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說之後,短毛存猶豫了一下,伸手把名片接了過去,接着沒有說話,把墨鏡戴起來之後就轉身走了。
我望着他們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心裡不禁期待那個神秘的酒吧老闆能主動聯繫我,甚至我都有點開始幻想等那個酒吧老闆和我們聯手之後的事情了。
回到病房之後,我鐵頭和他娘聊了兩句就走了,說等有時間再來。
其實我來的時候是帶了錢的,怕鐵頭這裡不夠,不過現在看來純屬多此一舉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都在等鐵頭老闆的回覆,結果他媽的一連等了好多天都沒有等到他的回覆,我都不禁的想是不是那天我給他名片的小子沒有交給他們老闆,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只能找鐵頭了,讓他幫我搭搭線看看。
鐵頭他娘出院的那天是我和他一起去的,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短毛寸那倆人也一起去了,看到我之後一臉的漠然。
因爲礙於鐵頭他娘在,所以我也沒好意思問,他們兩個來的時候開了兩輛車,我和鐵頭以及鐵頭他娘坐在了後面。
到家之後,鐵頭便招呼我們坐,不過那兩個人拒絕了,說回去還有事情。
令我想不到的是他們兩個走之前竟然叫了我一聲,說他們老闆找我。
我一聽,心裡一動,心想終於有信了,便趕緊跟着他們兩個出去了。
到樓下之後那個短毛存跟我開了車門,讓我上車,他也跟我一起坐在了後面,他另一個同伴則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但是上車之後他們兩個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的臉上馬上顯現出一副防備的神色看着他們。
那個短毛存二話沒說就將手伸進了懷中。
我心裡暗道一聲不好,接着就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眼睛一眯,手腕一抖,一轉,轉過來要用手指扣我的手腕。
我胳膊一擰,一個肘子往他身上砸去。
他的另一隻胳膊與我手裡的胳膊一交叉,擋了下來,但是因爲我的力道太大,我還是聽到他悶哼了一聲。
但是緊接着他兩隻手臂往前一探,順着我的手往我胸前擊來,我胳膊一壓,一轉,將他的兩條胳膊鎖死,讓他兩手動彈不得。
其實我邊與他交手的時候邊觀察着前面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人,生怕他對我暗地裡下冷槍,不過他只是從後視鏡裡看着我們兩個人的打鬥,根本沒有要幫短毛存的意思。
我冷冷的看着短毛存,問他是怎麼個意思。
短毛存看着我一下子笑了,接着手臂上也送了下來。
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似乎沒什麼惡意,便把他的手臂鬆開了。
他看着我笑着搖了搖頭,說,“陸遙的身手名不虛傳,幸虧那天我沒在醫院裡動手,要不然現在躺在醫院裡的那個人恐怕就是我了。”
我笑了笑,謙虛道,“過獎了。”
說着他的手又一次探到了懷裡。
見我身子一弓,他趕緊用另一隻做了個制止的動作,“|你別緊張,我是掏手機,掏手機。”
接着他就從懷裡把手機掏了出來,然後撥了個電話,那頭接通後,他恭恭敬敬的說了聲,“老闆好,陸遙現在已經在我身邊了。”
接着他點頭嗯了一聲就把手機交給我了,跟我說他們老闆要跟我說話。
我拿過手機來之後就試探性的跟電話那頭說道:“喂,你好,我是陸遙。”
那頭傳來一個十分渾厚的男中音,“你好,想必不用我說你也就知道我是誰吧,大家都叫我老闆,你也叫我老闆就行。”
“老闆,你好。”我跟他打了聲招呼,“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呵呵,沒事,有什麼話你儘管開口吧,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讓我幫你什麼吧。”那頭的“老闆”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乾笑了兩聲,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廢話不用多說,直接開門見山就行,但是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共同的利益才讓我們綁在了一起。
所以我也不跟他多說了,直接跟他說了下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幫我對付吳宗盛,甚至以後事成之後再幫我對付孫崇文。
我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但是似乎卻忽略了一點什麼,所以當那頭的“老闆”耐着心思聽我把話說完之後,直接開口問了我一個問題,“我爲什麼要幫你?”
是啊,他爲什麼要幫我,我說話的時候只想着讓他怎麼幫我,卻忽略了自己能帶給他什麼。
我被他這一句話一下子問住了,所以我沉默了下來,開始思考自己能幫助他什麼。
其實我一開始想的就是想通過玉伯伯的關係,能夠給這個酒吧老闆帶來一些實質性的幫助,不過他沒有提,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我於伯伯是市委書記,可以幫到他什麼什麼麼之類的話,別說我不是於伯伯的親生兒子,就算是他的親身兒子也未必敢說這句話,所以想了想之後覺得自己是在能給他帶來的利益實在太少。
其實我也想過替盛銘做次主,等以後把上海的地下勢力同意之後給他多少地盤,但是這次吳宗盛是因爲羅彥清而準們針對我的,跟盛銘沒多大關係,我沒什麼資格要求犧牲盛銘的利益來讓“老闆”幫我,所以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就在我想着的時候,那頭的“老闆”一下子笑了兩聲,接着開口道:“好了,這樣吧,既然你一時想不起來,就當欠我個人情好了,等以後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別不認賬就行。”
我擰着眉頭,想了想,其實這個欠人情是最讓人有顧慮的事情,不如直接把話說清楚的好,因爲到後面萬一他讓你還的情令你左右爲難就不好了。
見我沒有說話,那頭的老闆率先開口了,“你放心,我知道等價交換的道理,我幫你的你越多,你欠我的情越重,幫的你越少的話,那讓你做的事情肯定也就越容易,我也不會讓你做什麼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你覺得呢?”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就這麼說定了。”
“等等,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明白,我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有關以你們幫會的事情我不便明着插手,不過你需要我幫助的時候儘管開口,我都會盡量暗中幫你一把的。”那頭的“老闆”聲音裡透着一股沉穩與勝券在握。
像混到他們這種程度的人,這種氣質不自覺地就表現出來了。
我想了想,說,“好,有事情要幫忙的話我不會客氣的。”
那頭傳來了一陣笑聲,接着他緩緩開口道,“還是年輕好啊,好好珍惜你們現在這個年紀吧。”
說着他就掛了電話。
我將電話遞給了那個短毛存,跟他說了一聲謝謝,便下了車。
等他們走了之後,我閉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這少有的和煦的陽光,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無比的舒暢,腰板也更直了,他媽的有了這麼屌炸天的幫手,給誰誰也直。
有好消息當然要跟小夥伴分享了,接着我就給盛銘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下這件事。
盛銘明顯不認識這個老闆,說他只是聽說過,沒有跟這個老闆接觸過,並不十分了解。
所以我便把唐駿跟我說的關於這個老闆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他。
他聽了之後沒有我想象中的興奮,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你確定不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