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堆破銅爛鐵,也配稱劍。”
齊帆看着唐浩面前,密密麻麻的飛劍,冷笑道。
“閉嘴。”唐浩的面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這些劍,都是干將、莫邪兩把神劍,劍氣陰陽交合,化生而出的。雖然遠不即干將、莫邪的本體。
但每一口,也都是一件上古密寶。
在齊帆口中,竟被叱成了破銅爛鐵,這讓他非常火大。
“無知的東西,我這些劍,切鋼筋水泥如切紙,我清風山賴此縱橫江湖三千年。” 唐浩冷笑道:“凡古修士,無人不知這些劍的厲害,你看不出來,只能說明你的無知。”
“在我眼中,只能算破銅爛鐵。。”齊帆閒淡道。
若是干將、莫邪兩把致情之劍當面,齊帆或許還會忌憚幾分。
至於眼前的這些,不過是那兩柄神劍的幾十縷劍氣,自然不被齊帆放在眼裡。
“你……”唐浩大怒,他神情森然,一掐劍訣,就要用這些飛劍給齊帆身上留幾條口子。
然而眼前的齊帆,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白鞘長劍。
“刷。”的一聲,齊帆把純鈞劍從鞘中拔了出來。
一團雪白的劍光亮起。
瞬間一股尊貴無雙的氣息充斥了小小的空間。
純鈞劍的劍身像一池湖水,劍脊像巍峨的高山。
這一柄尊貴無雙之劍一離鞘。
那幾十口嗡嗡爭鳴着的葫蘆劍立刻安靜了下來,彷彿面對劍中的王者,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唐浩驚駭的看到,那幾十口他以往引以爲傲的葫蘆劍,像朝拜王者一樣,低下了劍尖,彷彿根本不敢將劍鋒向着純鈞劍的方向。
“這,這怎麼可能?”唐浩臉色難看,他咬着牙,手中不斷的變化着劍訣。
但原本像十根手指一樣聽話的幾十口葫蘆劍,卻始終一動不動。
唐浩一張臉脹的通紅。
他剛剛還在恥笑齊帆的無知,轉眼之間,他手中的師門治寶,就真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這讓他臉上火辣辣的。尤其,還是在柳夢顏面前,就更是顏面無光。
他口中不斷大聲叱呵,但那些葫蘆劍,卻真的就像死了一樣,一點回應都沒有。
齊帆則是望着手中這把華貴的千年古劍,目光有些複雜。
純鈞劍,是蘇紙萱送給他的。
但現在,兩人已經沒有任何瓜葛。
等下次去見她,問清一個答案,就把純鈞還給她吧。
齊帆目光深幽。
他舉起純鈞劍,華麗的劍光,自空滑過。被劍氣掃過的那些葫蘆劍。 紛紛自中斷成了三、四截,果真掉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齊帆上前,一把將唐浩提了起來。
“你……”唐浩先是驚慌了一下,隨即就鎮定了下來。
他冷冷的望着齊帆道:“我師傅是清風山當代掌教。”
“你最好想清楚,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齊大師,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不適合再招惹一個千年大教。”
柳夢顏蹙了蹙秀眉,柔聲說道。
雖然她也非常厭惡唐浩,但卻不願意因爲自己,讓齊帆再得罪清風山這樣的千年大教。
齊帆眸光一閃,竟然真的緩緩的把唐浩放了下來。
現在他已經招惹了好幾個千年大教,再加一個清風山,齊帆雖然不懼,但確實會有些麻煩。
但柳夢顏那種處處爲齊帆考慮的樣子,和望向他時,那種厭惡的眼神。 卻徹底的激怒了唐浩。
他指着齊帆,冷冷道:“跪下!”
“什麼?”齊帆和柳夢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你給我跪下。”唐浩冷笑道:“你敢招惹我唐浩的未婚妻,難道不該跪下謝罪麼?”
他要在柳夢顏面前,徹底折辱這個男人。
他相信,自己的背後,有千年大教。
齊帆只能誠服。就算感覺再屈辱,也只能忍着。
“我讓你跪下,你沒聽到麼?”
唐浩見齊帆站在原地不動,只是用一雙幽深的黑眸,玩味的看着他,怒呵道:“你招惹已經與我清風山定下婚約的女人,辱我師門名譽,罪當誅你全族,還不快跪下謝罪。”
“想跟夢顏結婚,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齊帆閒淡道。
唐浩冷笑:“我爲什麼會沒機會?她是我未婚妻,我們三月之後,就會在掌教和柳老的主持下結爲夫婦,從此白頭偕老。”
“你這輩子沒機會。”
齊帆伸出手拍在唐浩天靈蓋上,淡淡道:“因爲你這輩子已經走到頭了。”
“你敢殺我。”唐浩不相信,他瞪大了一雙星目:“我是清風山弟子,你怎麼敢殺我?”
然而下一刻,大皇庭真源已經滾滾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沒有毀掉他的生機。卻毀了他的道基,斷了他全身筋脈。
齊帆打開窗,把眼神呆滯,口角流水,像頭死豬一樣的唐浩遠遠的丟了出去。
“砰”的一聲,唐浩落在一條小巷子內,沒有真元護身的他,被摔的血肉模糊。
他很快被人發現,然後報了警。
因爲身上不正常的傷勢,和那隻特殊的葫蘆。
這件案子,迅速的被移交給了特殊部門。
唐浩並沒有死,只是徹底廢了。
他周身筋脈盡斷,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大小便也不能控制,眼神呆滯,口角流涎。
現代醫學根本束手無策。
就算是古修士出手,對這種筋脈盡斷的病人,也根本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