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楚寒徹停下腳步,雙手環胸,定定的看着許無言,眸色之中盡是危險的信息。
許無言心下一驚,但瞬間恢復了鎮定,無懼的看着渾身戾氣升騰的楚寒徹,緩緩說道:“王爺!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約了,我們已經毫無關係,還請王爺大發慈悲放我回府!”
實在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許無言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不想更不願成爲楚寒徹不甘心之下的犧牲品。
“如果我不放呢?”楚寒徹上前一步,走到許無言的跟前,一雙凌厲的眸子盯着許無言,直接的威脅道,
許無言恨恨的咬了咬牙,把自己的目光從楚寒徹身上移開,直接轉身走人,
楚寒徹見狀伸手便把許無言撈進了懷中,“許無言,你膽子變大了啊!沒有我的允許竟敢擅自離開,很好!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楚寒徹慍怒的聲音在許無言的耳邊響起,“你是我的,想和本王沒有關係,本王不準!”
被牽制住的許無言,胸中的怒意立刻也被激發了出來,臭男人!你是誰呀,憑什麼要我怎麼樣,我就要樂於接受。
“楚寒徹!請你自重,皇上面前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你我各自嫁娶毫不相干!如此撒潑耍賴,恐失了你王爺的身份!”
“哦?解除婚約?我可從未答應!”楚寒徹見許無言一臉的怒氣,怒氣竟一下子消了不少,這個樣子的許無言比那種冷冰冰的樣子順眼多了。
“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皇上的聖旨還在我府上,你如此善變食言,未免也太地痞流氓了。”許無言盯着楚寒徹那張此刻看着無比無賴的連惡狠狠的說道,
楚寒徹俯首更加靠近許無言那張滿臉怒意的小臉,將自己呼出的熾熱氣息撲在許無言的臉上,“那是皇上的旨意,從頭到尾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所以,不作數!”
許無言徹底怒了,已經昭告天下的事實,這個無良男人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矢口否認。豈有此理?
“楚寒徹!你......”許無言氣的漲紫了臉頰一雙噴火的眼睛盯着楚寒徹說不出話來,
楚寒徹很有興趣的看着許無言那張開着百合的臉頰,點綴着生氣而產生的紫色,真是美麗極了。
“叫我寒徹就好,或者夫君也可以!”楚寒徹故意拉近兩人的距離有些耍無賴的說道,樣子很是得意。
許無言幾乎被楚寒徹呼出的氣息給薰得要窒息了,兩人的姿勢實在曖昧,楚寒徹還刻意的不斷靠近,原本就被他摟着,現在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你放開我!”許無言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盯着楚寒徹無比羞憤的說道,
“不放!”楚寒徹則是寸步不讓,
許無言處於自我保護的向楚寒徹的腳踩去,誰知那傢伙早有防備,抱着許無言輕輕巧巧的轉了一個圈,穩穩的將許無言那隻作怪的腳夾在了自己兩隻腳的忠奸,臉上還掛着挑釁的得意向許無言示威。
一擊不成,自然再來一次,許無言奮力屈膝朝楚寒徹的要害頂去。楚寒徹則是絲毫不亂,直接將許無言打橫抱了起來,
“言兒,你真狠心!想要本王斷子絕孫啊!”楚寒徹邊說着邊抱着許無言向湯泉走去,
“楚寒徹!你無恥!我們已經毫無關係了,你放開我!”許無言着急的大吼,
“彆着急,你若嫌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少,本王馬上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親密無間可好?”楚寒徹絲毫不在乎許無言已經抓狂的情緒,兀自說着自己想說給懷中這個不安分的女人聽的話。
許無言頓時氣結,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靜,好不容易和楚寒徹撇清了關係,一旦今晚發生了什麼,先前所作的努力勢必會白費。
而且,楚寒麟那裡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冷靜!冷靜!”許無言暗自囑咐自己,腦子則是飛快的旋轉着,尋求眼下的解圍之策。
“靖王爺可知龐大人的死亡真相是我一手所爲?”許無言幾乎是豁出去了,孤注一擲的賭楚寒徹對龐厲元的死感興趣。
楚寒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你說什麼?”
許無言見楚寒徹有所鬆動,心下一喜,繼而鎮定的說道:“王爺,難道不想知道胖大人是如何死的,爲王爺那些心腹女子的慘死討回個公道?”
楚寒徹聞言,眸色一緊,當即便放下了許無言。
許無言獲得自由立刻後退兩步與楚寒徹保持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看向一臉凝重的楚寒徹,心知那些爲他死去的少女的重要性。
原本許無言並不想提及此事,在那綠藤宮殿的時候,許無言看到地上散落着幾枚看着熟悉的飾物,仔細觀摩才知道那是一種特製的耳環。
這些看似普通的耳環卻是用一種特殊的石頭製造的,看起來與一般的珠翠無異,事實上中間卻是空的,是執行特殊任務的人必備的傳遞信息之物。
所以說一直以來都有人在暗中調查龐厲元,只是那些人都沒有生還罷了。許無言心有疑竇,便趁龐厲元和阿羞不注意,撿了一枚至於袖中。
原本這些事情並懷疑不到楚寒徹的身上,直到有一天,許無言突然想到了自己曾在竹墨的身上看到過這種耳環。
這才把所有的事都聯繫起來了,想不到那些慘死的女子之中竟然有楚寒徹派去的暗探。而且還是以那樣慘絕人寰的方式爲楚寒徹死去。
楚寒徹此人太過複雜,甚至是駭人的。許無言不敢保證自己會一成不變,但是此刻卻是強烈的不要再和這樣的楚寒徹扯上什麼關係,就算是選擇的方法是飲鴆止渴也在所不惜。
“跟我來!”楚寒徹如寒冰一般的眼眸看了許無言一眼,冷冷的說了一聲,便徑直朝自己的書房走去。
許無言穩了穩心緒,也許此刻選擇了一個很糟的辦法,但是如果能讓楚寒徹放手,還自己一個相對比較自由的人生,縱使是今後再橫生出些磨難,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