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9矇蔽了雙眼
和河無念吃飯,林南一感到有一點奇怪,畢竟自己沒有像現在這樣和另外一個人單獨地正式地吃過一頓飯,就算是和鹿晗一起吃,身邊也總是會有一個吳世勳。林南一點了一道菜,問河無念:“和我一起吃飯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河無念聽到後,被口中的飲料嗆到了,他睜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林南一:“怎麼了?有事情嗎?幹嘛用這麼嚴肅的口氣和我講話?”林南一搖了搖頭:“不是的,就是我從來沒有這樣和別人吃過飯,所以有點不知所措。”河無念大笑,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林南一的頭上,寵溺地揉了揉:“傻姑娘,認識的大哥是別人嗎!”林南一站起,捂住了河無念的嘴:“我說過要小心謹慎的。”河無念無奈,嘆了口氣:“是,草木皆兵的弟弟。”
可是,不草木皆兵是不行的,就在林南一和河無念的右邊,坐着一個男人,是個高中生,名字叫做韓桀西。他的手拿着一個杯子,手在猛烈地抖動着,心裡更加的洶涌澎湃——林南一,那個尹佩拉的男朋友,女的,女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女的,欺騙了我最愛的女孩!杯子裡的水撒到桌子上,服務生走了過來:“先生?怎麼了?”韓桀西白手說沒事,在林南一轉過臉前迅速地逃離了。說謊的匹諾曹是是會長鼻子的,說謊的人類是要被世人所知的。
門外的另一人,看到了韓桀西的所作所爲,他拿起一瓶果汁飲料,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向左咧起一個細長的弧線——我愛的女人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但是,就讓我看看吧,看看你們這些臭蟲會做到什麼程度,只要在那之前制止就行了吧?狂嘯吧,臭蟲,因爲前來迎接你們的死神,我,在這裡等着。
林南一嘆了口氣,在門口向河無念揮手告別——原計劃是打算去機場送他的,但是沒想到韓桀毅居然打來電話,說是西棲裡開工了,身爲招牌的她必須馬上回去工作了。林南一納悶,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成爲了西棲裡的招牌?不過是一個半路出身的咖啡師罷了。
韓桀毅坐在西棲裡,將門口的牌子轉面,看着那個牌子,他有點難受:“西棲裡開始營業了,可是人手少掉了一半,啊,對了,社長大人破產了。原因?不就是拒婚了,所以自家的企業就被要結婚的親家給沒收了、吞併了,真是又開心又悲傷的事情呀!”就在不久前,他處理完了企業破產的事情,真正地成爲了一個開咖啡店的傢伙。韓桀毅讓自己的員工回去想想,想想以後工資減少了,還要不要在這裡繼續工作,但是該開始營業的西棲裡,還是要繼續動工。林南一拼死拼活地趕到了西棲裡,除了韓桀毅外就沒有見到其他的人了,覺得很奇怪:“老闆,其他的人去哪裡了呢?”韓桀毅像往常一樣,睜大着自己的眼睛,裝作是委屈的樣子,半是賣萌半是責備地說着:“都是因爲你,我家破產了,所以今天下午就只剩下你和我一起做工,其他的人都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跟我呢!”林南一隻覺得無語:“你家破產也和我扯上了關係!好吧,好吧,我的錯,開工吧。”看着林南一迅速地換上工作服,韓桀毅笑了:“這樣就對,好好工作吧!”韓桀毅看着林南一,心裡就只剩下苦澀——林南一,如果你和尹佩拉真心相愛的話,如果你們就像是離不開對方那樣相愛的話,那麼提出解除婚約的人就不會是我了,而是尹佩拉,那樣我家就不會這麼快地破產了,利用了你還是對不起,不過,你怎麼就不會和尹佩拉那傢伙愛得死去活來呢?
韓桀毅轉過身,看了看太陽——李裘信,我想你了,我不會分手,我一頂會找到你的。所以,等着吧,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雖然SM還是在放假,但是已經允許練習生們進去跳舞了,休息了幾天的練習生們此刻都涌在了各個練習室裡,他們舞蹈着,歌唱着,不是在歌頌着自己酣暢淋漓的青春,而是在誠惶誠恐地擔心着自己的實力是不是下降了,其他人是不是比自己厲害上許多了。鹿晗在錄音棚裡練習着自己的嗓音,用着高分貝的聲音,喉腔裡衝擊着嘶叫,累了,就停下來喝口水,但是卻一直在咳嗽,停下了幾天後重新開始高強度的工作真叫人吃不消啊。宋秉洋走了進來,看見鹿晗,有點吃驚,但只是冷冷地說一句:“你走錯練習室了。”鹿晗走出門一看,果然,這裡是宋秉洋專用的練習室,鹿晗只好賠禮道歉:“對不起前輩,我看錯了。”沒想到幾天不練居然可以連練習室都走錯了。宋秉洋倒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坐下開始寫歌了。隨着鹿晗的離開,宋秉洋的心裡更加地失落了,他真的很想抓住鹿晗問一問,出道後就沒有露面的前輩真的可以算是前輩嗎?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害怕,害怕從鹿晗嘴裡出來的答案會更加地令他心灰意冷。宋秉洋覺得自己當初就不應該來到這SM。
2004年,宋秉洋在自己的好友張力尹的介紹下來到了SM,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像張力尹那樣,唱着自己寫出來的歌,但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SM裡的一名寫手,一名幾乎不露面的寫手,表面上說的是SM簽下的第一位創作型的歌手,已出道,但實際上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已經出道了?出道以來的活動,除了2008年的時候和張力尹合唱了一首歌就沒有其他的了。宋秉洋難受,2004年的時候就不該來這個地方,簽下了15年的合約,那麼要到2019年纔可以離開這的鬼地方嗎?六年了,六年的時間可以做多少的事情,但是現在自己在這個地方,都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當時,當時,“當時”的事情總是可以成功地遮蔽住人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