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傻大個再次露出了一個不帶絲毫智商的笑容,“我原名叫盛志宇,鼎盛的盛,志氣的志,宇宙的宇,是我媽給我起的,我大小沒了爸,是我媽一手把我……”
“打住!”唐駿及時的打住了他,“問你個名字你扯出這麼多來幹嘛。”
我眯了眯眼,看了看操場上的一羣人,心裡涌起一陣酸澀,其實他們打小的命運也不好,何嘗不都是吃着苦長大的。
我收回目光,看着章曉和傻大個,問他倆這段時間訓練的怎麼樣了。
章曉點了點頭說還行,傻大個等章曉說完之後,也順着章曉的話說了句甚至連語氣都跟人家一模一樣的“還行。”。
我有點無語,真羨慕這哥們,活的肯定很灑脫,心裡和腦子裡也不裝什麼事,或許壓根也裝不住什麼事。
我微微點了點頭,衝他倆笑了笑,跟他倆說:“那我現在看看你們訓練的成果,你們倆現在就打一場吧,我看看你們長進了多少。”
傻大個也不說話,撇過頭去看着章曉,好想在等章曉怎麼說。
章曉點了點頭說“好!”,傻大個也學着他的樣子衝我點了點頭說“好!”。
接着他們就在操場上擺開了架勢,打算開始一對一單挑。
這時操場上本來在那進行捉對廝殺練習的衆人見這邊有熱鬧看,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往這邊圍攏了過來,臉上滿是興奮之情的竊竊私語着。
章曉和傻大個倆人活動了活動筋骨,接着便擺開架勢,兩人對視了幾秒,傻大個率先出手,他直接伸着兩隻手往章曉身上抓去,因爲章曉比較瘦弱,所以身子比較靈巧,而且腳下步伐也不錯,一下子就閃開了,閃開後他並不急着與傻大個硬碰硬,而是左右的閃躲着。
雖然傻大個塊頭大,而且力量方面也佔有優勢,但是移動緩慢,靈活性差的太遠,對於章曉這種迂迴的打法一時也沒轍,反倒被時不時偷襲一下的章曉佔了上風。
傻大個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這脾氣可不小,被章曉戲耍了這一會兒,明顯顯出了怒容,不斷地試圖去抓住章曉,但是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亂。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笑了笑,心想章曉這小子將來絕對有前途。
兩人又纏了一會兒,終於被章曉瞅準了機會,一腳踢在了傻大個腳踝處,傻大個腳下一麻,由於他前傾的力道太他,便一個趔趄摔到在地,摔倒後他緊接着一下子爬起來,又要往章曉身上撲去,被我一下子喊住了。
“行了,可以了,我能看出來你們兩個確實進步了不少,同時進步的空間也很大,以後要再接再厲。”我站起身子,拍了拍手,衝他倆豎了個大拇指。
我見這都快中午了,便跟唐駿說:“唐大少,你看這都到了吃飯的點了,弟兄們也都累了一上午了,怎麼滴,你不請兄弟們去吃個飯?”
唐駿一聽我這話,胸脯一挺,傲然道:“來,妹夫,你說去哪咱就去哪,請弟兄們吃個飯這不是小意思嗎?”
我們一行人最後找了個差不多的酒店,因爲人太多,所以在大廳裡就落座了。
不知道是因爲人多還是這個酒店廚師做菜太慢,等了好一會兒,沒桌才上了幾個菜,我正準備開吃呢,電話就響了。
我一看,是順子哥,心想應該是有情況了,果然,接起來之後順子哥就跟我說打聽到那個小子的消息了。
我一聽,一下子激動起來,便趕緊問順子哥現在朱巖在哪。
順子哥跟我說地下的弟兄們打聽到現在這小子自打在酒吧辭職後,便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了,估計是他情人,雖然白天都不在,但是晚上基本上都會回去過夜。
我便問了順子哥地址打聽出來了沒有,順子哥跟我說打聽出來了,讓我記一下。
等我記好地址之後,我便跟順子哥說:“順子哥,這事沒有走路風聲吧,你也沒跟寅哥或者文哥說吧?”
“嗨!兄弟,我做事你放心,我不說了,這點小事我自己辦就行,怎麼會麻煩寅哥和文哥,至於底下的兄弟我也都囑咐過了,讓他們嘴巴都給我閉緊點,你就放心吧。”順子哥豪爽的說道。
我嗯了一聲,說:“行,那麻煩順子哥了,改天兄弟請你喝酒。”
那頭的順子哥聽完我這話之後就不高興了,說:“兄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你這是瞧不起弟兄我是吧,我這條命都是救得,你讓我給你辦這麼點事,你還謝不謝的,真是太見外了,以後你有事直接吩咐就行,至於喝酒嘛,那肯定是要喝的,咱兄弟也好久沒做在一起了,等你把事情辦的明白的了,到時候老哥我請你喝酒!”
“好!那就這麼定了!”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把電話掛了,心裡感覺對順子哥還是挺感激的,雖然他這人有時候愛吹點牛,但是人不壞,至少可以做個不錯的朋友。
事不宜遲,這次我不能再輸在那個幕後黑手的後面了,所以掛斷電弧之後我便跟唐駿說:“我有事就先走了。”
唐駿一下站起來了,把那幫人也招呼起來,刷刷的就要跟我往外一起走。
我一瞅這架勢,趕緊叫住他們,問他們:“你們幹什麼啊這是?跟着我幹什麼啊。”
這幫人互相看了看,唐駿湊到我跟前說:“妹夫,剛纔你打電話兄弟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線索了,我這不招呼兄弟們一起去報仇嘛。”
“得!你們坐在這老老實實的給我吃飯,別去給我添亂,我自己一人就辦了。”我沒好氣的跟他說着,讓他趕緊招呼兄弟們坐下吃飯,不許跟着我。
跟唐駿交代完之後,我就打了個車,直接往順子哥跟我說的地址趕去。
到了之後,我發現是一處十分普通的住宅小區,可能因爲小區建的時間比較長,裡面的好多樓房外面牆上的漆都大片大片的剝落了,裸露着難看的牆皮。
我找到順子哥跟我說的九棟乙單元410號房,在門外按了按門鈴,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動靜,我就又按了按,結果還是沒動靜,我便敲了敲門,嘴裡喊着:“有人嗎?我是物業上的,過來做個調查。”
等了半天,裡面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看樣子確實沒人在家。
我便下了樓,找了一個比較隱蔽但是能清晰的看到九棟乙單元410房間窗戶的地方,靠着牆等着。
從中午到晚上,等了一下午,來來往往有幾個人,但是就是沒見有進乙單元的。
知道夜色完全黑下來了,從我眼前閃過一個身穿素色連衣裙披着牛仔外套的女子的身影,我看她一直進了乙單元,接着沒一會兒,410房間的燈便亮了。
我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朱巖,索性我先上去看看能不能從那女的嘴裡問出點什麼來。
我便快步走了上去,到了門口我便按了幾下門鈴,衝着門上的貓眼擠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微笑。
過了好一會兒,門裡才傳出一個略帶警覺的女人的聲音:“誰啊?找誰啊?”
我知道此時她肯定正從貓眼裡看着我呢,我便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帶着一副十分和善的微笑說:“你好,打擾了,我是物業上的,因爲近期物業費可能打算下調,想過來調查一下大夥的意見。”
果然,這女的聽我這麼說,戒心一下子少了很多,但還是沒有開門,跟我說:“有什麼事你直接在門外說就行,我現在一個人在家,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