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錦州休整的裝甲突擊羣第一支隊所有戰車立刻開動,老林帶着他的維和部隊乘汽車伴隨,一支機械化大軍殺向義縣,此前一直沒有出彩表現的龐炳勳調了一個師跟着,因爲錦州的火車都讓日本人開跑了,南邊火車因爲橋沒修好開不過來,所以他這個師只能步行。
朝陽到義縣的鐵路上,土肥原殘餘的七千多人,乘坐着火車也在奪路狂奔,他很清楚整個包圍圈就這麼點空檔,這還是賺了楊豐沒想到自己會跑的便宜,錦州到義縣不過幾十公里而已,裝甲部隊跑快點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至於到時候梅津美治郎倆人怎麼衝過去就不關自己什麼事了。
土肥原可是真正老奸巨猾,而且這個老奸巨猾還不光表現在他忽悠中國官員身上,忽悠起自己同胞來他也是一把好手,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管那倆死活,拖上他們一方面是爲了分擔以後的罪名,另一方面也是拉兩個替死鬼,有他們在後面中國人肯定沒興趣追殺自己,雖然土肥原君一向以豪爽講義氣著稱,但到了生死關頭,那就顧不上講什麼義氣了。
火車速度終究是快點,就在裝甲突擊羣已經可以看到義縣縣城的時候,土肥原已經帶着人馬下車渡過大淩河,然後往醫巫閭山區鑽了,不過拉在最後面的一個大隊成了吳剛泄憤的出氣筒,空曠的大淩河河灘上,一直沒什麼活兒乾的十輛四管自行高炮可算得着用武之地了,冰雹一樣的25毫米炮彈以每分鐘上萬發的速度砸在渡河的日軍中間,幾乎可以說在瞬間這一個大隊就完了,河面上,河灘上。飛濺的血肉在那一剎那都形成了一層血霧,河水都變了真正的血紅色。
遠處已經鑽進山林的土肥原,舉着望遠鏡嘴脣哆嗦着,也不知道是心疼的還是嚇得,當然這貨最多也就是緬懷一下,緊接着就帶領殘餘部下鑽進了深山。
佔領義縣以後。裝甲突擊羣的確沒興趣追擊土肥原,後面還有兩個日軍師團等着收拾呢!他這點殘兵跑了就跑了吧,老林立刻下令調頭向南沿大淩河谷直奔朝陽,而此時梅津美治剛剛過了建平,而就在同時乘火車到達山海關,然後從山海關一路狂奔的裝甲突擊羣第二支隊也到了朝陽。
這支援軍沒有任何休息,匆忙加了一下油之後,緊接着從錦州沿公里殺向朝陽,在他們之前龐炳勳也親自率領一個師從這條線殺了過去。三路人馬同時朝着這座不大的縣城狂奔,不過最終還是梅津美治郎贏得了這場賽跑,他的第二師團約一萬人馬最先到達了朝陽。
大淩河谷曲折的地形限制了裝甲突擊羣第一支隊的速度,而從錦州到朝陽那條崎嶇的公路同樣限制了二支隊的速度,他們都沒有跑過有鐵軌的火車。
不過到達朝陽的梅津美治郎可沒有絲毫高興可言,實際上他現在正暴跳如雷,這對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的梅津中將的確很罕見。
“混蛋,這個懦夫。這個膽小鬼,他不配他身上的那套將軍服。他簡直就是帝國軍人的恥辱!”梅津美治郎在土肥原空蕩蕩的指揮部內咆哮着,一個老鬼被另一個老鬼陰了的時候,心裡難免有點莫名的恥辱感。
按照計劃土肥原至少得在朝陽堅守到他們,或者他到達,然後合兵向義縣,就算這時候中國軍隊已經佔領義縣。但就憑他們三個師團合兵一處,也有足夠的能力殺出一條血路,可現在沒想到土肥原自己先跑了,他是跑了可梅津美治郎跟下原熊彌兩人倒了黴。
現在東,北各有一支裝甲部隊殺過來。西邊土肥原留下來阻擊的那個聯隊還在東北光復軍的進攻下苦苦支撐,估計已經做好玉碎的準備了,那邊下原熊彌屁股後面,還有原長城線上那八萬大軍攆着,這是真正的四面楚歌啊!
跑都沒地方跑啊!所有的退路全被堵死了。
“師團長,怎麼辦?”參謀長也是一臉悲憤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只能打了!梅津美治郎陰沉着臉說道:“命令部隊在朝陽城內佈置防禦,同時禁止城內任何中國人出城,然後派出一個聯隊到城外,把附近所有中國人全部抓進城裡。”
這傢伙可是跟楊豐打了多年交到的,他很清楚楊大老闆對中國人的生命是比較愛惜的,在城裡先弄上十幾萬人質,逼他不能動用重武器,單憑槍械和士兵素質,把雙方拉到同一水平上交戰,這樣還多少有點希望。
菱刈隆不可能真得坐視兩個師團全軍覆沒,陸軍部同樣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只要自己和下原熊彌能夠堅守半個月時間,哪怕從國內繼續增兵,也必須得想法把自己救出去。
“另外通知下原將軍,讓他在建平用同樣方式佈置防禦,他不可能趕到朝陽了。”緊接着他又對參謀長說道。
下原熊彌的確沒法趕到朝陽了,因爲兩個小時後,裝甲突擊羣第二支隊的偵察部隊就到了朝陽外圍,日軍一個負責在外圍抓捕老百姓當人質的小隊,很不幸地和他們遭遇了。
站在炮塔上體驗拉風感覺的小蔣第一個發現了敵人,不過他卻沒法下令攻擊,因爲對方的指揮官非常聰明,在看見坦克的瞬間就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他毫不猶豫地抓過旁邊一名中國少女,一下子擋在了自己面前,他手下那些士兵們也有樣學樣,順手把他們押解的老百姓當做了自己的盾牌。
“瑪的!”小蔣氣得一拳砸在坦克上,然後疼得直甩手,他手下那些坦克兵也傻了,黑洞洞的炮口就指着敵人,可是卻沒法開火,他的這一個排雖然空有五輛坦克,後面還跟着五輛步兵戰車和四十名步兵,另外還有搭順風車的龐炳勳部一個排步兵。實力不可謂不強大,但卻只能看着對面一個小隊日軍乾瞪眼,雙方互相用聽不懂的語言對罵着,而且在發現這些坦克確實對自己沒辦法後,這些日軍士兵的語氣越來越囂張。
這種局面直到小蔣看見炮塔上那些煙幕彈發射筒纔算解決,因爲根本在戰場上沒有什麼對手。所以這些東西一直都是擺設,很多坦克兵都快忘了還有這個了。
“告訴你手下兄弟,等會兒趁着煙幕靠上去直接拿刺刀捅,注意點別傷着自己人。”他叫過隨行的步兵排長說道。
“行,等會兒你瞧好吧!”這個排長獰笑着說。
對面的日軍並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實際上他們現在也無路可退,雖然有中國老百姓當盾牌,但不可能就這樣撤進朝陽城內,所以說這邊的任何舉動都讓他們提心吊膽。
坦克上那些發射筒中突然嗵嗵彈出了一連串黑影。日軍小隊長先是愕然了一下,緊接着就看見一個黑影落到自己附近,然後一聲很輕的爆炸聲,白色煙霧瞬間升起。
“支那人的特種彈!”他立刻驚叫道,然後下意識地就要拿防毒面具,對面配屬在步兵中的狙擊手哪還能放過這種機會,一聲槍響,子彈擦着那名少女的耳朵給他爆了頭。
和這名小隊長做出同樣反應的日軍士兵並不少。畢竟毒氣彈這種東西可是他們的制勝法寶,雖然在東北對付楊豐的爪牙時一般沒什麼用處。他們的防毒面具比日本人還好,但在過去對付中國軍隊時那可是無往而不利,現在一看見白煙都下意識地以爲是毒氣彈。
這些反應敏捷的士兵,結局也是最倒黴的,對面那些中國士兵可是忍了很久,有這樣的好機會自然不會錯過。很快隨着一聲聲槍響日軍士兵紛紛倒下,緊接着煙幕蔓延開,將剩餘日軍和他們手中的人質全部籠罩,這時候外面的中國士兵們一個個挺着上了刺刀或者刺錐的步槍衝進了煙幕中。
煙幕這種東西不可能真正什麼也看不見,進入煙幕區之後很快雙方就照了面。剩下就是步兵對步兵的戰鬥了,近距離玩刺刀盾牌肯定沒什麼意義了,說不定還得被那些老百姓給陰一下子,所以日軍士兵紛紛撇下人質,挺着刺刀迎戰,雖然這活兒也算是他們的強項,但那些步兵戰車上的保安師士兵可是人手一把左輪的,再加上龐炳勳手下那個排也是西北軍出身的老兵,玩刺刀也是老手了,一陣近身肉搏之後,這夥兒日軍很快被清理乾淨,不過中國士兵也死傷了十幾個,那些人質倒是一個沒傷着。
“向指揮部彙報這裡的情況,就說日軍正在朝陽城內以老百姓爲人質,準備跟咱們打巷戰,然後再給地上的小鬼子一人補一刀繼續前進。”小蔣從那些老百姓口中瞭解到情況以後,立刻對通訊兵說道。
他的這份情報很快傳到了楊豐那裡,這貨也感覺有些頭疼,要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重火力平推,但照梅津美治郎這種玩法,自己是肯定不能這麼幹的,朝陽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梅津司令官弄十幾萬人質還是沒什麼問題。
就在他考慮如何應對的時候,建平傳來情報,下原熊彌在建平也採取了同樣的招數。
“瑪的,谷壽夫要是有梅津司令官這頭腦,他也就用不着淪落到腰斬的地步了,怪不得人家能當陸軍總參謀長,他只能當個師團長呢!”楊大老闆感慨梅津美治郎頭腦之餘,也感覺這事確實棘手,他倒不是擔心消滅不了這兩夥兒日軍,現在近二十萬大軍合圍過去,就算打巷戰也能把他們碾死,無非就是士兵傷亡大點,打到現在死傷加起來還不到一萬,消滅日軍數量已經超過四萬了,哪怕再死兩萬這場戰役依然是輝煌的勝利,他擔心的是以後日軍都這麼玩,那纔是大麻煩呢!
“必須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日軍以後沒有膽量再這麼幹,啊,有了,跟我玩人質是吧?看看咱們誰的人質多。”楊大老闆忽然獰笑着對韓綵衣說:“召集記者,我要開新聞發佈會。”
他開新聞發佈會那自然就是大事,平津的各國記者全涌到了平津特區議會。
“在這裡我要告訴諸位一個重要消息。”楊大老闆一臉激憤地對着話筒說道。
下面的記者們立刻一臉期待。
“在朝陽和建平負隅頑抗的日軍第二,第八兩個師團,爲了苟延殘喘,竟然置國際公理於不顧。公然在戰場上,大規模綁架平民爲人質,現在更是發展到以這兩座城市的數十萬無辜平民爲人質,企圖以此來阻擋我軍進攻的腳步,鑑於他們這種令人髮指的暴行,我本人代表平津特區政府宣佈。從今天晚上起,如果朝陽和建平的日軍不釋放城內的無辜平民,那麼北平的解放者轟炸機將對這兩個師團的徵兵地仙台,青森,弘前,秋田,山形五縣的所有城市進行轟炸,而且不但使用凝固汽油彈,還會使用毒氣炸彈。”楊大老闆像個新聞發言人一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下面的記者們立刻沸騰了。大新聞,絕對的大新聞,前半部分沒什麼意外的,仗都打到這種份上了,日軍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拿平民當人質他們也不是沒幹過,雖然拿兩座城市的老百姓當人質這確實有點過了,但爲了保命這也說不得可以幹一下。
可楊大老闆的報復絕對牛B。你們敢拿中國人當人質,那我就直接去炸你老家。你是想自己死還是拉上老婆孩子一塊兒死?我不但要用凝固汽油彈燒,我還要拿毒氣薰,總之什麼方法殺人多我就用什麼方法,相信這時候朝陽,建平兩地的日軍一定很糾結。
楊豐可不光是新聞發佈會做做聲勢這麼簡單,西山軍火庫的凝固汽油彈一車車往機場拉。然後就當着記者的鏡頭往飛機上裝,然後拿這些照片做成傳單往朝陽和建平城裡面扔。
這時候兩地的日軍已經全部被包圍起來,朝陽外圍裝甲突擊羣全軍,冀東維和部隊,龐炳勳部兩個師。東北光復軍趙毅部一個軍,加起來一共差不多七萬人。
建平外圍商震部一個軍,傅作義部兩個師,二十九軍兩個師,再加上保安師一個旅,加起來超過了八萬,而且孫殿英率領的五萬人正在趕來,對這兩地的日軍已經形成了了絕對的優勢。
“師團長閣下,怎麼辦?”參謀長拿着一張傳單,臉色蒼白地問梅津美治郎。
“還能怎麼辦?讓城裡的中國人都走吧!”梅津司令官長嘆一聲,臉色一下子似乎蒼老了許多,現在他就差說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了,說起來在北平和楊豐打了那麼多年交到,他從來不認爲這傢伙多麼睿智,頂多也就是算有點小聰明,可是面對他可以說人才濟濟的帝國軍隊,總是束手無策,說到底人家有牌打,哪怕牌技再爛一樣玩死自己。
雖然家在大分的他對仙台的人死不死不是很在意,可他手下的仙台士兵們不一樣,仙台兵的確是悍勇,獨眼龍的遺風還是有的,可你要讓他們帶着老婆孩子去死,估計再悍勇也得考慮一下,楊豐的傳單灑下來沒多久,城裡的日軍士兵就受不了了,這可不是太平洋戰爭時候的沖繩,那時候都已經徹底打絕望了,估計日本人自己都感覺亡國滅種了,所以乾脆大家一塊兒死了一了百了,現在不一樣,自己的老婆孩子還在家過得好好的呢,就被自己牽連一塊兒送命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朝陽的老百姓還沒等天黑就開始被日軍趕出城了。
在朝陽的老百姓出城後不久,建平的老百姓也被第八師團的人趕了出來。
“這樣多好,以後就把這當成規矩,誰再跟咱們玩這一手,那就直接去炸他老家,最低也得一命換一命,死一箇中國老百姓就得最少有一個日本老百姓抵命,不過這樣看來轟炸機還少點,要是弄上四百架那威懾力就很充足了。
還有這個毒氣彈,看來是必須得搞了,從現代不好搞就在這邊造,而且還可以把配方拿來賣錢。”楊大老闆對這種結果非常滿意,實際上這次他是有點虛張聲勢了,他的凝固汽油彈雖然不少,但灑在那麼多地方效果就很有限了,至於毒氣彈這個他還真沒有,不過想有也不是什麼難事,回去找人打聽一下沙林毒氣,VX這些東西的製造方法,然後弄到這邊來大規模製造。
“好像沙林就是小希搞出來的,只不過沒敢使用而已,說起來他的魄力還是小了點,光想着怕惹來更大規模毒氣報復了,也不想想沒有犧牲何來勝利?他要是把沙林毒氣裝V2飛彈裡面天天往英國打,豁出去自己也死個百十萬德國人,估計丘吉爾早跪了,不過這招對約瑟夫恐怕沒什麼效果。”這貨忍不住又暢想了一下未來。(未完待續……)
PS: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二道販子的崛起,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