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賁話音剛落,卻聽得車內步話機響了起來:“老大!有點子在後頭跟着,兄弟們幫你擋一下,你們先走!”
“看得出什麼來路嗎?”
虎大高拿起步話機,沉聲問道。
另外一頭的車內,是三宣堂的敢戰士劉成坤和劉成虎,兩人都是虎將,戰力非凡,在野戰軍服役過,槍法一流,會艹控蘇聯產的卡車炮,也會使用美蘇兩國兩成的地面車輛單位。
近戰也是水準之上,靠得住。
“老大,你們先走一步,點子有點扎手,開車的是個高手,車裡面有幾條槍,老大,保不準我們被算計了,可能落誰監視裡去了。”
劉成坤咬牙算計起來,劉成虎在副駕駛位置上,將一把馬克西姆手槍炮加上了子彈,然後扔到了後面的一人手上,又自己抽了一把雙管霰彈槍。
“前面咱們堵一下!”
劉成坤看了看位置,沉聲說道。
長沙市的工業園區靠着江水,那邊是美國液空公司,本地人稱呼爲液空廠,液氮庫有三座,新建的管道佔地面積極大。
張賁稱作的寶馬X3開的方向就是那裡。
因爲那裡建築複雜,容易遮擋。
“怎麼會有人這麼快就盯上我?”
張賁皺眉。
邊上黃四郎沉聲道:“不,未必是盯上你,可能盯上的是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比較說得通了,我的電話可能被監聽,也有可能盯住我的人耐心好的可怕,一直等你出現的機會。”
“我現在改頭換面,在國內,誰還能把我怎樣?”
張賁冷笑。
黃四郎搖搖頭:“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藉口。”
張賁沉默不語,對開車的劉元震說道:“大劉,我們找個地方,你送黃總先走,務必繞回鐵路局。虎哥你和我留下,會一會這些客人。”
虎大高猙獰一笑:“哼哼,正合我意,虎爺今天要讓這些孫子開開眼,知道知道什麼叫做閻王不好惹!”
他手中一把魯格P85,車座底下掏出一把意大利產的sdass霰彈槍,子彈一推,劉元震沉聲問道:“當家的,你一個人太冒險了,等弟兄們靠上來再下車吧。”
“放心,前面就是液空廠,我自有辦法。”
他這般說話,臉上自負無比,虎大高心中暗暗佩服:帶種!
後頭跟着的是一輛國產吉普,速度極快,正在爲張賁遮擋着那些突然躥出來的車子,從車後鏡看去,能夠看到那車內的人至少神色鎮定無比,少不得是些狠角色。
“公路上不好動手,大家心照不宣,看來,都是準備在液空廠碰個頭。是騾子是馬,叫喚的是狗還是老虎,溜一圈!”
張賁好整以暇,手中握着一把bittler手槍,這把G2手槍是滅了菲爾普斯繳獲來的,好東西。
常用於歐美特種部隊,各種優勢,屬於經典槍型。
主幹道上,呼嘯而過的幾輛車子讓過路的人都是破口大罵,連連唾罵這些人開車不要命,有人看到這些車子都算是過得去的好車,又連忙罵這些人實在是爲富不仁跋扈無比。
十分鐘後,劉元震將車子迅速拐入了工業園區,這裡道路清楚的很,張賁和虎大高不緊不慢地下車,腰間還掛着烏茲衝鋒槍,在國內,弄大槍耍那真是要了親命的事情,不過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
劉元震也沒有墨跡,直接發動車子,從另外一側轉了出去,車內黃四郎心中暗暗有些焦急:到底是誰,竟然動作這麼快。
張賁看到寶馬X3開遠了之後,才肅然轉頭對虎大高說道:“來者不善。二劉小劉沒攔住他們!”
“艹!這兩個廢物!”
虎大高咒罵了一聲,手中的霰彈槍卻是拍打了一下:“不過老子懼他個球囊,當家的,咱們在這兒幹一票,會不會被條子拎過去吃槍子兒?”
“跑的快點兒,應該沒事兒。待會兒如果要交火,你給我少出手,一切讓我來。”
張賁給自己的雙手戴上了皮手套,雙目中的神色嚴肅無比。
虎大高也難得看到張賁這樣嚴肅,心中暗道:來的人有這麼厲害?
張賁卻是懶得分析和解釋,他能夠猜得到,或者說,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人員之後,剩下的那個再怎麼不可能,它也是真正的答案。
天津衛,還在療養院休息的尚和心聽說了一些事情,反應過來後,那幾個洋洋得意之輩走了之後,他才冷笑一聲:一羣鼠輩,簡直就是國家恥辱,少不得要自取其辱了。
有幾個中將過來和他下棋,對弈數局,都是和局,場面上也廝殺的好看,尚和心手中的佛牌把玩着,他安靜下來不去思考問題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非常的可靠。
一箇中將小聲問道:“老尚,你透個底,李牧之這人,到底可不可用。你說句痛快話,也要一句實在話。”
尚和心突然睜開了閉着的眼睛,一掃之前的恬淡安靜,目光灼灼道:“李牧之可以是一個干將能吏,卻拜不了將,掛不了帥印,因爲他的氣量不夠,說的透徹些,就是心胸狹窄,容不得別人,也輸不起。他氣急敗壞了,到頭來,也只會是兩敗俱傷。但是若棄了李牧之不用,實在是可惜,這個真小人,對外對內一樣狠,讓他專心對外就好了。”
他這般說話,其實已經是在給李牧之說好話了,不過,如果有人仔細想想,換成中將的位置想想,又覺得尚和心實在是歹毒陰毒到了極點。
他明着好像是爲李牧之說話,可是連續提到李牧之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又提到李牧之對外對內一樣狠。
讓李牧之專心對外?
話是不錯,可是,道理是死的,規定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說的輕鬆,李牧之會輕而易舉就聽誰的話?
絕無可能的事情。
他李牧之能踩着屍體上位,也能心裡發狠把大佬拉下來,這廝做的出來,幾個中將都是面有不悅,又不好直說,心中那點兒心思,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不過尚和心卻是淡定無比,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心中暗道:我上某人就算好說話,可也不代表我不記仇,李牧之,你的真小人,做到頭了。
這一番話,便是壓死李牧之的最後一根稻草,哪怕現在李牧之還攥着代理特勤處處長的位置,對外還是個MSS一個局的局長。
長沙,中緬鐵路的討論還在進行,此時專家組的人也已經到了。
華南鐵路局的大佬們都是得意,心中暗道:這時候,少不得要來求我們,這個政績誰拿不是拿?現在還有餘力修建鐵路的,除了我們局,還有誰?
物少價高,就是這般簡單。
不過場內的人也都不是笨蛋,專家組裝模作樣一番,先說路途遙遠不易修建,又說地形複雜成本太高,接着又是生態環境人居文化……全部都他媽的扯淡。
過了一會兒,黃四郎突然返回了會議廳,他一出現,在場不少後來到場的年輕人都是臉色一變。
有幾個京城來的汰漬檔小聲問道:“黃鼠狼居然也在這裡?”
有兩個年輕女人心中咒罵起來:這條黃鼠狼還真是無寶不到,就這麼一點肉湯也要搶,吃相也太難看了一些。
她們這樣罵着,卻忘了,自己的吃相,也好不到哪裡去。
黃四郎面色如常,身後跟着進來劉元震,老孫看到之後,點點頭,劉元震在那裡給老孫做着手勢。
老孫一愣,看了看黃四郎,黃四郎拿起手機,打了一排字,然後遞給老孫,老孫看到之後,微微皺眉,然後也輸入了一排字,交給黃四郎。
黃四郎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牛三路帶着七八個保鏢站到了走廊裡,一時間,外頭的氣氛有些詭異起來。
而老孫,則是突然起身,毫無腳步聲地離去。
他氣質超凡,走路無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過等他走了之後,幾個年輕人才互相之間小聲地嘀咕着什麼。
老孫出了走廊,對牛三路說道:“三路,少爺這裡不安全,驚醒點。”
“孫先生,既然如此,您還要去哪兒?”
牛三路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孫解開了身上的江南漢服,那褂子是黑色的,裡面是白色的短襟,他將黑色的褂子搭在了牛三路的手上,然後道:“我去去就來,你在這裡注意點。”
牛三哥點點頭,然後正色道:“放心吧孫先生,我保證少也沒事兒!”
他拍着胸脯,顯然是鬥志盎然起來。
老孫點點頭,緩步走了出去,不過這時候樓梯上上來了一票保鏢,這些人都是雜七雜八,各有古怪,牛三路幾人在這裡,倒是不說話,老孫腳尖在一個消防箱上一舔,整個人如燕子一般,彈射了出去。
隨後在半空中跨出一步,雙腳錯開,竟然是落下的時候在光滑的牆壁上連續舔了兩下。
啪嗒一聲,落地恍如無聲。
京城孫氏落葉腿,動輒快如閃電,靜則如龍如蟒。
嗖的一聲,老孫竟然閃入了兩棟樓的夾道中,不一會兒,消失不見了。
那些保鏢一開始聽到什麼聲音掉下去,探腦袋看了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臉上鬱悶奇怪無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