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站到盛銘面前的時候,他一臉不解的看着我,問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我點了點頭,看着他道:“對,確實出了一些狀況,不過不是我,而是某些人。”
盛銘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自己,開口道:“你說的是我?我沒什麼事啊,挺好的,能吃能喝的。”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說吧,今天在碼頭你和樑小姐都說了些什麼話?”我挑着眉頭看着他。
他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一屁股坐在牀上,兀自搖了搖頭,纔跟我開口道:“這個世界真是存在許許多多的巧合。”
說着他一下子停了下來。
我被他這一句話弄懵了,開口道:“別跟我玩那個深沉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
盛銘抿了抿嘴脣,一下子擡起頭來,兩隻眼睛裡面有亮光閃爍,緩緩開口道:“她真的就是以前我跟你說的那個姐姐。”
我被他這一句話頓時給震住了,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心裡不禁詫異,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見我臉上不太相信,開口道:“真的,在碼頭的時候我無意中跟她說過她很像我以前的那個姐姐,她愣了一下子,接着眼裡含着熱淚,說我終於認出她來了,其實她早就已經認出我來了,聽到我的名字以後她就一直留意我,覺得我和以前變化有點大,所以她沒敢人認我,不過見我冷冰冰性格和以前一樣,所以她有八分的把我覺得我就是她以前收留過的孩子。”
我看着盛銘園裡閃爍的神采,緩緩開口道:“空口無憑,你憑她這麼幾句話就信了她?而且還不是她先說出來的,是你先說出來的,她正好接上了,可能她是想利用你什麼呢。”
盛銘篤定的搖了搖頭,開口道:“她能夠清楚的說出來我小時候身上的一道傷疤,而且當時是她幫我包紮的,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我寧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現在這件事情我不怕那個樑小姐是想要欺騙或者利用盛銘,就害怕她真的是盛銘口中的那個什麼姐姐,這樣的話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因爲就算樑小姐並沒有要害盛銘的心思,但是盛銘這貨念在以前跟人家的情意上,自己腦子就犯渾了,而且他還是這麼一個重感情的人。
其實他們兩個相認了之後並不會出現什麼大的簍子,畢竟這個樑小姐也早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身子來,而且雖然她晚上陪這吳宗盛睡覺,但是在這一點上盛銘看樣子還能忍下來,但是我就怕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我不想讓任何事情分散我和盛銘的注意力。
我嘆了一口氣,看着他道:“你不是說你那個姐姐不姓樑嘛。”
盛銘聽完我這話之後神色一下子凝重了下來,似乎心情十分的壓抑,緩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道:“其實她這麼多年過的一點都不容易,我心裡一直不解當年她爲什麼突然之間就離開了sh,知道現在她才告訴我說當時是因爲她男朋友,帶她一起過來澳門這邊打拼,誰知她男朋友在這裡開了個店面倒閉了之後就沾染上了賭博的不良習氣,欠了一屁股債,當時被人私處追債,她男朋友逼不得已就丟下她獨自跑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心裡很難受,嘆了一口氣纔開口道:“因爲追債的找不到她男朋友,所以後來就把她抓了回去,不過當時那個幫會的老大看中了她,對她很好,但是沒多久那個老大被仇人所殺,而她也蓋頭換面,隱去以前的名字,用了樑雅蓉這個名字,後來一步步的開始爲了生存周旋於澳門的上游社會,所以才成爲了今天的樑小姐。”
說完之後盛銘舒了一口氣,似乎心裡舒坦了不少。
我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愣在一旁皺着眉頭。
他自己倒是輕輕的笑了一聲,對我開口道:“你放心,我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我肯定不會讓別的事情分了心的。”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就出來了,因爲我相信他自己能夠處理好。
因爲香港和澳門只有幾十公里的距離,所以第二天上午十點的時候我們坐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船就從澳門到了香港。
因爲現在吳宗盛已經離不開這個樑小姐了,所以不管到哪兒都帶着這個樑小姐,就連來香港赴宴都帶着她,他跟樑小姐說不用擔心,他讓臺灣那邊跟陳四明說好了,這次就算協議不成也會放他們幾個安全回來的。
所以樑小姐就跟着我們來了,自然是因爲盛銘的原因。
因爲膽向生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所以一到這邊之後就有車子過來接了我們,吳宗盛和樑小姐以及安寧一輛車,膽向生和他的保鏢一輛,而我自然和盛銘一輛。
本來以爲我們是直接開車去陳四明家的,結果我們的車子跟着膽向生的車子來到了一家豪華的酒店前面。
下車之後膽向生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嘴裡罵罵咧咧道,“操他媽的,這個老四這是又給老子個下馬威呢,老子給他打電話說我們過來了,結果他說他現在沒空,讓我們晚上的時候過去,操他媽的。”
“行了,人家能見你就不錯了。”吳宗盛笑了兩聲之後安慰膽向生道,接着就摟着樑小姐往酒店裡面走去,同時嘴裡說道,“人家不請咱,咱自己請自己。”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這樣來看的話,至少這個老四最起碼並不想把我們幾個全部留在這裡,昨天晚上臺灣那邊打的電話看來還是很管用的。
吃過午飯之後,吳宗盛和膽向生便各自開了一間房,說要睡個午覺,養精蓄銳,晚上還應付陳四明那隻老狐狸。
本來吳宗盛是想帶着樑小姐一起去午休的,但是樑小姐說她白天不睡覺的,所以她想出去逛逛。
吳宗盛一聽,就說,“好,那好,那就出去逛逛。”
樑小姐十分嫵媚的動人的衝吳宗盛笑了笑,開口道:“不用了,你睡就好了,我讓路要和盛銘帶我出去走走就行了。”
吳宗盛聽她這麼說,便點了點頭,接着就指着我和盛銘說,“你們倆可要保護好樑小姐啊,樑小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拿你們兩個是問。”
等囑咐了我們兩個之後,吳宗盛笑着衝樑小姐說了句,“好好玩。”就會酒店睡覺去了。
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逛街與購物,雖然逛街是購物的前提,但是購物卻不一定是逛街的主要原因,有時候女人可以只逛街而什麼都不買。
就好比現在的樑小姐,真真正正的是隻做到了逛街兩個字,而我和盛銘陪她在油麻地逛了這麼久,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買過一件東西,期間沒見一家店鋪都會進去逛一逛,一直不停的跟盛銘說這話,讓我自己倒是顯得有點多餘。
而且看樣子她似乎經常來這邊,跟好幾家店裡的店主都認識,店主都衝她親切的打招呼,她則禮貌的笑笑。
因爲她和盛銘一起兩個人一直說這話,而直接忽視了我,所以我絕的也沒有必要做這個電燈泡了,便找了個藉口就走了,說我自己逛逛,等會兒跟他們電話聯繫。
香港這種地方,最不缺乏的就是俊男靚女,所以我邊走着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覺得十分愜意,但是就在我無意中掃了人羣一眼,突然有一個身影便讓我的眼神定住了,我皺了皺眉頭,接着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