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小房子
林南一起了一個大早,去隔壁看鹿晗,但是鹿晗不在。林南一憂傷了:“果然,還是遇見了河無念。鹿晗和無念哥那麼深的交情,該不會喚醒他的記憶吧?哎,真希望只是一個夢。”林南一自言自語的時候,對面的林南夕微笑着說:“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個夢的話,那麼你認爲這個夢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呢?你住進那個小房子的時候?遇見鹿晗的時候?還是來到SM的時候?”林南一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嘆口氣:“雖然說星期六的早上是休息的時間,可是出道預備班的人,沒有假期可言的。不會吧?鹿晗該不會早上的練習也不參加了吧?”林南一默默走着,林南夕的聲音一直迴盪着身後的走廊上:“你大概希望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夢吧?希望你的整個人生就是一個夢吧?林南一,躲避是不切實際的想法,總有一天我和你會兵戎相見,到時候不是我死亡,就是你棄生。林南一,這樣是沒有用的。”林南一不停地向前走着,就好像是沒有聽見身後“人”的話。
吳世勳打開門,就看見林南一在宿舍大樓的走廊上走着,便問道:“林南一?今天鹿晗不在,我一個人晨跑有點孤單,你要和我一起跑步嗎?”林南一轉身,看見瘦小的吳世勳,就點頭了:“走吧。”
晨光熹微,綠化帶上吳世勳和林南一一邊跑一邊說着話。林南一看着吳世勳說道:“你還真是瘦小呀,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多吃一點東西吧,弟弟。”聽到林南一的話,吳世勳不禁笑了:“弟弟?我和你可是同年出生的,而且你是11月份的吧?我可是4月份出生的。弟弟,這應該是我對你的稱呼吧!你還比我晚進公司,算起來應該是我的後輩纔是。”林南一的臉上掛着虛弱的微笑,說道:“11月份?那只是身份證上的月份而已,我的生日是3月12日,比你大。”跑着跑着,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吳世勳喂喂喘着氣:“我見過把自己的年紀變小的人,但是也沒有你這麼變的。而且一般人都是把自己年紀變大,因爲那樣年齡可以依照韓國的法律,結婚、上學。你呢?爲什麼?”林南一大口地喘着氣,看起來就像是快要窒息那樣的喘着氣。吳世勳立馬上前拍着林南一的後背:“怎麼了,跑太快了還是跑太久?”林南一擺了擺手:“沒事的,有一些要面對的東西遲早有一天要面對。”林南一喘着氣,支起身子,說道:“我生日的那天,是我生父的祭日,是我媽媽變成瘋子的日子,不太吉利,所以被現在的父母領養後,自作主張地改了。”吳世勳一臉倉促:“對不起,我是不是問了不好的問題?”林南一終於可以稍微地吸上一口氣了,她微笑着說:“沒關係,我不是說了嘛?這是遲早有一天要面對的東西罷了,我沒關係的。倒是你,就承認吧,是弟弟。”吳世勳看着林南一如常的表情,才鬆了口氣:“什麼,承認我是你的弟弟?等到你長得比我高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停止了發育,不可能在長得比你高了。”林南一看着瘦小的吳世勳憤憤地說着。“多喝點牛奶吧。”吳世勳說道,“才17歲呢,還可以再長的。別放棄呀。”話說完,吳世勳又開始跑了起來。看着吳世勳瀟灑離去的背影,林南一一臉無奈,她嘟喃着說道:“我說不可以再長就是不可以再長。”
就像是林南一猜測的那樣,鹿晗請了假。星期六的早上,鹿晗帶着河無念來到了以前他們住的小房子。那個地方早就有新的房客入住了。即便如此,鹿晗還是請求房東老爺爺,可以讓他們進去一下。在房東征得新房客的同意後,鹿晗帶着河無念了進去。
可是,讓鹿晗失望了,小房子還是小房子,但是內部裝修全都變了。新來的房客是漫畫家,小房子被他們變成了漫畫工作室。小房子牆上原來姜俊赫設計的幾乎是完美無瑕的裝潢,就這樣被一堆一堆的漫畫人物給替換了。新房客語氣很是不好地說着:“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看着那位房客厚重的眼袋,鹿晗心裡明白,經常熬夜的人脾氣都不會很好,還是恭敬地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我的朋友失憶了,我想帶他來這裡看看以前的生活環境,看看能不能找回以前的記憶。但是……你們把裝修給換掉了,這個方法好像不行了。”那個漫畫家的眼睛亮了起來,拉住河無念問道:“失憶?真的嗎?”看着漫畫家像是看動物的眼神,河無念心裡很不喜:“失憶又怎麼樣?你想幹什麼?”漫畫家壓抑着興奮說道:“最近我畫的漫畫,男主角剛好就是一個失憶的人,我正因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而苦惱,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可以和你聊一聊嗎?”河無念拒絕了:“對不起,我和你沒有什麼話可以聊的。”但是漫畫家依然不死心,他將一張名片強行遞給河無念,說道:“沒關係,以後有空的時候再來找我就行了。”漫畫家的態度很強硬,無奈之下,河無念只好收下那張那張名片。河無念雖然收下了名片,但還是說:“你放心,我確信我和畫少女漫畫的人沒有什麼話可以講的。”“其實我想畫的漫畫是玄幻的風格,但是現在少女漫畫比較流行。”漫畫家可惜地說道。
鹿晗帶着河無念離開了小房子,他可惜地對着河無念說道:“可惜沒能幫到你。要不我帶你到你以前工作的地方看一看吧?”“好哇。”河無念已經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你剛纔看見了寫在牆上的那些話嗎?我覺得和我們現在的狀況很像。”
“看見了又怎麼樣?寫的是中文,我壓根就看不懂。要不?你翻譯翻譯?”
“好哇。寫的是——
狹隘的廳堂笑語漸荒,痛苦和悲傷隨着手心的指紋成長。”
“那個漫畫家不會是中國人吧?”
“應該不是,中國人學漫畫的話,應該會去日本學習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