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在原始森林裡轉悠了半個月,可惜除了找到一些可以入藥的草藥,暫時一無所獲。
原始森林裡的靈氣確實比白雪家周圍的靈氣要濃厚一些,不過很遺憾,仍未達到馬義修真的要求,它甚至還不如黃屋村出租屋裡的那一股靈氣,最起碼那裡的靈氣助他晉升到了元氣二重。
這裡的天地靈氣對馬義修真沒有任何助力,只是讓人感覺舒爽些罷了。
但他並不氣餒,反正暫時也沒有地方可去,他索性在野地裡支起藥爐練藥。馬義採集的草藥,其中不乏名貴藥材,又絕對新鮮,藥性十足,再加上馬義獨特的配方,他煉出來的每一顆藥丸都將極其珍貴。
新鮮草藥煉成藥丸,既可以保鮮,又便於攜帶,使用更方便。
草藥即將成丸的時候,馬義又渡入自己的真元之氣,這些藥丸更加彌足珍貴。
七天過去了,馬義採集的草藥煉完了,馬義看着自己的成果,七粒黑不溜秋的藥丸子,心裡沾沾自喜,他不敢吹牛他的藥丸有起死回生的神效,但是他敢保證這是當今天下第一聖藥。
他小心翼翼地將藥丸一一裝進瓷瓶裡,再將瓷瓶放入自己的儲物空間。
一切收拾妥當,馬義準備離開,突然身後傳來炒豆般的槍聲。馬義嚇了一跳,這裡雖然是原始森林,但是離國境線很近,難道華夏與鄴南又發生了戰爭?
“老鄉,有敵人,快跑,危險!”
馬義正迷茫,他驀然看到一個渾身是血,身穿華夏軍裝的戰士,一邊踉踉蹌蹌奔跑,一邊揮手催促馬義快走。他手中沒槍,只有一把還在滴血的刺刀,他已經筋疲力盡,只是憑藉着一股信念在奔跑。
出乎戰士意料之處,這裡居然出現老鄉。身後是窮兇惡極的敵人,身前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年輕戰士一咬牙,駐足,轉身,面對敵人,伸手取下最後一顆步兵手雷,一手緊握刺刀。
他是軍人,是國之衛士,是人民的守護神,關鍵時刻,自己的血肉之軀,將是守護祖國與人民的鋼鐵長城!
“隊長,對不起了,我不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了,我不能看着鄴南猴子屠殺我們的鄉親啊,戰友們,我先走一步了。”戰士心裡默唸着,正想轉身再催老鄉快走,不料馬義已經來到他身邊,而且二話不說,一把搶過他的手雷,然後將他塞進草叢裡。
“哎,老鄉,你不能繳我的手雷,我是軍人。”戰士大急。
“我知道。咱們軍人可以保護老百姓,咱老百姓也能保護軍人,你別緊張,等着看好戲吧。”馬義把玩着手雷,卻不知道怎麼用。
不一會兒,森林裡先後鑽出三個全副武裝的敵軍,其中兩個又黑又矮,一看就知道是鄴南猴子兵,最後一個高大威猛,眼藍鼻子高,居然是歐美人種。
華夏戰士從草叢裡再站起來。
“難道這森林不是我們華夏的地盤麼?”馬義有些疑惑,他不是本地人,又在原始森林轉悠了半個月,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方位。
戰士肯定地點點頭,他手上沒槍,只有一把刺刀,唯一一顆手雷在馬義手裡,面對裝備精良的鄴南和米國特種部隊,他感到力不從心,但是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於敵人。
他強忍着傷痛,挺直身體,手握刺刀,怒視敵人,隨時準備拼死一搏。
“那他們就是在侵略我們國家?”馬義再問。
“是的!”戰士咬牙切齒。
“你是什麼人,快滾!”一個鄴南猴子兵操着半生不熟的華夏語衝馬義喊話。
“我是華夏人。這裡是華夏的地盤,該滾的是你們!”馬義嘴裡叼着一支牙籤,義正辭嚴反駁。
“這裡沒你的事,快滾!”另一個鄴南猴子兵端着槍指着馬義,讓他馬上滾蛋,跟在後面的米國佬卻嘰哩呱啦地衝鄴南猴兵亂吼一氣,馬義聽不懂,華夏戰士能聽懂,他立即將馬義拉到身後,說道:
“老鄉你快跑,他們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麻逼造的,聽起來怎麼象地下世界的作派?這是堂堂職業軍人該乾的事?
這仨王八仗着槍多人多,侵犯我華夏領土,追殺我華夏軍人,馬義已經很不爽,沒想到這個米國佬因爲害怕自己泄露他們入侵我國的事實,更要殺人滅口,心腸也忒他媽狠毒了吧?
馬義火大了,這些日子不停地被人追殺,自己都快成被殺專業戶了。他是一忍再忍,誰料連番鬼佬都想要自己的命!我拷,難道老子的命就那麼不值錢?誰想要就能要的麼?
老虎不發威,誰都敢把老虎當病貓啊!
馬義越想火氣越大,殺機也越重,站在旁邊的戰士感應到了馬義身上的殺氣,他比馬義高大,他正低頭迷惑地看着馬義,似乎看不懂馬義是什麼人。
“如果我殺了他們,算不算犯法?”馬義很認真地諮詢戰士,戰士搖搖頭,說道:
“不僅不犯法,還要立功!”
“好咧!”
戰士剛聽到一個“好”字,就覺眼前人影一閃,馬義已經衝了出去,跟着他一起出去的還有他嘴裡的牙籤。戰士肉眼看不到,它比馬義還快。
“咻……”
用槍指着馬義的鄴南猴兵手腕一麻,手中的槍就落了地,不等他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見頭頂上寒光一閃,馬義手中的藥鋤夾裹着凌利的勁風,從他的天靈蓋鋤下,馬義再一扒拉,他半面腦袋瞬間被鋤掉,紅的白的噴了一地,也濺了馬義滿頭滿臉,那玩藝又稠、又腥、又暖,感覺怪怪的。
“卡嗒”
馬義聽到了拉槍栓的聲音,他迅速旋轉重心,再一掄手,手中的藥鋤呼嘯着鋤向另一個鄴南猴兵,鄴南猴兵見勢不妙,本能地往後仰,以期避過馬義 的攻擊,可是憑他那幾下子哪能逃脫馬義的凌利攻勢,他剛剛一仰頭,藥鋤已到,一鋤下去,鋤尖從他的鼻尖切入,削掉整個下巴,直插咽喉。
鄴南猴兵應聲而倒,血水從喉嚨的豁口涌出,瞬間他就成了一個血葫蘆,掙扎了幾下就死翹翹了。
剛剛還想殺馬義滅口的米國佬徹底懵了。他是個職業軍人,身經百戰,在非洲叢林剿過**武裝;在中東沙漠殺過宗教極端分子,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妖孽的殺人方式。
他嘴裡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忽然將槍一丟,轉身就逃,馬義看都不看,隨手一甩,手中的藥鋤就象長了眼睛呼嘯而去,“撲”地一聲,藥鋤穩穩當當地鋤進米國佬後心。
一縷冤魂從此流落異國他鄉。
我們在此祈禱他們萬能的上帝能跨越千山萬水,將他的靈魂帶回他們的家鄉吧。
危險已經解除,戰士精神頓時鬆懈,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馬義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他。
“老鄉你好!我叫解軍山,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一命。”解軍山裂嘴一笑,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得他直吸冷氣。馬義扶他坐在地上。
“我叫馬義,客氣話我們都不說了吧,你我是同胞,救你理所當然,況且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上,哪能容這幾個跳樑小醜囂張。”
解軍山受傷嚴重,腿部中了一槍,是貫穿傷,肩部也中了一槍,雖然不是要害,但是子彈還嵌在肉裡,傷口沒有處理,血流不少。
解軍山把手中的刺刀遞給馬義。
“老鄉,麻煩你幫我將肩上的子彈取出來。”
馬義接過刺刀,卻將它放在一邊,然後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給解軍山施針炙。
“前輩,你原來還是一名針炙高手。”馬義一針下去,血立即止住,解軍山又驚又喜,心裡除了感激就是崇拜,馬義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他馬上連稱呼都改了。
“神馬前輩,我年齡比你還小好不好?”馬義鬱悶。
“英雄無歲,江湖無輩。我雖然比你年長,但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武藝和醫術超羣,叫你一聲前輩我心甘情願。”
解軍山一臉真誠,馬義卻沒好氣:“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前輩!雞皮疙瘩都被你叫起了,老解,你再這麼叫我,我就走了。”
“那我就叫你小馬哥吧,《英雄本色》裡的小馬哥,很威風的!”
解軍山一本正經地擺着小馬哥的威水poss,馬義相當無語地望着眼前這個小馬哥附體的戰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個神經兮兮的傢伙,竟然是憑一把刺刀就敢和全付武裝的敵人拼命的華夏軍人。
“坐好了,別亂動,我幫你將子彈取出來。”
解軍山立即坐正身子,巋然不動,想到取子彈會疼痛,就撿了一根樹枝準備放嘴裡咬着。可是沒等他將樹枝咬上,馬義已經張開右手,對準解軍山傷口,約五寸距離,然後凌空一抓,“噗”一聲,嵌在肉裡的子彈夾帶着血絲飛蹦而出。
“拷,吸星大法!”
解軍山驚奇地瞪大雙眼,然後眼一閉,頭一歪,暈菜了。馬義不慌不忙,將解軍山平放地上,然後取出小瓷瓶,從中取出一粒剛剛煉好的藥丸,喂進解軍山嘴裡。
“小子,你走狗屎運了,竟然成了第一個免費使用老子仙丹之人。”
給解軍山喂完藥,馬義再運動真元之氣,助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