這羣中國佬睜着眼睛說瞎話,簡直就是要發飆的架勢,身旁一羣美國佬用快速的英語嘰裡呱啦地說道:“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要知道我們的飛機可以在兩個小時之內,摧毀掉任何一個地面上的目標,你們在阿富汗的那些可憐蟲,或許活不過明天!”
這話讓老高愣了一下,心中暗道:你媽逼的說別人老子還咋呼一下,狗曰的就張賁他老子那鳥人,你他媽的除非拿氫彈洗地才行吧。
“那你就只管去試試!”
高雄這廝倒是光棍,反正他是不信張耀祖那種混賬東西可以這麼容易就死的,老話說的好,禍害遺千年,張耀祖那窮兇極惡的面相,少說還得折騰幾十年。
就這個光景,從烏魯茲甘駐地起飛的兩架CH四十七“支奴幹”直升飛機正前往呼救地點,順便還要運送一些物資。
飛機上裝有機關槍,火神炮架在上面,一般情況下,沒人是它的對手。
再加上塔利班僅有的那些裝甲車和坦克也被幹掉了,靠着一羣土老鼠,想要和他們幹?吃飽了撐的吧!
不過現實確實是非常的嚴酷。
對於聯軍而言,現實的環境太過惡劣,往往他們經過的一個村莊,看上去還很平常,可是很有可能就是無數的子彈招呼過來。
因而在阿富汗,美軍士兵有些時候會因爲神經質的緊張就級別離他們不願的阿富汗平民,這一點,哪怕是聯軍司令官都沒有否認這一點。
再加上最近不斷出現一些解密文件,伊拉克戰爭中的一些虐俘時間被曝光,讓不少人都是打了雞血一般地衝動。
有些時候,真是不知道人姓是如何的。
“可惡……這羣該死的中國佬,真應該好好地教訓一下他們!”
談判休息過程中,內格羅蓬特的助手在那裡發泄抱怨,喝着咖啡,還是中國人提供的,超市裡買一送一的速溶咖啡,味道怪怪的。
“這簡直就像是菸灰攪拌的污水。”
助手大聲地抱怨起來。
內格羅蓬特雙目閉着,心中暗暗想道:毫無疑問,中國人並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玩字眼,誰都會,那麼可以肯定一點,阿富汗背後肯定有中國人甚至是俄國人的背影。
他猜測是不會錯的。
阿富汗號稱四戰之地,亞洲中心,世界走廊,可不是吹噓出來的。
從古至今,都是東西方文明的必爭之地。
聯通北亞大平原和南亞次大陸,貫穿東方文明和西方文明,更是在古代有過兩次最激烈的爭奪戰爭。
阿拉伯帝國和唐帝國的爭奪即是在這裡,至於蒙元的西征同樣和這裡逃脫不了干係,一切皆因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重要了一些。
以前蘇聯爲例,如果佔據阿富汗,等於說是對中國的包圍圈完全形成,同時有了一個南下印度洋的絕佳通道,對於全球制霸戰略而言,是個很重要的節點。
對美國人而言,阿富汗不毛之地沒有任何價值,但是隻要能夠給俄羅斯和中國同時添堵,那麼就是值得的,甚至可以引發兩國的勢力進入這塊地區。
但是小布什被稱作中國人民的朋友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他沒有及時抽身,或者說想要抽身的時候,國內的軍火商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美國政治就是資本政治,這一點連美國人自己都不否認,波音公司在阿富汗戰爭中測試無人機攜帶海爾法導彈,這一點已經可以說是不是秘密的秘密,唯一不同的是還沒有人敢報道罷了。
只是,如果有人掀起這樣一個開頭的話,不知道會如何讓人頭疼。
同時爲了測試火炮的覆蓋能力,還出現過將一個村莊夷爲平地的事情,證據在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的衛星圖上,但是,這依然不會公佈,或者說,對於五大流氓來說,這一切,並不是必要的。
阿富汗人的悲劇之處,就在於……他們生存在了一片錯誤的土地上,這裡是三大流氓爭奪的地方,他們卻還依然很天真。
任何一個弱國,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什麼狀態,在將來,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被強國掠奪。
“我想中國佬這麼自信的緣故,必定是有深層原因的。”
內格羅蓬特如是說道。
“長官,我們要接通華盛頓嗎?”
“不,暫時不。”
內格羅蓬特拒絕了這個建議。
一個助手通過衛星傳輸數據得到的一些資料被整理好之後,電腦房在了內格羅蓬特的眼前。
“這是什麼?”ODNI的局長如是問道。
“第比利斯的消息。”
助手如是說道。
內格羅蓬特聽到這個名字就渾身一顫,總覺得這個時代真他媽的就是一堆狗屎,讓人眼睛都快要瞎了。
第比利斯的酒店公寓中。
張賁靠着牆壁,有條不紊地換了一個彈夾,房間內傳來急促的喘息聲,“地中海臭鼬”阿德爾曼趴臥在沙發後面,他的恐懼難以自控,毫無疑問,他現在怕極了。雖然他是優秀的戰士,還是一個優秀的教官,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恐懼。
黑桃J。
在張賁眼中,阿德爾曼只是一個符號,一張撲克牌。
“瑞恩?沙文?……曼尼?上帝……”他閉上眼睛向後靠了一下,顯然,他喊的那些名字沒有回答他,那麼,結局很明確了。
他握着自動步槍,宛如自己的生命一般,屋子外面的門口,倒斃着七八具屍體,原本要衝過來的人,都是死在了這裡。
和張賁在黑暗中交手,本身就是愚不可及的行爲。
電工驚愕地看着這一切,配電板完全被毀於一旦。
“FUCK!YOU!”
阿德爾曼站了起來,咔噠一聲,子彈上膛,然後開始不停地掃射,他這裡的槍械很多,甚至還有兩把德國產的MP5,不過這一切似乎沒什麼效果。
張賁靠着牆壁,好整以暇,竟然是不慌不忙,隨意地撿起一樣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扔了過去,啪嗒一聲,接着就是阿德爾曼神經質的掃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火舌噴射出來,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地噴射。
同時阿德爾曼開始移動,戰術動作極多,但是張賁只是冷笑,拿起一塊普通的鏡片放在一旁,反射出來的影像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傻逼。”
嘲弄地罵了一聲,張賁猙獰地喊道:“喂,雜種!浪費子彈浪費的夠多了,你說不定會沒有一發子彈可以用啊。”
“去死吧!狗孃養的中國佬!我不怕你!我不怕你!舔我的屁股去吧——”
阿德爾曼尋着張賁的聲音掃射過去。
張賁摸到一隻戰術手電,扣在牆壁上之後,打開戰術手電,然後拋了出去,接着阿德爾曼尋着光線不停地掃射,接着緊張兮兮地朝着相反的地方衝刺。
這本來應該是很正確的戰術,但是他靠在書架身旁之後,喘息聲之濃重,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張賁緩緩地走在了書架旁邊,一把軍刺從書架的鏤空中穿了過去,然後緩緩地懸空在阿德爾曼的眼前,而這一切,這個美國上校還一無所知,他正四處地張望,卻不知道又一把軍刺就在眼前。
阿德爾曼的喘息聲越來越濃重,他緊張的要命,精神就快崩潰了。
突然,一個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在他的背後,彷彿就在耳邊。
“你不繼續躲躲藏藏了嗎?”
那個聲音就像是惡魔,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怪物,就這樣突然冒了出來,非常的突然,非常非常的突然!
憑空一道炸雷,驚起靈魂無數。
“你!”
噗!
軍刺順利扎入阿德爾曼的口腔,然後扎穿了他的腦袋,從天靈蓋穿了出來,張賁的雙眼極其猙獰,然後九十度攪動,阿德爾曼整個人再也不緊張了,因爲,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渣滓。”
張賁低聲啐了一口,緩緩地走了出去,在門縫上插着一張黑桃J的撲克牌,留下了一封信,將墨鏡戴好之後,緩緩地離開了酒店公寓。
而在萬里之外的京城,特勤處的一個幹事跑步到尚和心身邊:“尚總,‘坎高’急電。”
“念。”
“黑桃J已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