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芸芸的!”楊太太瞄眼柔聲細語跟她講話的我,似乎放鬆了些,嘴脣哆嗦。“芸芸十歲就開始戴着它了,從來不離手的,這是她爸從迪拜高價拍回來的王室賜品,僅此一件。”
楊太太肯定的說。
如果世上只有一件,還是有感情的那種,楊太太這一眼就認出此物也不足爲奇了。
一聽說這鐲子是王室賜品,本就喜歡這鐲子的孫太太更不樂意楊太太如此搶奪了。
“楊太太,我不管啊,這可是我老公花錢買來送我的,你不能想怎樣就怎樣,我現在纔是它的主人。”
說罷,孫太太向楊太太伸手。
楊太太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世界中,完全聽不進孫太太的話。
“哎,我說……”
孫太太看楊太太的態度,愈加不高興,正想發飈被我及時阻止了。
我站起身來,和孫太太商量:“孫太太,這樣好不好,這鐲子呢暫時借出去一會兒,等遲些楊太太情緒穩定了,自然會還你的。”
“會還嗎?你看她這樣的。”孫太太覺得和楊太太講道理完全行不通。
“你也聽說了,芸芸是她女兒。”我衝孫太太意味深長道。
派對上,我們都從柳太太那聽說了楊太太女兒跟人私奔的事情,因爲這事,楊太太得了抑鬱症。
經我這麼一提醒,孫太太緩緩抿合張開的雙脣。
“行吧,你可要早點把它還我。”我的提議,自然得我跟進這事兒。
我點頭。
孫太太像是得到保證似的,離開了。
“嘖,又往自己身上攬事兒。”一旁的青鳥吐槽。
我自嘲的笑笑,上前去攙扶楊太太,對方起身來,卻仍警惕地將那握在手裡的鐲子揣在懷裡。
“讓廚娘再弄些安神湯來。”我吩咐青鳥。
青鳥看我鐵了心地要管這些事情,也不說話了,等我扶着楊太太進了庭院,纔回家傳話兒。
我這才撫着楊太太進屋,楊先生就從外面回來了,看妻子情況不對,忙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玲,能讓我看看鐲子嗎?”楊先生對緊護着那隻鐲子默默流淚的楊太太道。
“是芸芸的鐲子,她一直戴着的……你說,我們的芸芸是不是……”
“別胡亂猜測。”楊先生都被妻子要說的話嚇得臉色煞白,急急地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了。
他向妻子伸手,對方小心翼翼地將那隻鏤花嵌着紅寶石的鐲子放進他的手掌上。
楊先生拿起那鐲子細細看了一番,臉上覆雜變換的情緒,看得我心絃緊崩。
“是,這是芸芸的鐲子。”變調的聲音從楊先生的脣間飄出來,驀地他轉身跑出了屋子。
等我扶着楊太太追上去的時候,他已經敲開了孫先生的家門。
才沮喪回到家的孫太太以爲是楊先生是來還鐲子的,纔想上前去取那鐲子,卻被對方可怖的表情給嚇得僵愣在那裡。
“這鐲子哪裡來的?”楊先生厲聲問,就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似的。
“……”孫太太張了張嘴,半天卻沒發出個聲音來。
“哪來的?”楊先生迫切地想了解情況,催促,樣子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