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冷靜如夏染歌發現自己聽了這番話, 居然會難得小女人姿態緊張到將袖口絞得一團皺。
然後她該說什麼呢?南宮雪楓這種性子的人也會這樣一本正經說這樣肉麻的情話?
“阿染,你呢?”見夏染歌久久不開口,南宮雪楓點名看她表態。
夏染歌深呼吸幾口氣平靜下亂跳的心,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思緒, 想了想纔開口道:“南宮, 我求的不是情濃愛重, 我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話在她看來, 前世今生都鮮少能有人做到。
畢竟三妻四妾,這是稍微富足一些人家的正常情況。
“可以。”沒想到南宮雪楓回答得毫不猶豫。
他本就打算一生只娶夏染歌一人的,這個條件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條件。
這漫長又短暫的一生能有一個人生死相隨, 就夠了。
夏染歌看南宮雪楓臉色認真不似說謊,這才緩緩勾起脣角, 展開一個燦爛的笑意:“那好, 信你一次。從今往後, 你是我的人了。”
“好。”不需要討價還價,因爲彼此都是唯一。
“你們猜猜看兩位新人現在在幹什麼羞羞的事情?”就在這時,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充滿笑意的呼聲,“來來來,買定離手,等會揭曉答案了啊!”
夏染歌聽到這個聲音,詫異地看向南宮雪楓, 正好對上南宮雪楓同樣詫異的雙眼。
龍驤?!
南宮雪楓快速戴上面具, 然後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果不其然, 不遠處, 龍驤身穿一身絳紫色長袍, 在邊關被曬成微微小麥色的俊顏此刻掛着一絲壞笑,隨着慕容紅妝的視線看向這邊。
而他身邊, 一直只跟在北堂釗身邊的藍墨居然也破天荒出現了。
甚至慕容紅妝身旁還有...北堂玉顧?!
也走到門口的夏染歌秀眉皺起,他們來做什麼?是慕容紅妝的意思?
“釗說你新婚,我替他來的。”見夏染歌看過來,藍墨依舊冷着個臉,惜字如金。
但那雙眼睛,明顯很高興嘛。
龍驤視線掃過南宮雪楓的假面具,癟了癟嘴,滿臉嫌棄道:“真醜。”
這幾個人看見南宮雪楓的臉一點也不意外,顯然,慕容紅妝應該是已經告訴過他們這裡的事情了。
北堂玉顧也點點頭,附和龍驤的話:“男主比男二還醜,也只有女主會不變心。不過染歌這身喜服真的是超漂亮的。”
依舊是這種讓人似懂非懂的話語,夏染歌有些無力地扶額,慕容紅妝又不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狀況,龍驤和藍墨就算了,居然不會武功的玉顧也來了?
再說,額,其實南宮振陽的臉,應該沒他們說的這麼難看吧...只是和南宮雪楓的臉對比起來普通了一些罷了。
“一直和北野有聯繫,這次一說這邊需要幫忙,龍驤就來了。”慕容紅妝這時纔開口解釋。
“北堂釗呢?”既然人都來了,總不可能攆出去的。
這次是藍墨回答的:“太子摔死了,三皇子做的,八皇子是太監,所以只有北堂釗當太子了。”
夏染歌錯愕地將藍墨的話消化了一下才知道,她不在的這段日子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在大家看來最不可能成爲太子的人,居然陰差陽錯下登上了那個位置?
倒是身旁的南宮雪楓難得輕笑出聲:“這下那小子該哭了。”
就在衆人準備進屋子敘舊時,一向優雅慣了的東方月白卻慌慌張張地出現在院子門口,喘着氣,也不管這羣不認識的人是誰,只定定看向南宮雪楓二人:
“幻紗...幻紗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