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呀!”枝美和小煙嚇得驚叫起來,馬義看到來人手臂上的紋身,笑道:“別怕,自己人。”
“自己人?”
枝美和小煙半信半疑地望着馬義。小煙懷疑是因爲馬義是華夏人,而黑衣人都是島國人,雙方八杆子打不着;枝美則是因爲她認出來人是黑會龍的人,卻不知道馬義與黑龍會的關係。她倆還在疑惑,爲首的黑衣人已經來到跟前,他畢恭畢敬地向馬義鞠躬:
“馬桑,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馬桑?”倆美女更疑惑了,同時開口問道:
“牛先生,你不是姓牛嗎?”
“這個……嗯……說來話來話長。”馬義有點尷尬。
“哦……”小煙輕輕“哦”了一聲,神情突然有些落寞。枝美則一臉看不懂馬義的樣子。馬義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回頭問黑龍會的人:“你們怎麼來了?”
“會長先生收到消息,說馬先生在這裡遇到麻煩,所以派我過來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冒犯我們黑龍會的貴客!”爲首的人看了一眼鬆井介一和他的保鏢,然後鬆了口氣,“幸好馬先生沒事,不然會長先生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謝謝會長關心,也謝謝各位,大家辛苦了。”馬義向黑龍會的人抱拳。
“哪裡的話,是我們保護不周,讓馬桑受驚了。”黑衣人趕緊低下頭。
“嘿嘿,就幾隻不知死活的臭蟲而已,嚇不到我的。哥們,怎麼稱呼?”馬義問道。
“馬桑,我叫小野村田,你叫我小野吧。”
馬義隨手拿出一紮錢,交給小野,“小野,你們辛苦了,這點錢拿去,請兄弟們吃宵夜。”
小野急忙推辭,“不,不,馬先生,保護你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你不怪我們保護不力就感激不盡,哪敢收你的錢。”
一旁的枝美低聲問小煙,“小煙,怎麼回事?牛……不,馬先生,怎麼和黑龍會的人那麼熟?”
小煙搖搖頭,“不知道,當時,他住酒店,是黑龍會會長親自送過來的。”
“啊……這……”
小煙示意她別出聲。
馬義回頭看她了她倆一眼,再回頭問小野:“鬆井介一你認識麼?”
“認識。是他冒犯你?”
馬義點點頭,“他欺負我這兩位朋友。我很快就要回華夏了,以後她倆的安全就交給你,你同意麼?”
小野立即一拍胸口,大聲說道:“馬桑,這是我的榮幸!請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她們。鬆井家族雖然很牛逼,但是我們黑龍會不怕他們!如果鬆井介一敢再欺負兩位美女,我敢剁了他全家!”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走吧,這裡的事已經了了,大家去玩個痛快,我先送她們回去。”小野急忙說道:“馬桑,我送你們回去吧。”說罷,他立馬去準備車,馬義也不客氣,就讓他開車送他們回酒店。一路上,小煙情緒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枝美是她的閨蜜,自然明白她心裡所想,也爲她悶悶不樂。車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小野都明顯感應到,但是他不瞭解狀況,不好多說。
小野先把小煙和枝美送回酒店的員工宿舍,再將馬義送回酒店。路上,他忍了又忍,終究沒有忍住,於是開口說道:“馬桑,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小煙好象對你有意見呢!”
馬義也發現了小煙的情緒,於是一陣苦笑,“可能我們之間有誤會。”
小野“嘿嘿”傻笑。馬義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她看上你了。”
“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馬桑,以我多年的情場經驗,一眼就看出她愛上你了,而你,似乎有什麼事讓她傷心難過了。”
“你就吹吧!還多年的情場經驗,多年被女生甩的經驗吧?”馬義揶揄。
“必須不是。以我的英俊瀟灑的形象,幽默風趣的談吐,向來只有我甩女人,哪有女人甩我的份!”小野爲發現馬義沒有傳說的中的恐怖,反而很和氣,他漸漸地放鬆,開始吹牛了。他邊說邊撩一下腦門上的流海耍帥,自我感覺良好。馬義果斷打擊他,“憑你這樣,還英俊瀟灑?哥,你的審美情趣也太低了吧?”
“哦……我受傷了!”小野一臉痛苦地捂着胸口,演技不是一般的浮誇。
“小野,我發現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是沒有門路麼!”小野竟然大言不慚。他看到馬義在偷笑,於是急忙說道:“馬桑,你可別小睢我,我也是有表演天賦的人。島國籍演員失野浩二,在島國時,他不過是餐館裡的服務生,還不如我呢!自從到了華夏之後,不是成了紅極一時的演員麼!”
“你知道他在華夏演什麼角色嗎?”
“知道啊,不就是演你們華夏人口中的鬼子嘛!”
“你也敢演?聽說你們島國人都罵他是賣國賊呢。”
“爲毛不敢?演戲是一門藝術,我們對演員評判優劣的標準應該是以他的演藝水平爲標準,而不是政治取向對麼?失野浩二不是賣國賊,是在重現歷史,讓島國人反省自己,不能讓悲劇重演有木有?”
馬義驚訝地看着小野,他沒有想到這個島國的小混混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小野,如果說,剛纔我只是把你當作黑龍會的人,那麼現在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相信麼?”說罷,他鄭重地向小野伸出手。
“馬桑,你真願意把我當作朋友?”小野頓時受寵若驚。他只是黑龍會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馬仔,而馬義,卻是會長三井奮的座上賓,尊貴無比。
“小野,我們是朋友了,所以,請你不要再叫我馬桑,就叫我馬義吧。”馬義說道。小野激動得一下子就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馬……馬……”
馬義拍拍他肩膀,說道:“馬義。”
小野使勁地點點頭,“馬義!”
馬義果斷向小野豎起拇指。他向來喜歡不矯情的人,小野的性格正合他的胃口。他不由暗暗感慨,島國再不堪,也能出幾個有品的人,看來我們真不能一竹杆打死一船人啊!雖然島國曾經侵略過我們,對華夏民族犯下過滔天大罪;安背進山上臺後,小動作不斷,挑起兩國紛爭,以至於我們華夏人民,不僅對安背進山,連帶着對島國人及島國商品都產生排斥情緒。
當然,馬義文化不高,更不是政治家,所以他也搞不懂華夏人的行爲到底是對還是錯,他也無意去褒貶。
或許他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對島國的憤怒吧。
而他呢?則是直接殺上島國,找安背進山算帳。
一個類似於斬首行動;一個類似於假道伐虢。目標都是安背進山領導下的島國政府,目的就是讓他屈服。
只是兩個行動的影響與效果不同而已。
但是,此次的島國行,因爲偶然認識了枝美和小野,讓他驀然發現島國人並不全部都是貪婪、無恥的腦殘。他們之中,許多人也有一顆可愛的赤子之人。只是有一小部分人,比如安背進山這些被權勢與利益、貪婪與狂妄蠶食了大腦之流,纔會象跳樑小醜一樣,不自量力地做出一些讓華夏人民感到噁心與憤怒的事。
第二天早上,馬義到前臺退房,準備回國。
因爲搞掂了安背進山,所以馬義不再乘鈸輪迴國,而是大搖大擺地乘坐國際航班。因爲安背進山雖然不敢對付他,但是絕對會派人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如果讓安背進山知道他是空着雙手離開島的,安背進山肯定會猜疑馬義的座駕——ufo哪裡去。
當然,即使安背進山窮盡島國最先進的偵察手段,甚至請他的主子——米國出手相助,也不可能搞清楚ufo的去向。這無疑又給安背進山增加了一道無形的心理壓力,讓他時刻反省與華夏對抗可能產生的可怕後果,從而繼續不敢對華夏產生任何貪念、邪念,然後夾着尾巴做人。
讓他意外的是,當他來到前臺,卻沒有看到小煙,只有枝美。枝美看到他,雖然臉掛着微笑,但是明顯多些職業色彩,少了一份真摯。
馬義對枝美的變化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女人心,大海針,況且他是一個不愛琢磨女生心事的人,所以他也沒去多想,然後他就向枝美枝告別,並盛情邀請她到華夏做客,不料枝美仍然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完全沒有昨天的熱情。
馬義無奈,辦完退房手續,就信步往門外走去。枝美在他身後突然說了一句:“小煙很單純的,她從來不喜歡別人欺騙她。”
馬義有些意外,回頭說道:“可是,我沒有欺騙過她呀!”
枝美一聲冷笑,“你還想狡辯嗎?你已經傷到她了!”
“我真的沒有欺騙過她,我們認識不到兩天,怎麼可能欺騙她?”
“沒有嗎?牛先生,哦,不,馬先生。”枝美情緒突然有些激動,“你明明姓馬,卻騙我們說你叫牛大壯。我當然是無所謂了,但是小煙無法接受。一個男人,連自己的真實名字都不敢示於人,你配稱男人嗎?”
“……”
馬義果斷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