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靖遙一走,病房裡就只剩下向天晴和佐少澤陪着病歪歪的若初音了。
在醫生再三保證若初音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並沒什麼大礙之後,向晴天這才冷下臉來捏着若初音的臉:“你是不是和許念念學壞了?”
“什麼呀!”若初音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敢看向晴天。
“我都和你說過了不要惹那個宮靖遙,你倒好……氣死我啦!”要不是許念念急匆匆的跑來跟她說宮靖遙把若初音帶走了,又說了相機的事情,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好朋友竟然做了這麼大膽的事情。
“我……”若初音捏着被子,慌慌張張的。
“你呀!”向晴天看她那個蒼白的樣子,又不忍心怪她,“改天就把相機還給他吧,放心啦,他就是閒得無聊……”
宮靖遙和佐少澤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無論做什麼都要對着幹,之所以纏着她,也只是想挑釁佐少澤而已。
反正她有佐少澤,宮靖遙也不會對她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可是……”若初音有些猶豫,就這麼還給他,要是他在纏着晴天怎麼辦?
“他這個人其實也沒那麼壞啦!”向晴天嘟囔着說道,一旁的佐少澤聽到她這麼說,當即就挑了挑眉。
“當然,還是我家佐少最好啦!”向晴天立刻順手拍了拍馬屁。
佐少澤這才冷哼了一聲,臉色頓時轉暖。
若初音看着他兩的樣子,不由有些羨慕起來。
對於向晴天這個難得的好朋友所說的話,若初音向來是很少反對的,既然晴天都說了把相機還給宮靖遙,在醫院呆了兩三天終於回到學校之後,若初音還是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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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就還吧。
但是許念念不幹了。
“我們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拍的,這麼輕易就還了……”
“那那天你跑什麼呀?”若初音嘟了嘟嘴。
這個傢伙簡直沒義氣極了,出了事情跑得比什麼好快!
“好啦!是我不好!可是我不是立刻就去找晴天和佐少了嗎!”許念念抱着若初音的手臂開始撒嬌。
因爲是混血的緣故,許念念也發育得極好,此時胸前的那對大白兔就這麼在若初音的手臂上蹭來蹭去,蹭得若初音臉色直髮紅。
“你放開我啦!”
“原諒我好不好!初音,我知道你最好啦!”
“賣萌也啦!沒義氣的膽小鬼!”
“原諒我啦…”
“走開!哎呀你別過來!哈哈哈哈別撓我!我原諒你了!我原諒你了!”
若初音被許念念弄得面紅心跳,忙不迭地躲開她的騷擾,白皙到透明的臉蛋上難得地浮現出了健康了紅暈,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肩頭,笑意盈盈的眼睛,璀璨無比。
在教學樓的頂樓,有一抹修長的身影就這麼定定地望着陽光下微笑着的若初音,良久,才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老大……”黃毛討好似地湊了上去:“下節課你還上不上了?”
“上個屁!”宮靖遙倚在欄杆上,右手手指燃燒的菸頭嫋嫋浮出微微的煙霞。
“班主任那個老頭說你再不去上課,就要打電話給你家裡了……”黃毛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頭子才懶得管我。”宮靖遙擡頭望着湛藍的天空,冷冷說道。
黃毛識相地閉上了嘴。
就在這個時候,天台的門被悄然推開。
若初音探頭探腦地出現在了門口。
黃毛是第一個發現若初音的,當即就吹起了口哨:“喲!這不是我們的病美人嗎!”
若初音彷彿被嚇了一跳,抱着懷裡的東西愣在了原地。
“你來這裡幹什麼!”宮靖遙站了起來,隨手把菸頭扔在了地上,然後擡起腳狠狠碾了兩下。
若初音只覺得宮靖遙是在碾自己,恨不得立刻就從這個大魔頭的眼前消失!
可是……
她想起了跑到天台上來找宮靖遙的目的。
“這……這個……”她膽戰心驚的說着。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宮靖遙皺起了眉毛。
又……又發脾氣了!黃毛頓時眼朝鼻,鼻朝嘴,默不作聲的埋頭當死人。
被宮靖遙這麼一吼,若初音反射性的紅了眼睛,當即就把手裡的相機朝宮靖遙扔了過去:“還給你啦!”
誰知道好死不死,相機硬是從半空中直落到了宮靖遙的腦袋上!
“砰!”砸了個結結實實。
若初音傻眼了。
宮靖遙捂着腦袋,狹長的鳳眸裡浮現出幾絲怒意,這個女人是天生和他犯衝嗎?!
還沒等他說話,若初音轉身就開始撒腿跑。
“跑?”宮靖遙冷笑一聲,一把就將她拖了過來。
許是他用力過大,若初音就這麼直直地撞入了他懷裡。
這麼一撞,挺翹的鼻尖就撞到了他結實的胸膛,痛到發酸。
若初音捂着鼻子,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宮靖遙你這個混蛋!”她悶聲悶氣地叫着,細嫩的嗓音裡還帶着明顯的哭腔。
宮靖遙頭疼了,嬌小的女人才堪堪到他胸口的位置,從他這裡望過去,只能看見她一閃一閃的長睫,掛着兩顆晶瑩的淚珠兒。
簡直……
宮靖遙的胸口不知道爲什麼有些發悶,一把推開了若初音。
“再哭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他警告似地冷聲說道。
“你敢!”若初音膽子倒是大了,瞪圓了眼睛。
他冷笑了兩聲,把拳頭捏得咯吱響。
若初音頓時蹬蹬蹬後退了幾步。
“照片你沒給別人看過把?”他扯着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沒有!”若初音回答得不甘不願:“誰要給人看這些東西啊,下流!”
宮靖遙冷笑:“下流?到底誰下流啊?脫我衣服的人是你吧?”
若初音的臉頓時“騰”的一下全紅了:“我……我……”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那天無意之中碰到他皮膚的手指,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發起燙來。
“反正相機都還給你了,不要來再找我麻煩了!”她慌慌張張地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頭也不會的溜走了。
望着那個向一隻驚慌的小白兔一樣溜走的小小身影,宮靖遙撇了撇嘴,搞什麼!每次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
要是黃毛知道他這麼想,一定會腹誹!我的老大喲!整個學校,誰見到你不像見到鬼啊!
但是此時,黃毛也只是恭恭敬敬的撿起來相機,然後交到了宮靖遙手中。
“老大?那還要不要我們安排人去教訓教訓她啊?”
“教訓什麼!”宮靖遙沒好氣的說道:“嚇一嚇都能嚇到心臟病的女人,我怕玩出命來了不好和老頭子交差!”
“哦哦哦哦!”黃毛當然是唯他馬首是瞻。
宮靖遙捏了捏手中的相機,然後淡定地把相機裡的儲存卡取了出來捏成了碎片,這才大聲笑了起來:“走!我們去找點樂子,聽說佐少澤的酒吧又開分店了?我們去找他玩玩!”
玩玩?當然是玩玩,只是這一玩,肯定又是一番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