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香兒率領二百鸞衛迅速抵達。
今天本來就是她在永安宮當值,所以在接到了董鐵的通知後,迅速的抵達翠花樓。
由於董鐵傳令的時候,神色很嚴肅。
司馬香兒也多了個心眼,所帶來的二百鸞衛,全部是當初老一批的鸞衛營姑娘,以保證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對於司馬香兒的靈敏反應,董俷也感到非常的滿意。
他想起了什麼?
演義當中,孫堅是怎麼死的?
說穿了,不就是他在陽皇城的一口水井中找到了玉璽,遭到了無數人的嫉妒。
雖然不知道歷史是否真的如演義中所說的那樣,可是玉璽的確丟失了。
薰俷想試一下,如果能找到玉璽,對於董卓今後的行事,將會產生非常大的作用。
可不要小看這個玉璽,傳國玉璽,又叫做金鑲玉角,相傳是秦始皇留下來的寶物。那秦始皇有祖龍的說法,所流傳下的玉璽,更代表着皇室的氣運和正統地位。
想當初,王莽篡漢的時候,爲了個玉璽不惜去哀求女兒。
因爲沒有玉璽,他的一切政令都難以得到實施。玉璽究竟有沒有傳說中的這麼重要?董俷也說不清楚。但薰俷很清楚一件事,有了玉璽,那麼董卓就能在大義上站穩。
小說當中,孫堅進入皇城的時候,陽已經成了廢墟。
天曉得那他是在那一口水井中找到,要知道,這陽皇城中。大小水井足有數百口。
站在翠花樓下。薰俷的細目微閉。
翠花樓是漢帝讀書學習的地方,同時也是用來擬定詔書,辦公地場所。
一般而言。玉璽都會有專人管理。而管理玉璽地女官,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翠花樓。
如果,只是如果……
當初張讓造成混亂的時候,翠花樓的女官發現情況不妙,會怎麼選擇?
投井地話,應該也是在翠花樓附近的水井。董俷想到這裡。對司馬香兒道:“以翠花樓爲中心,三百長範圍之內的水井,一一查找。別問我爲什麼,只需做就是了。”
司馬香兒忙躬身應命,帶着人開始搜索。
按道理說,這麼大規模的搜索,自然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可這裡是北宮,可以說所有的人。都是薰卓安排下來。作爲薰卓唯一地兒子,薰俷的威望不弱於董卓。
更何況,他身爲光祿勳,本就是掌管皇城中事物。自然也不會讓人懷疑。
不知道情況的,只會以爲這位董家大公子。可能是想要在北宮搞出什麼風風雨雨。因爲,薰俷不滿意薰卓廢立,和弘農王辨交好的事情,可以說是陽人人盡知。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司馬香兒突然來報。
位於洗衣房邊上的一個水井中,發現了一具女屍,看穿着,應該是宮中的女官。
薰俷二話不說,立刻讓司馬香兒帶路過去。
那口水井的位置很偏僻,因爲靠近洗衣房,許是因爲方便取水的原因,水井旁邊有一個滑道。一座假山,橫在水井地前邊,成半圓形包圍着水井。若不仔細查找,還真不容易發現。
女屍已經被泡的發臭,面目全非。
正因爲這裡偏僻,在閹寺之亂過後,洗衣房就被廢棄不用,遷移到其他的地方。
想必是這女官在慌亂中躲藏,不想失足踩在滑道上,就落入了水井。
井很深,而當夜整個皇城都混亂不堪,掉進去之後,根本沒有人會發現,更不要說自救。
懷中,賞緊緊的抱着一個白玉盒子,外面有一層黃綢緞包裹。
薰俷命司馬香兒帶人在四處守衛,從屍體懷裡取出盒子。那女官抱地很近,董俷甚至掰斷了她的指頭,纔算拿出盒子。強忍着屍體所散發出地惡臭氣息,解開黃綢,打開了盒子。
只是掃了一眼,董俷立刻合上了盒子。
應該就是這玩意兒吧!
他沒見過玉璽,可是從那用黃金鑲嵌的玉角來看,倒是符合玉璽的特徵。
讓董鐵拿過來一個兜囊,拎在手中。
薰俷深吸一口氣,輕聲道:“這女人很了不起,查一下她的名字,設法妥善掩埋吧。”
“喏!”
司馬香兒至今也沒弄清楚,董俷這神神道道的舉動有什麼含義。
吩咐人下去安排,董俷把兜囊系在了獅鬃獸的背上,牽着馬,遛着雪鬼,往外走。
這雪鬼,是王戎給他安排的護衛。
兩頭留在蔡府中,保護董俷家眷的安全,另外兩頭,則成了董俷的寵物。王戎如今官拜光祿兵曹,就和董俷剛入京時的官職非常相似,也是配享三百石的俸祿。
雖比不上其他人,但王戎卻很滿意。
薰俷把家眷交給他保護,一方面說明是對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能如兄弟一樣,成爲親信。薰俷的四大護衛,重新配備整齊。除了留在張掖,代爲保護盧植之外,其他三人都留在董俷的身邊。別看王戎的官兒不大,可是讓許多人羨慕。
特別是他們直接統帥巨魔士,那更是董俷手下精銳中的精銳。
該怎麼處理這玉璽?
是給辨,還是交給老爹?從心裡面說,董俷傾向於把玉璽還給劉辨。但他也知道,那一定會害死劉辨。還是交給老爹吧,有了玉璽,想必老爹說話,會更有份量。
沉吟片刻後,董俷做出了決定。
帶着董鐵,先去拜見了一下劉辨,待到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多鐘,才起身告辭。
走出北宮,董俷正好遇到了李儒也正要回家。
二人說說笑笑,剛準備上馬的時候。突然一騎從遠處疾馳而來。馬上的人大聲喊道:“侯,大事不好……太師,太師在經過正陽門地時候。遭遇,遭遇刺客襲擊。”
薰俷當時腦袋嗡地一聲,下意識的大喝道:“小鐵,我們走!”
獅鬃獸暴嘶,仰蹄飛奔。薰鐵**亦是大宛良駒,緊隨其後。兩頭雪鬼。在薰俷兩邊飛馳而去。李儒在北宮門口,呆立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悽聲咆哮:“戒嚴,全城戒嚴!”
薰卓的確是遭到了襲
這一天,他前往伊闕大營進行視察。因爲陽局勢平靜,董卓也顯得很輕鬆。本來就是臨時興起,他也沒有通知董俷,一大早帶着呂布出發。隨行還有三百虎賁郎。
有一呂布,足抵擋千軍萬馬,這也算是董卓對幷州系人馬地一種態度。
呂布自然也非常開心。在薰卓的麾下,至少比在丁原帳下更受到重視。雖然沒有實際掌兵。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薰卓能讓他做護衛。豈不是說他非常信任自己?
本來,事情也很順利。
伊闕關大營的主將是董卓的親信韓猛,副將卻是董俷的手下,護軍都尉張郃。雖然不能做虎賁中郎,但毫無疑問,護軍都尉的職務,遠遠要比虎賁中郎地權利大。
護軍一職,自秦時就有,西漢開國元勳陳平,也擔當過這個職務。
由此也可以看出,董俷對張郃的期望,是非常的大。對此,張郃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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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猛不善軍事,卻極有威信。
張郃卻精於用兵,自然如魚得水。更何況,韓猛也是親董俷一派,二人相處的很融洽。薰卓對伊闕關大營的情況非常滿意,視察完之後,就興高采烈的回陽去了。
一路上還說:“我知奉先欲建奇功……莫着急,等大事平定,最多明年開春,我將兵發朔方。到時候,奉先和西平各領一軍,看看你二人,誰能最先斬將奪旗,立頭功。”
把個呂布喜得,是熱血沸騰。
一路說說笑笑的,就走進了正陽門。
經過大半年地整頓,陽城已經恢復了早先的繁華景象。正陽門內,有不少的商販。
當董卓進入正陽門的一剎那,突然聽到有人高喊:“董賊,納命來!”
一人從人羣中撲出,手持利劍就撲入了隊伍中。此人身高大約只有七尺左右,手臂修長,全身地關節好像鬆開了一樣,看上去非常詭異。手中是一把三尺長,只有一指寬的窄劍,劍似秋水,吞吐寒光。衝入人羣中後,一言不發,踏步騰空,將兩個護衛刺於馬下。
刺殺發生地非常突然,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呂布最先反應過來,橫戟在身前,大聲呼喊道:“刺客,有刺客!”
話音未落,從慌亂嘈雜的人羣中,又竄出了幾十道人影,全都是黑布蒙面,身着軟甲。
那當先一人,出招極爲狠辣。
四五個護兵將他阻攔,但見他出手一抹劍光,就有一人喪命。
那幾十個刺客加入之後,雖比不得早先那人的高明,卻也是一個個劍法超羣。
往往四五個護軍,才能困住一人。這些人**無馬,在人羣中游走,忽而出手,亦是非常毒辣。薰卓的護軍,都是騎兵,那裡經歷過這種方式的戰鬥?行動起來不方便,動起手又打不過人家。眨眼間,數十個護軍就開膛破肚的倒在血泊中。
呂布有心上前,卻要保護董卓。
眼見自家手下被人如此屠殺,這心中的憤怒,簡直難以用言語表述。
這些人的招數,顯然是江湖遊俠的本領。可這些遊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特別是那個七尺男子,在幹掉了十幾個護軍之後,如入無人之境,朝着薰卓就殺了過來。
薰卓一蹙眉,沉聲道:“奉先只管殺敵,不必在意我的安危。”
話是這麼說,可呂布卻不能這麼做。一旦董卓真出了事,那他可就真的是百死難辭其咎。
正陽門內,已經亂成了一片。
突然有人從城門後轉出,大聲道:“溫侯放心殺敵,我來保護太師。”
兩個人,帶着幾十個人衝了過來。爲首的人,董卓也認識,是城門校尉伍瓊。另一人名叫周,官拜尚書檯尚書。這二人手持寶劍,向薰卓奔跑過來,大聲道:“太師休要驚慌!”
這二人一出現,董卓更加鎮靜。
“奉先自去殺敵,我倒要看看,誰敢殺我!”
呂布也放心了,催馬衝向那七尺男子,方天畫戟閃動寒光,厲喝一聲:“蠢賊,看戟!”
東漢末年,士人講風骨,武人求氣節。
特別是武將,大都喜歡展現自己的勇武,而不屑於暗中偷襲之類的手段。所以,呂布出手先高聲喊喝,方天畫戟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樣,翻轉向刺客挑去。
刺客一劍逼退身邊的護軍,眼中精芒閃動,騰空竟迎着呂布的方天畫戟刺出。
這一劍與之先前的劍法,全然是兩個樣子。非但是氣勢驚人,更兼有一種撕裂耳膜的尖銳歷嘯。劍芒吞吐中,產生一道奇異的光暈。呂布的方天畫戟看似搭在了劍身上的一剎那,卻感到一空……不好,這傢伙的劍法,竟然有如此高明造詣?
猛然發力,身體在赤兔馬上微微一探。
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刺客翻滾着就飛了出去,而呂布的衝擊力量,也隨之停滯。
三名刺客,立刻圍了上來。
身如鬼魅般的圍着赤兔馬遊走,忽而刺馬,忽而砍人,令呂布一時間難以脫困。
隱隱感覺到,好像不對勁兒!
呂布心中不安的感覺加深,大戟亂舞成一個光團,發出呼呼的風雷聲響。
與此同時,伍瓊和周也到了董卓的身旁。幾十個人很奇怪的圍成了一個***,把董卓看似保護在其中。董卓一怔,下意識的抽出寶劍,“伍瓊周,你二人何意?”
兩人相視一眼,就見周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支手弩,厲聲喝道:“老賊,取你狗命!”
弩箭飛出,董卓本能的舉劍磕擋。
而伍瓊卻獰笑着,猛然踏步上前,揮劍刺向了董卓。
剎那間,血光崩現,就聽董卓啊的一聲慘叫,撲通一下,就從戰馬上摔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