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假大空虛的話都是自己說慣了的,小太陽自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也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建一座秘密工廠,這貨和他背後那些人有了穩定的供應來源,而自己則賺了錢,這種雙贏的好事他自然樂意,至於楊豐生產什麼這個他真不關心,哪怕是造海luo因也沒什麼大不了。
“楊先生,對於外來投資者我們一向是非常歡迎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朝鮮人民的老朋友,這樣吧,我會盡快安排人跟你談具體的細節問題。”小太陽笑着說。
細節問題楊豐早就想好了,在朝鮮找一個偏僻的窮山溝就行,這個工廠一開始沒必要規模太大,畢竟是帶有試驗性質的,工人從朝鮮當地招募,管理和技術人員從國內招募,原料就從小太陽手中購買。
原本從小太陽這裡直接訂購也可以,但楊豐對他這邊的質量水平總是不太放心,再說自己造還便宜些。
不過具體如何實施這個項目,就沒必要他親自負責了,回去把所有事情直接交給了壯壯。
“老大,你光說造柴油機,又不說造什麼樣的柴油機,我怎麼給你找人?”壯壯很有些崩潰地表情喊道,這貨把林若曦肚子搞大了,剛剛奉子成婚,現在自然不願意往那窮山溝裡鑽。
“具體造什麼樣的, 我現在真還不好說,你就照着造坦克發動機的標準招,暫時規模先不需要太大,把架子搭起來就行。可以先拿這種發動機練練手,正好培訓一批工人。”楊豐隨手把一張t34坦克的發動機照片扔給他。
壯壯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用這種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你最近情緒不是很好,這可以理解,畢竟一個男人素了幾個月是件很值得同情的事情。但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了,再說那邊還是有很多漂亮姑娘的,像你這樣一個大富翁一定會很受歡迎的。”楊豐奸笑着說。
壯壯趕緊一臉驚恐地晃了晃腦袋:“我可不想被機槍打死!”
“操,你是什麼身份,哥哥我跟小太陽可是好朋友,到了哪兒有誰敢動你!”楊豐拍着胸脯說道。
“他姑父不也一樣嗎?”壯壯說道。
廠址楊豐已經選好了,就在朝鮮東北部的清津港附近山區,是一座廢棄的小型軍事基地,四面環山只有一條荒廢的沙土公路通向一處鐵路小站, 而鐵路直通清津港。
這樣一來以後的產品運輸就很方便了。到時候直接讓朝鮮人給他把密封好的產品扔海里就行,然後穿梭機變形成潛艇過去撈走,這樣一來還省去了中間環節。
工廠建設問題就這樣直接交給了壯壯。
小太陽即便是從海軍給他調兩艘潛艇出來應急,也不可能立刻就交貨,再說他願意楊豐還不願意呢。至少得重新維護保養一下。把上面該換的部件都換掉才行,這樣最少也得兩個月時間,差不多趕在浮島完工前正好交貨。
至於那些坦克和裝甲車同樣如此,兩百多輛光改造也得需要一點時間,不過火炮倒是可以立即到手,就在楊豐還在國內時,一艘裝滿火炮和炮彈的船就已經駛入彭巴的船塢,另外還有各二十輛坦克和戰車,除此之外五百噸鋁合金也用同一艘船送了過去。
現在彭巴當地政府,包括海關。甚至海岸巡邏隊,從上到下都已經被楊豐腐蝕透了,根本不會管任何駛入金源船塢的船隻,這也很正常,要知道楊豐給他們開的工資超過他們本身工資的兩倍,那麼誰還會去跟自己的大老闆過不去?
隨後薩布林把他的那一份也送到,這些加起來已經超過兩千噸,再多就進不了天津港了,所以楊豐趕緊返回彭巴,然後帶着貨物返回那邊。
這一次他可是小心多了,要知道日本海軍現在正在大沽口外玩港口封鎖呢!估計從自己一離開,就都已經憋足了勁等着自己。
裝滿軍火的平底船,直接坐沉在了水下,今天月光不錯,正是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的好時候,即便是不用夜視儀,楊豐在這片暗黑色的海面上,也至少發現了超過十艘日本軍艦,其中最大的一艘巍峨恍如山嶽。
看着這艘外觀沒有絲毫日本風格的戰列艦,楊豐開始小心盤算如何能坑它一下,氣壓大炮估計沒有任何意義,就他那兩萬多噸的龐大身軀,一點小傷口根本造不成太大傷害,更何況這貨不是驅逐艦,首先外面那幾十釐米厚的裝甲就很難打穿。
但如果這傢伙反應過來,八門305毫米重炮,隨隨便便給自己來上一發,估計自己也就只有粉身碎骨的命了,但不把這傢伙弄走,想進大沽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算了,實在不行走青島!”這貨心中暗想,正準備掉頭悄悄溜走,忽然發現遠處還有一艘軍艦,看大小應該是艘驅逐艦,而且更重要的是一艘英國軍艦。
這很正常,日本封鎖大沽口以後,這條航線上絕大多數都是英國商船在跑,弄一艘軍艦來鎮鎮場子也很正常。
不過這下子楊豐來了精神。
“魚雷,魚雷,我可愛的魚雷!”這貨幸福地鑽進貨艙裡,可惜一到他那堆魚雷跟前卻傻了眼,他買的那十枚魚雷都裝在儲存箱裡呢!當然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沒有發射管。
“做一根發射管!”他拍了拍艙壁,美女頭像立刻出現,緊接着艙壁上出現一根魚雷發射管 然後伸出機械臂將一枚魚雷裝了進去,然後平底船在海底小心地向前移動着,慢慢進入那艘英國驅逐艦艦首和遠處的攝津號戰列艦連線之間。
“瞄準一點,千萬別打偏了。”楊豐有點小緊張地說道。
“我們可以連射所有魚雷,足夠擊沉這艘軍艦。”美女頭像面無表情地說。
“不。不,那樣就沒得玩了!”楊豐奸笑着說。
魚雷發射管注水,電動的533魚雷發動機啓動,瞬間躥了出去,帶着兩百公斤裝藥。幾乎是筆直地撞向不到十公里外的攝津號戰列艦。
發射完魚雷的平底船,沒有絲毫的猶豫,緊接着便開溜了,一會兒這片海域一定很熱鬧,楊豐可不想被哪顆不長眼的炮彈給誤傷了,不但如此這貨連大沽口都不準備走了,直接掉頭往深海跑,準備先躲過風頭再出來,他可不想被人懷疑上,誰都知道他手上有魚雷。
剛掉頭溜出不到兩公里。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與此同時在攝津號的船舯猛得炸開一團耀眼的火光,整個海面一下子亂了起來,突遭襲擊的日軍艦隊,哪還顧得上考慮是誰幹得好事。反正附近有這能力的只有那艘英國驅逐艦。幾乎同時十幾艘巡洋艦,驅逐艦上所有主炮全部對準這個可憐的傢伙。
那艘倒黴的驅逐艦直接被嚇傻了,眼看着十幾艘日本軍艦迅速擺出了集火陣型,趕緊通過各種方式表面身份,同時說明不是自己乾的,就在這個時候攝津號發生了二次爆炸,熊熊烈火映紅了整個海面。
不過好在日本艦隊還沒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並不是直接一頓炮彈把對方轟沉,而是從四面圍攏過來試圖俘虜它。
“這不行啊!”楊豐立刻停了下來,這跟自己的設計嚴重不符。怎麼才能讓他們直接打起來呢?要知道日本艦隊一旦俘虜英國驅逐艦,發現它上面攜帶的魚雷一個沒少,這肯定事情就露餡了。
“也朝英國人打一枚魚雷?不行,這樣就欲蓋彌彰了,只要事後大家一對質,絕對會發現有第三者插足。”楊豐正在那裡鬱悶呢,忽然一艘日本巡洋艦前主炮炮口火光一閃。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呢!卻發現這發炮彈落在驅逐艦前方近百米處,很顯然只是恐嚇而已。
那艘英國驅逐艦並不甘心束手就擒,畢竟這樣很丟人的,尤其是大英帝國的軍艦被曾經的小馬仔俘虜,那就可以說簡直是恥辱了,聖喬治旗的榮光也絕不允許他這樣做。
看着加速試圖衝出包圍的英國驅逐艦,楊豐突然眼睛亮了,緊接着扛出一發幾十公斤重的130炮彈來,一邊往上裝引信一邊對美女頭像說道:“弄一根炮管悄悄伸出水面,等會兒聽我命令,然後把這發炮彈打到英國軍艦上!”
一根不起眼的氣壓炮管立刻伸出海面,悄悄對準英國驅逐艦,浪花涌動的海面上誰也沒有發現外面那不足一米長的炮管。
英國驅逐艦試圖逃脫的舉動,立刻遭到了日本艦隊阻攔,隨着隊型的變化,剛纔那艘日本巡洋艦上,炮口火光再次閃動,很明顯還是恐嚇。
但就在這時候,楊豐突然喊道:“放!”
那枚130毫米炮彈,立刻以更快的速度飛出,還沒等日本人的炮彈落在海面上,這枚炮彈已經在那艘英國驅逐艦中部炸開。
“納尼?”巡洋艦上的日本艦長眼珠子差點瞪出去,甚至都沒注意自己軍艦上打出的炮彈到底落在了哪兒,別說他了,整個海面上幾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團耀眼的火光吸引過去。
“混蛋,誰命令你們瞄準的。”日本艦長氣急敗壞地吼道,還沒等炮塔那邊的答覆傳來,對面英國驅逐艦上所有主炮同時噴出了火焰。
這不能怨英國人,泥人還有三分性呢,更何況高傲的大英帝國海軍,都說了不是我乾的,你們還不依不饒,看我們好欺負是怎麼着?既然你們主動攻擊了我們,那就怨不得我們還擊了。
雙方距離太近了,這艘老式s級驅逐艦打出的四發炮彈全砸在日本海軍多摩號巡洋艦上,這倒沒什麼大不了,120小炮對它傷害不大,可對面那艘英國驅逐艦艦長很顯然脾氣硬點,既然逃不掉他索性也就轟轟烈烈一下,就在開炮還擊的同時。水下還有一枚魚雷緊跟着射出。
多摩號還擊的炮彈剛落到驅逐艦上,就看見它艦首水線下火光一閃,緊接着轟得一聲巨響,爆炸的火光中多摩號半個船首沒了。
“完美,太完美!”躲在水下悄悄窺伺的楊豐興奮地吼道。當然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得趕緊溜得遠遠得才行,就在十幾艘日本軍艦羣毆那艘英國驅逐艦的時候,水下的罪魁禍首已經悄悄溜走了。
而且這貨哪兒也沒去,直接坐沉在黃海海底,然後伸着通氣管在水下過了整整兩天,這兩天裡整個世界都被他攪得雞飛狗跳。
英國和日本這兩個曾經的盟友,在大沽口外爆發衝突,英國一艘驅逐艦被十幾艘日本軍艦擊沉,日本方面多摩號輕巡洋艦沉沒。攝津號戰列艦造重創的消息,讓整個世界瞠目結舌。
而且倒黴的是,那艘英國驅逐艦沉沒前,已經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用電報發了出去,當然事情變成了日本攝津號戰列艦意外自爆。日本艦隊懷疑遭其魚雷攻擊。所以才朝他們開炮,而他們爲了聖喬治旗的榮譽,不得不應戰並擊沉首先攻擊他們的多摩號巡洋艦。
“爲了大英帝國的尊嚴,爲了聖喬治旗的榮譽,我們選擇了戰鬥!皇家海軍色雷斯人號驅逐艦全體船員絕筆!”這段電報譯文很快登上了世界各大報紙的頭條。
實際上色雷斯人號上的船員並沒有死乾淨,還有兩名倖存者,趁着夜色向南漂流,然後被一艘中國漁船救起,這兩個人被送到上海後,更是添油加醋地把整個事件進行了一番藝術化加工。甚至聲稱日軍海軍連落水船員都不放過,用步槍射擊他們。
哪怕英國政府再不想多生事端,這時候也必須得有所表示了,新加坡,香港等地的軍艦全部北上,甚至連競技神都出動了,倒不是說跟日本人開戰,連艘戰列艦都沒有開戰還不是送死的貨,英國人的要求很簡單,至少你們得拿出個能讓我們國內民衆接受的說法。
他們要說法,日本人還想要說法呢!你們不過沉了一艘驅逐艦,我們可是沉了一艘巡洋艦,甚至還有一艘戰列艦受重創,此時正在太平洋上演習如何攻擊美國海軍的日本聯合艦隊,立刻停止正在進行的演習南下,整個西太平洋一下子戰雲密佈。
不過他們愛怎麼鬧與楊豐無關,第三天晚上他悄悄溜回大沽口,發現這裡已經沒日本軍艦了,現在日本人哪還有心情管他,攝津號勉強開回了旅順,其他各艦同樣回去接受調查,說到底日本人也不想跟英國人翻臉,所以最好能把這件事和平解決。
“老闆,聽說沒有,日本人跟英國人打起來了!”跑來碼頭負責給楊豐清場的保安師第一旅第一團團長陳宏遠興奮地說道,這貨的老子在北洋時代甚至混過內閣,他自己也是法國留學回來的。
“打個屁,就英國在遠東那些小軍艦,日本人隨隨便便就滅了他們,再說他們打不打關你屁事,好好看你的場子去!”楊豐瞪了他一眼說。在海里憋了兩天正心情不好呢!
“老闆,還有一件大事!”陳宏遠神神秘秘地說。
“趕緊說。”
“五十七軍兵變了。”
就在楊豐走後不久,光頭佬借樂亭事件,下令將何柱國撤職,然後調萬福麟接任五十七軍軍長,就在萬福麟到達樂亭當晚,以120師參謀長趙毅爲首的數千名官兵,突然包圍軍部,然後將萬福麟的衛隊繳械,連老萬一起逐出樂亭。
可憐的老萬不得不跑到北平找何應欽,何委員長趕緊上報,被激怒的光頭佬下令附近的龐炳勳和傅作義兩部將五十七軍繳械,而且還命令如有反抗可以開火。
這兩家倒是動了,三個小時走了不到五公里,緊接着冷口方向突然傳來槍聲,商震急報北平軍事委員會,長城外日軍有異常調動,於是還沒等何應欽下命令,傅作義兩人嗖得躥回原地,然後大張旗鼓地部署防禦,倒是把對面日軍弄得莫名其妙。
至於何柱國,他病了,臥牀不起,所以不得不滯留樂亭。
“不錯,這是個好消息!”楊豐奸笑着說,這事實上就意味着何柱國已經橫下一條心了,其他幾家的反應也很讓他滿意。
“楊老弟,你又弄了什麼好東西?”這時候一輛汽車開到碼頭,然後于學忠走出來說道。
“孝侯兄,這次可都是大殺器,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大沽炮臺重新修起來。”楊豐說道。
“修大沽炮臺?”于學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臉震驚地問道:“你弄來岸防炮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楊豐奸笑着說,這貨緊接着便帶三名士兵進了船艙,幾分鐘後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一輛坦克直接從裡面衝出來,矮敦敦的鋼鐵身軀後面,還拖着一門大口徑火炮,長長的炮管看上去威風凜凜。
“130毫米加農炮,最大射程三十公里,你看這個怎麼樣?”楊豐爬出坦克,撫摸着後面粗壯的炮管說道。
于學忠倒吸一口冷氣,不過他很快也反應過來,皺着眉頭說道:“修大沽炮臺可不是件小事,你應該明白這可是當年辛丑條約規定拆毀的,如果現在重建的話可不是咱們自己能決定的。”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我已經想好怎麼解決了。”楊豐奸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