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不再接話,因爲這個話題說多了木有半點意思,自己是華夏人,安背進山是島國的首相,島國人是他的同胞,也是他治下的臣民,他要如何賤賣他們,與自己木有半毛錢關係,他愛咋賣就咋賣唄。因爲馬義只是修真者,不是救世主,他沒有拯救天下蒼生的能力與義務。於是他轉換話題:“老安,你知道老子爲毛找你啵?”
安背進山立即意識到馬義開始找自己算帳了,心裡也非常明白馬義爲毛找上自己,他是尋仇的。但是有些事情,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明白,即使自己做了,也是不能承認滴,不然將會捱揍,甚至會有生命之虞。所以他果斷裝傻充愣,說道:“是哈,馬桑,你找我有什麼事呢?其實吧,以我們的關係,假如你需要我幫忙,就一個電話的事,哪裡需要你千里迢迢找上門來呢!”
“磕!”一聲脆響,一記栗鑿重重地落上安背進山腦殼上,他頓時感覺頭頂一陣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頭上長出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凸包。他擡起頭,眼裡濁淚滿眶,哽咽着說道:“馬桑,你動手打人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出手輕點呢?”
馬義俯首,看着安背進山問道:“很痛嗎?”
“很痛!”安背進山含淚點頭。
“知道我爲什麼敲你腦殼嗎?”
安背進山搖頭,因爲他沒有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假、大、空!”馬義說一個字豎一根手指。
“你們當官的都喜歡這‘三字經’,偏偏我不喜歡,而你偏偏又在我眼前玩假、大、空,犯了我的忌誨。”
“因爲你不喜歡,你就可以隨便打人?”安背進山頓時好委屈,他雖然不太明白馬義說得假、大、空是神馬東東,但是對他憑自己個人好惡,將自己意志強加給別人的霸道做法相當不滿意。但他轉而一想,人家是連人都敢殺的凶神,動手打自己,那應該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不然他也往自己勁動脈上來一下,自己還不得步藤本的後塵?象藤本這麼牛叉的人,說沒就沒了,如果他要殺自己,簡直比殺一隻雞來得容易。
好吧,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就是敲一下自己腦殼麼?雖然很痛,但是不致命有木有?所以你不應該憤怒,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爲他只是用手指關節敲你腦殼,不是用刀割你喉嚨,不然你現在已經象藤本一樣,死得不能再死了,疼痛與死亡相比,其實你已經賺翻了有木有?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知足;知足者常樂,只有容易知足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安背進山不斷安慰自己,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從屈辱中扳回來。
其實這一招並不新鮮,咱華夏人管它叫阿Q精神勝利法,它是弱者取得精神勝利的無上法寶。只是小筆沒有想到,此法原來不是華夏專利,國際友人也已經深得其精髓,併成功運用在日常生活中,你看安背進山用起來就順溜無比,沒有半點阻滯感。
話說安背進山恢復了情緒,低眉順眼地繼續當馬義的寵物狗,而馬義,則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當安背進山是寵物狗。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挨,其樂融融,一派和諧。
“馬桑,你說吧,你有對我不滿意的地方儘管說,我一定改。”
馬義滿意地拍拍安背進山的後腦勺,讚道:“當首相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哈,孺子可教也。”
安背進山咧嘴一笑,認真地問道:“馬桑,我人笨啦,你能告訴我,我剛纔錯在哪裡嗎?假、大、空又是神馬意思捏?”馬義頓時一頭黑線,不是說島國人的智商高嗎?爲毛安背進山的表現卻顯得腦仁就象核幹,木有半點智慧可言?尼瑪滴,就這智商的人,還一國首相呢?到華夏試試,看你夠資格當村長啵?
馬義一陣吐槽,然後看在他一臉殷切的份上,馬義頓時覺得自己不給他上點常識課,有點對不起自己的祖宗。因爲華夏在古代曾是島國人的老師,猶其是在島國還處於蠻荒時代之時,是咱華夏的老祖宗們教了他們許多東西,讓他們學習到許多當代文明 ,他們才能從蠻野洪荒中進化出來。
所以,馬義雖然不是一個好爲人師之人,但是爲了傳統,也爲了這裡除了一個昏過去的人和一個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不聊點啥,顯得陰滲得慌,況且如果他直奔主題,將自己的目的沒經任何鋪墊,就一口氣直接說出來,雖然不論如何安背進山都必須接受,但是呢,一來顯得太突兀,二來嘛,顯得自己太沒有文化了。
(馬義有文化嗎?)
(有啊,假如初中畢業生也算有文化的話。)
而且時間也充裕,所以他最後還是決定給安前進山上上課。
“我們之前很熟嗎?”上課模式正試啓動,
“不熟。”
安背進山當然知道,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們已經交鋒了很多次,他們之間是死敵。他最擔心的就是馬義翻舊帳,然後一個忍不住,在自己脖子上來一刀,所以他果斷搖頭否認。他心裡本來還有些擔心馬義會表示異議,不料他點頭說道:
“正確。”
安背進山頓時放下心裡的石頭,問道:“然後呢?”
“既然我們不熟,剛纔你爲什麼說得我們好似多年老朋友似的?說神馬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你妹啊,你有那麼好死麼? 隨隨便便許諾,打官腔,不是假、大、空,是什麼?”
安背進山頓時諤然,心說,特麼滴那不是客氣話嗎?只有傻B纔會當真有木有?但是看到藤本的屍體,他果斷不敢將心裡的真話說出來,而是換上一臉諂笑,點頭哈腰地說道:
“馬桑說得極是,以後我一定會注意哈!”
馬義冷笑道:“注意個毛線!說假話、大話、空話,本來就是你們當官的不治之症,除非你死了,不然你永遠改不了,猶其是你們這種靠忽選民上~位的政客,我敢保證,你一天不說假、大、空的話,你一天干不下去,你完全是依靠一個接一個的假、大、空話忽悠你的選民,首相才能幹到今天。我說錯了嗎?”
“這只是一種政治操作手段啦,其實我也是給島國人民幹了許多實事滴!”安背進山往自己臉上貼金,馬義也不反駁,因爲他也相信安背進山肯定給島國人幹過一些實事,不可能純靠忽悠、欺騙選民,因爲選民不是智障,如果光是忽悠,沒給一點實際的好處,他們能答應他一直呆在首相位置上不下來麼?
什麼是選舉?
選舉就是選舉人與被選舉人之間的利益交換而已。即使他們之間的利益不能等價,他們之間的這種交換關係也必然存在,沒有那個人會傻BB地將選票投給一個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或者說不能給自己帶來半點好處的人。
安背進山眼看馬義無心反駁,心裡便稍微安定一些。馬義也發現他倆的話題貌似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遠了,於是他立即撥亂反正,說道:“你到底有沒有給島國人做過實事,關我鳥事。我這次來呢,是想跟你聊聊天。”
“聊天?”安背進山再一臉錯諤,顯然沒有聽明白馬義的意思,以爲他說的聊天就是兩個人坐在一起吹牛打屁。他再看一眼地上的小介雄三和藤本,相信自己已經被馬義雷到了。也是哈,尼瑪滴不就是聊會天嗎,爲毛要殺人呢?
難道是爲了搞氣氛?
但至於那麼變~態麼?
或者你是欺負我島國無人,還是欺負我們島國飛機導彈沒有你家多?
安背進山心裡一陣吐槽,心裡卻更加堅定自己推行修憲的決心,努力擴軍備戰;在國際上,積極拉籠反~華夏的國家,彼此結成聯盟,一起給華夏添堵,即使不能將華夏打跨,最少能阻滯他發展的步伐。
馬義沒想到安背進山會這麼理解自己的意思,更沒有想到乖得象寵物狗一樣的安背進山,其實心裡根本就不服氣,他正盤算着如何打敗華夏,恢復島國以前的榮光。其實這也不能怪馬義,他不能想到安背進山心裡的陰謀,只是因爲他不是政客,心裡頭從來不存任何齷齪思想,從來不去玩陰謀算計別人而已。
可是,安背進山的陰謀,對馬義有神馬影響呢?他現在就馬義手中,馬義想讓他舔,他就得舔;讓他跪,他就得跪。
所以說神馬陰謀,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浮雲。
馬義確實不懼怕安背進山再玩陰謀詭計,今天派出阿貓,明天派出阿狗,不斷地暗殺自己,但是 他本來只想平淡平淡淡地生活,不可能永遠生活在別人的陰謀裡,他必須從中解脫出來,安背進山是所有陰謀的始作俑者,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所以他果斷找上安背進山。
這是他的性格。
老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根本不在乎安背進山到底是島國首相,還是島國平民,總之,他惹了自己,他就必須以牙還牙,不能讓他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幸好他沒有收編一個國家的野心,不然他若象收編黑龍會一樣,將島國也收入自己囊中,成爲島國的太上皇,享受上億人的頂禮膜拜,那是神馬驚天動地的場面,連馬義都不敢想象,生怕心魔隨之而生,然後真幹出讓世界都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