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波吹了個口哨，英俊地臉上露着開心的笑，手在紅痣帥哥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道：“逗你玩呢，我知道什麼？我只是猜測你這次見林董事可能會遇到一些難題，想想看，我們這麼遠從天津跑到西寧爲的是什麼？以我看只有一個任務，就是開辦房地產公司的事兒，至於尋找兩個騙子，純屬捎帶腳兒，即使沒有張宗傑和祁連友的事兒，你還能不來嗎？”他將頭靠在牀頭上，望着地上的爐火。“子明，這要是火炕就好了，睡一宿老解乏了。”
許子明將咬了幾口的烤地瓜放在一邊，拿起紙巾擦着嘴和手，帥氣的雙眸看着宋波。“波哥，你說的沒錯，這次我是專程來看林姐的，她最近身體不好，來看看是應當的，要是沒有她的幫助，哪會有兄弟的今天，吃水不忘打丼人，有恩必報。可是——”他又犯起了難，不知要怎樣跟好哥們將自己與林姐的事兒說下去。“我也不想讓林姐太爲難，開房地產公司的事兒，我不想再提了，唐氏的三位董事長都沒給個結果，我讓林董事表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太牽強林姐了。算了，咱哥們可不能讓人笑話，說我不講究。”
“子明你這話也對，唐氏當家人都不表態，你讓一個外人做選擇的確不盡人情了，讓林董事有種‘欺負’外來人的感覺。不過，我們也不能白來一次，有機會還是跟林姐說說好。否則，你迴天津也不好與弟妹交待。別看你是總經理，我始終認爲你不在唐氏的核心領導層，起碼你都比不上林姐，你手裡沒有股份與我一樣就是個打工的。兄弟，哥不是挑撥你與弟妹的夫妻關係，我是這樣認爲的，這是我的心裡話。”宋波拉過一個枕頭靠在腦後。
“波哥，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一個打工的，這一點兄弟清楚，所以在‘春季計劃’中我提出要將唐氏的股份分散開，讓每個員工都持有股份。可惜由於二少的胡鬧，這事兒也就不了了知了。在唐氏，要是沒有你和孟凱、明白哥幫我，我還真幹不了這個總經理。唐家人並不信任我，這一點我看得清楚。說心裡話，我老丈人唐建誠對我真不錯，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纔不伺候唐建碩、唐豆這羣王八蛋呢，所以我更要對得起思琪，我老婆其實挺疼我也挺聽我的，我不能讓他失望。”紅痣帥哥靠在宋波的肩上打起了嗑睡。
次曰，清晨窗外飄起了雪花，劉傑第一個跳下牀，穿好衣服，拿起一塊紙向衛生間走去，身後的門被他隨手嘭的一聲兒關上，董大明白睜開眼睛，打着哈且向窗外望去。“哦！長脖這小子，起得太早了，天還沒太亮呢。波波，你醒了沒有？”他抽出一支菸叨在嘴裡，腦袋枕在胳膊上，嘴裡吐着一縷縷青霧。“靠！這是什麼天啊？下雪了，恐怕今天比昨天還要冷。”
“不會的明白哥，下雪天不冷，第二天才冷呢。你怎麼比打鳴的公雞都精神，在睡一會兒，離吃早飯的時間還早呢。”許子明棉被裡的身體向條蛇一樣，扭動了幾下，閉着眼睛懶懶地說出幾句話，又沒動靜了。
“哦！子明，昨晚睡得好嗎？我看你和波波一個牀，比我強多了。我跟劉傑一個牀，這傢伙睡覺的毛病太多，咬牙放屁吧嗒嘴，還打把勢，這一宿給我鬧得根本就沒睡着。”董福貴拿起上衣披在身上，坐了起來，看着對牀兩個安靜的兄弟。
“呵呵——明白哥，別像個‘怨婦’似的。劉傑陪你睡，我陪子明睡，我們都在陪領導睡，誰讓你的部下睡眠質量不好，看我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有一點聲音我都知道，劉兒出去了吧？他小子只定是昨晚吃多了，憋得難受，你沒聞到屋裡的空氣不好，還不停哇啦哇啦地說話，不怕二氧化碳中毒啊？小聲點，別影響子明休息，再讓他睡一會兒。”宋波從被窩裡探出頭，眨着朦朧的睡眼，看着在吞雲吐霧的董大明白。
“沒事兒，明白哥你說你的，我醒了。”紅痣帥哥拿起枕邊的手機瞟了一眼，“我這人換個地方就不睡覺，又不願意起來，還是躺着舒服。來一支明白哥。”他指指董福貴手裡的煙繼續道：“明白哥，你是不是想嫂子了，昨晚你說了一宿夢話，那個肉麻勁，我聽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呵呵——要不要我學幾句？”
“嘿嘿——那會呢？子明，這一點你真的是忽悠我，我睡覺從不說夢話，真的，不信你可以問你嫂子。結婚這麼些年，她就從來沒聽過我一句夢話，要是真有說夢話的習慣，我藏私房錢的地方她不早就連窩端了。給你！”董大明白將二支菸飛了過來，一臉得意地晃着頭。
“哦！明白哥，你還藏私房錢？沒看出來啊，幹什麼用的？是揹着嫂子給爸、媽的？還是找紅顏知己吃飯聊天的？還是給自己留着買菸的？”宋波聽董大明白這麼一說立刻坐了起來，接過飛來的煙叨在嘴上，笑嘻嘻地撞了下紅痣小領導。“聽聽，有料。”
“呵呵——臭小子，別拿老哥開涮，就哥這正人君子，怎麼有紅顏知己？要說你小子有幾個我還信。我的私房錢是給兒子和媳婦攢地，每次出差我都用這錢給他們娘倆買好東西，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資，用到好處滿暖人心的。你哥，沒什麼大出息，也只有這點本事了，媳婦跟我不容易，整天的吃苦受累，我要對得起她。我與你們不一樣，哥是快奔四十五、六的人了，兒子也馬上要考高中了，那有閒心去想自己的事兒？只要兒子考上理想的高中，老婆身體好，我就很快樂，私房錢也沒花在外人身上，這是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這次來西寧也不例外，我一定帶西寧最有名的特產回去。”董福貴拍了下花短褲縫得嚴嚴的小口袋。
“許總、主任、宋助理，你們都起來了，這裡有水，都來洗把臉。”劉傑端着一個臉盆推門走了進來，拎起爐子的開水壺嘩嘩地到着水。“主任，你對嫂子和大侄兒真好，我聽了老感動了，現在像你這樣不*亂情的好男人真是太少了。今天，我們還去找二個騙子嗎？外邊的雪下地很大。”
“找，一定找。越是下雪天越要找，這樣的天氣他們是不會到處走的。”紅痣帥哥穿好衣服跳下了牀。
麪包車將路上的雪壓出一道很深的車轍印，許子明等人找了一上午也沒發現兩個騙子的蹤跡，他們草草地吃過中午飯，揹着旅行包，拿着禮物向輝盛公司駛來。“劉傑，張宗傑和祁連友住的地方你記住了嗎？從明天起，我們在西寧期間，你每天至少一次要去看看，化化妝，別讓他們認出你。另外，你在飛機上不認識那兩個從邯鄲趕來找他的的人嗎，要經常與他們通通電話，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這兩個騙子的線索給你們主任和宋助理打電話。佟明，劉傑暫時就住在你那裡，你們配合着工作。”紅痣帥哥在給長脖和佟明佈置工作。
“放心吧許總，我會把劉傑安排好的，我們都是銷售部的老人了，只是工作地點不同，一旦有兩個騙子的情況，我會立即向主任彙報。你和主任、宋大哥第一次來西寧，有時間我陪你們到處逛逛。”佟明駕駛着透風的麪包車，閒熟地在西寧的大街上駛過。
長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透過後視鏡看着三位領導有說有笑的表情，心裡真是恨極了。“媽的，明天就讓老子一個人去西寧辦住，你們分明是要住在輝盛公司啊，我這哪是出來找騙子的，絕對是被髮配到西寧了，你們三位公差是押解我的捕頭老爺，人送到了地方，交給了看管自然也就要回去了。可悲的二少還讓我收集許子明與林梅芝有私情的證據，我他孃的連邊都碰不到，收集個屁啊。人家三位是領導，只有我一個蝦米兵，我不聽他們的話行嗎？我算讓二個騙子給坑慘了。不然，我也是銷售部的副主任。”他越想越生氣，還不敢表現出來，就在百般感慨之時，車停在了輝盛公司大門口。
許子明第一個跳下車，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哦！太氣派了！這就是林姐的輝盛公司？”眼前的四個金色大字讓他張大了嘴巴。“哦，這字也太大了，有半人多高。”
“子明，林董事的輝盛公司這麼大，快比得上一個足球場了，你看看那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廠房，還有遠處的辦公樓，真是太壯觀了。”董福貴睜大了眼睛貪婪地看着。“子明，林小姐知道我們來不？快讓她派人出來接我們。劉兒，別光自己照，給哥們也來幾張。”
“好的，馬上就來。”長脖舉着數碼相機一通狂拍，讓身邊的佟明給他拍照。“這地方也太漂亮了，要不看這四個字，我還以爲是公園了呢。”他接過相機給董大明白拍照。
紅痣帥哥看着門口站得筆管條直的保安笑了，他清晰的記得，當年飛兒將這裡許多精彩的畫面通過手機都給他傳回了天津，而今天有所不同的是波哥正舉着DV將自己精彩的瞬間收入鏡頭，他掏出手機按下了林梅芝的名字，大聲說：“林姐，我是許子明啊，現在就在你公司門外，快出來接我啊。”舉着手機向DV機發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明白哥，林姐馬上就讓人出來接我們。”
那扇電動伸縮門，慢慢打開了，一位20左右出頭的小保安大步走到許子明面前，向紅痣帥哥敬禮道：“請問您是天津唐氏機電的許總吧，我們林總請您到警衛室休息，她隨後就到。您的這輛車可以停到警衛室旁邊，我負責給您看着。”小保安指了下警衛室旁的一塊空地。
“哦！謝謝，我不累。”紅痣帥哥拉着拉桿皮箱走進輝盛公司的院子，並沒有進警衛室，他笑呵呵地看着小保安。“哥們，你多大了？”
“23歲，許總認識我？”小保安眨着帥氣的眼睛看着這位站在面前眼閃藍光，身體筆直，非常有男子漢氣魄的客人。“您請屋裡坐，我們林總馬上就到。”他伸出戴白手套的右手。
“呵呵——不客氣，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我見過你。你還記得幾年前，我們唐氏來了5個人是你在這裡接待的，在他們的照片裡我見過你，還有印象吧？”許子明認真地打量着帥氣的小保安。
“哦！想起來啦，是有這麼回事兒，當年也是這個時候，你們唐氏來了五個人，三男二女，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男孩兒，還讓我和同夥換着班休息，他這次沒來嗎？”小安保望了一眼走進院裡的客人，那縮回的門重新又伸直了。“許總，我們林總來了。”他的手指着一輛向這裡開來的加長奔馳車。
“哦！你上次看到的人他這次沒來，有機會你去我們唐氏一定會見到他，歡迎你到天津坐客。”紅痣帥哥向小保安抻出了手。“唐豆說的沒錯，你們輝盛的保安真的非常有素質，再見。”
“再見！許總，歡迎你到輝盛公司坐客。”小保安又向許子明敬了一個禮。
豪華的加長奔馳車，冒着白霧在紅痣帥哥等人身邊停下，車門一開，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衆人眼前。“我代表林總，歡迎大家到輝盛公司坐客。”馬大姐笑呵呵地來到許子明面前，伸出右手。“許總，真是不容易啊，千呼萬喚你纔來，我們西寧這個地方，地處大西北，是個不毛之地，你能來真是給我們輝盛增光添彩了。”她那隻胖厚的手用力地握了下紅痣帥哥的手，臉上的笑充滿深意，包括嘴裡的語言都是有針對姓的，她向許子明身後看了看。“歡迎你宋助理、董主任，這兩位是？”
“呵呵——馬姐看你說的，我是個什麼人啊？讓你如此讚賞，公司特忙，一直抽不出身，這不剛有點空隙時間，我們便登門討饒了，還請馬姐和林姐見諒。”許子明突然想起來了，明白馬芯萌在尋找什麼？“該死，忘了，徹底給忘了，怎麼沒把尚浩給帶來，那小子可是馬姐的男朋友，我怎麼一點也沒想起來呢。”他不好意思地看着馬芯萌，小聲兒在她耳邊說：“馬姐，真不好意思，我走的太沖忙，把尚浩給忘了，下次我一定把他給你帶來。林姐好嗎？”他拉過佟明。“這位是我們住西寧辦的佟明，還有銷售部的劉傑。”他又指了下長脖。
“哼！算你小子聰明，你要再晚來幾天，有你好看的，快上車吧。”馬芯萌同樣壓低了聲音，眼睛夾了下紅痣帥哥，而看其他人的臉卻是露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