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也是有段時間沒有露頭了吧,是躲在一邊看童氏和陸氏的笑話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只有他最讓自己頭疼了。
想到這裡,童依琳直接拿出手機來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喂?”
“有空嗎,我們出來聊聊?”童依琳在聽到他的聲音時,臉上帶着冷笑。
“童依琳?”他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驚訝,似乎很是意外她居然會給自己打電話。
等到昆謹出現的時候,他的嘴角總是帶着一絲笑意,那樣的笑容在童依琳看來,和嘲笑沒有什麼兩樣。
“你現在很高興吧?”昆謹剛剛坐下,童依琳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果然是童依琳,說話還是那樣直接,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姿勢,不過這樣的性格卻是不適合在商業中打拼,太直接了只會堵死雙方談話的餘地,讓彼此都沒有退路可走。
昆謹淡然的一笑,他的話也是很不留情面,“童小姐,你這樣說我真的不明白了,我爲什麼不高興,現在童氏和陸氏因爲你的一個假訂婚恐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我這個看熱鬧的就算高興了也不能就說是幸災樂禍吧?”
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昆謹也是展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來,他再也不用勉強自己了,只不過也是不允許童依琳在自己的面前隨意指責的,而且就算她想要說自己什麼,也是要建立在自己無話可說的份上,而她是絕對不會有這一天的。
果然,童依琳啞然了,她被昆謹的話堵的死死的,什麼也說不出來,但是心中又是十分的不甘心,自己想要知道的還沒有得到,小文的事情一定是他安排了,自己一定要拿到證據。
在童依琳的口袋中,是一個正在打開的錄音筆,她已經做好了決定,一定要把背後支配這一切的昆謹拉下水,不能只讓他在一旁看笑話,得到最後的好處。
但是昆謹也不是那樣能夠簡單對付的,自己一定要想些辦法才行。
轉念之間,童依琳便換上了一張微笑的臉,剛纔劍拔弩張的樣子也是收斂了不少,她端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算是結束了剛纔的對話。
放下杯子,她看着昆謹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請你給我最真實的回答?”
昆謹雙手一攤,讓童依琳隨便問。
“你認不認識小文?”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他有一絲想要撒謊的念頭,首先暴露的絕對是他的眼神。
沒想到昆謹只是一笑,隨即說道:“我知道她,也是見過,但是談不上認識。”
他的笑容看起來很真摯,無害,但是童依琳太瞭解這個人了,他越是表現的無辜,那就越是說明他和這件事情有關係,但是他的回答卻讓童依琳沒有任何可以捕捉到的消息,真是太狡猾了。
童依琳微笑了一下,垂下眼眸,眼中利光閃過,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昆謹和那件事情有絕對的關係了,現在只要能錄下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來,就行了。
搖搖頭,她看着昆謹說道:“不要這樣謹慎,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我只是想要得知事情的真相而已,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吧,你如果說和你沒關係,我真的很難相信的。”
昆謹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在他
的眼中,童依琳那張真摯的臉,看起來真的很虛僞。
“那天的事情能說上和我有關係的,只能說我是一個參與觀看的人吧,其他的我真的沒有參與什麼,你可以對我懷疑,但是我沒什麼可多說的,如果只是把話題留在這裡,我看我還是先離開吧。”說完,昆謹就要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他的身子剛剛走出去兩步,童依琳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了過來,她的聲音帶着冷笑,彷彿是在嘲笑一般,“你是在害怕什麼,想要逃避嗎?”
無論如何,童依琳都不會讓他就這樣走了的,話還沒有說清楚呢。
果然,昆謹的身形一頓,回頭笑着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坐了下來,“看來童大小姐得不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就不會那樣輕易的放我離開啊,好吧,你想問什麼接着問吧,我知無不言。”
看似他很配合的樣子,但是童依琳總是覺得在他的身上充滿了戲謔的味道,好像他纔是那個主事的人,而自己一直都是被迫配合着他,被他牽着鼻子走。
既然他一直在逃避小文的問題,童依琳也只好轉移了話題,從另一個方面打開突破口了。
她的雙手交叉着,手肘支撐在桌子上,臉上笑容燦爛的對昆謹說道:“你有沒有辦法可以查出小文到底在哪裡?或者你覺得現在的她會在哪裡呢?”
昆謹的眉頭一皺,“這樣的問題讓我一個局外人來回答好像有些不妥吧?”畢竟,那是童氏集團的員工,最熟悉她的莫過於她的朋友和與她關係較好的同事,而自己,只是一個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而已。
童依琳微笑着看着昆謹,她有些調皮的說道:“不,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男人,你的思維比我要精明許多,我覺得在分析事情上,我是遠遠的比不上你的,所以,就當幫我一個忙吧,你想想她在公佈了與陸震東的關係以後,爲什麼會消失不見呢?”
其實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而且認爲自己的答案絕對的正確,現在只要看看昆謹分析的睜不正確了,如果他說的和自己想的沒有很大的出入那就證明他真的和小文的事情沒有關係,如果不是……童依琳有辦法讓他說出事實的真相來。
結果,卻是讓童依琳大失所望,昆謹所說出的話與她所分析的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但是卻也讓她啞口無言,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來。
按照昆謹所言,當小文說出這一切的時候,無非就是想要名分和身份,但是她卻拋棄一切躲了起來,那隻能說明她有了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讓她必須要放棄這些了。
小文是非常喜歡錢的,那有什麼原因能讓她放棄那唾手而來的皇冠嗎,只有一樣東西了,那就是她的生命。
除非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否則她一定不會放棄這一切的。
那麼誰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呢,那只有兩個人了,一個是童依琳,一個是陸震東。
是誰指使小文在訂婚儀式上說出了那些事情,誰就是幕後的主使者,也就是會威脅到小文生命的人。
他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笑容,直直的看着童依琳,好像她纔是那個幕後的主使者一般,被昆謹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心裡一陣陣的發虛。
有些逃避似的躲閃着他的目光,童依琳真的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但是隨即轉
念一想,自己是被他誤導了。
昆謹很是輕易的把他自己身上的懷疑轉嫁到了自己和陸震東的身上,而他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童依琳也不得不承認昆謹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但是這樣的目的卻也是暴露了他自己,童依琳越加的肯定,這件事情一定和昆謹有關,甚至就是他主使的小文。
但是他是用什麼讓小文這樣乖乖的即使是聲敗名裂也要把陸震東拉下水呢。
想起訂婚之前的幾天和小文的那次一起吃飯,她和自己說的最多的便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當時自己心中還很好奇她怎麼會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現在想來,或許她找到原因了。
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絕對的罪魁禍首,小文甚至任何回報都不需要就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也許小文已經愛上他了!
昆謹利用小文對他的感情而讓她爲自己辦事。
想到這裡,童依琳的心中也是替小文感到一陣悲哀,昆謹這樣的男人豈是一般的女人就可以輕易駕馭的,他不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他的心都是石頭做的。
再一次的垂下了眼眸,童依琳聲音很是惋惜的說道:“我全都明白了。”
這句話卻是讓昆謹一愣,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知道了一些什麼似的。
擡起頭微笑的對他說道:“女人都是執着的動物,一旦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她們也是單純的動物,爲了自己喜歡的人,願意捨棄所有,包括生命。”
“但是,她們所愛的,並不一定就是什麼好東西,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說完,童依琳便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而昆謹卻是略有深思的坐在那裡一直在琢磨她的話。
她所說的,是她自己?還是小文?
兩天後,童氏公司的招標會如常舉行,會議就在童氏舉行,童依琳也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次的招標會上,只要得到了這次的新鮮血液,童氏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當然了,這一次對童氏招標會感興趣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都是經營幾十年的龍頭企業,而一些小的企業卻沒有出現,看來果然是老馬識途,童氏的這次招標一定會大獲全勝的。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昆謹也來了,他來湊什麼熱鬧?畢竟雙方擁有的不是一樣的產業,他對童氏的行業根本就不瞭解。
不過,就算他來了,最後也不會落到他的手中,童依琳認爲他只能算做是湊熱鬧的觀衆而已。
在距離招標會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童依琳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待着時間的到來,這一次她真的爲此準備的很充分,而且她也一定要爭取讓他們對這次的方案感到十足的興趣,只有這樣童氏才能最大限度的獲得新的資金。
正在她閉目養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被人直接敲響並推門走了進來,而那個人卻是昆謹。
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麼來了?”顯然,現在這個時候見到他會讓童依琳很掃興的。
但是昆謹就是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因爲一會兒的招標會上自己可沒有辦法和他偷偷的溝通了。
大大咧咧的往童依琳的面前一坐,優雅的擡起自己的左腿搭在右腿之上,昆謹笑着說道:“我來是想要告訴你,今天競標成功的主角,只能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