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行館怎麼處處透着怪異,許無言停住腳步看看周圍,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怎麼心裡總覺得怪怪的。難道是剛纔大街上留下的後遺症?許無言不禁搖搖頭,擡腳向梨‘花’盛開的園子裡走去。
粉白‘色’的‘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每走一步都能嗅到更清幽的芬芳。許無言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嘴角彎起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朝向清香的源頭。
白衣勝雪,衣袂‘蕩’風,身形‘挺’拔偉岸,負手而立於梨‘花’樹下,湛藍‘色’的眼眸凝神看向某處,俊毅的側臉在點點日光之下勾勒出動人的弧度。
楚寒徹就那般靜默的站在那裡,渾身散發着與周遭幽香契合的冷冽氣場,恍若神明。許無言擡眸之間竟是看的癡了……
在許無言的心裡曾幻想過,將來自己心愛之人會在這樣一個‘花’瓣翻飛的時節,對自己淺淺一笑,溫如和風的語調、暖若和煦的雙手把自己帶向幸福。
此刻,楚寒徹是那般清晰的還原了許無言心裡的幻想,清冽的幽香之中凝眸負手而立、恍若天神一般降臨到許無言的跟前。
“言兒,好久不見,過的可好?”楚寒徹轉過身來,眸帶暖笑,看着許無言溫柔的問道,
許無言有那麼一刻的愣神,總覺得楚寒徹的身上籠罩着一層自己看不清楚的薄霧,那音容、那神‘色’都恍如隔世。
愣住的許無言宛若一尊沉靜漠然的雕像,眸‘色’澄明清澈、神‘色’淡漠之中夾雜着些許癡‘迷’。楚寒徹慢步走近許無言,清秀的臉頰之上那一朵藍‘色’的百合倔強、堅毅的盛開着,與清眸之中的執拗相得益彰。
“言兒!”楚寒徹沒來由的一陣心痛,伸手將身子有些僵硬的許無言攬入懷中,她原本可以無憂無慮的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做一個恬靜自在的王妃,可現在卻要以孱弱的雙肩扛起各方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她的眸‘色’愈加深邃,自己就越擔心恐懼……
許無言的呼吸一滯,專屬於楚寒徹的氣息立刻壓了過來。整顆心都被這種威壓震得顫抖不已。恐懼、沉‘迷’、糾纏、理智不斷相互撕扯着許無言的神經,
這個懷抱好溫暖。不如就此沉淪了吧……意識有些遊離的許無言情難自禁的用力嗅了一下包圍着自己的氣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環上了楚寒徹那頎長的腰身。
“言兒,你也想我了,嗯!”楚寒徹下巴抵着許無言的秀髮,噴着溫熱的氣息,‘脣’角留下一抹舒心的笑意。
許無言身體瞬間僵直,出於本能的推開楚寒徹。帶着驚懼之意看了眼前這個男人一眼,立刻便背過身去,“不!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麼!你也在思念本王不是嗎?”許無言的反應讓楚寒徹惱火,方纔她明明對自己是有迴應的。爲何瞬間就變了模樣,楚寒徹走到許無言的跟前抓着許無言的肩問道,
許無言猛然擡頭迎上楚寒徹那一雙湛藍深邃的眸子,臉‘色’驟冷,清冷的說道:“靖王爺。下官身份低微,如有冒犯之處,還望靖王大人大量,不予計較!”
“爲何?言兒你究竟爲何要如此疏遠於我?本王堂堂一國王爺,難道還不能匹配與你?”楚寒徹一雙湛藍而犀利的眸子盯着許無言緩緩說道。帶着絲絲的受傷之意。
許無言無數次告訴自己,楚寒徹是自己絕望的根源,他讓自己那般清晰的痛苦過、絕望過,然而經歷了這麼多事,再次面對楚寒徹竟然不似先前那般一心想要逃離了。
看着他受傷的神‘色’,心底泛起的點點漣漪讓許無言不忍再對這個男人說些什麼……
楚寒徹見許無言的‘脣’角動了動,眸光裡閃出些許不忍和那種能讓自己怦然心動的情愫;忍不住低下頭去啄住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雙‘脣’,一嘗其中的柔軟芬芳。
許無言睜大了眼睛,看着楚寒徹那雙總是高傲的薄‘脣’帶着巨大的威壓一點一點的向自己靠近,身子下意識的後退,
這個時候的楚寒徹豈容她後退,長臂一撈,將許無言的身子攬入懷中,一隻手託着她的頭,溫柔的強迫她向自己靠近。
被楚寒徹‘吻’的味道,許無言是知道的,如果是之前,許無言一定會拼命拒絕,而此刻許無言的心裡竟然是慌‘亂’不知所措的,甚至還帶着一絲絲的希望。
許無言晃神之間,楚寒徹的雙‘脣’便覆了上來,帶着微微的涼意深情的入侵着許無言的‘脣’齒、香舌,許無言有些‘迷’‘亂’的被動接受着,眼眸直視着楚寒徹有些‘迷’‘亂’的眼睛,似乎想要以最近的距離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內心一探究竟。
一接觸到許無言的雙‘脣’,楚寒徹全部的神經都震顫起來,心心念唸的‘女’人‘脣’齒間獨有的幽香像是一種致癮的毒‘藥’,明知道不可以卻忍不住想要沉淪。
楚寒徹的‘吻’先是細細綿綿的,一點一點的侵蝕許無言的神經,一分一分的侵佔許無言失守的領地,靈活的長舌更是攻城略地,在許無言的貝齒之間不斷翻攪、纏繞。
不得不說楚寒徹的‘吻’技十分高超,幾番糾纏下來,許無言的意識幾乎全部被奪了去,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沉浸在如‘春’風拂面一般的綿‘吻’裡。
許無言身體的酥軟,讓楚寒徹更加心旌意搖,爆棚的‘激’情一下子噴涌而出,雙手不由得更加摟緊了許無言,‘吻’也變得猛烈而深入起來。
‘脣’齒相纏,津舌互繞,‘吻’得越深入,那種許無言獨有的氣息讓楚寒徹越不能自拔,只想索要更多,內心澎湃的‘激’情使得楚寒徹忍不住輕咬起那甘甜的‘脣’瓣來。
細微的麻痛讓許無言有些招架不住,再加上肺腔、口中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讓許無言不由得開始推拒,
許無言這種毫無作用的推拒看在楚寒徹的眼裡成了極具‘誘’‘惑’‘性’的‘欲’拒還迎,本就有些情難自禁的楚寒徹更是如撒了繮繩的野馬,大力的對許無言進行吸允,手臂更是用力幾乎想要把眼前的‘女’人‘揉’碎了一般。
“唔…唔…嗚嗚…”口中的空氣越來越少直指分毫不剩的時候,許無言幾乎想要的窒息一般,發出難受的呻‘吟’。
被情動摧毀意志的楚寒徹,一下子清醒,看着許無言漲紅的臉‘色’,急忙放開她,好讓新鮮的空氣再一次迴歸到許無言的身體裡。
“咳咳咳!咳咳咳!”空氣乍然迴歸,許無言更加不適、不禁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溢出眼角。
“言兒…你怎麼樣了?還好吧!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看着許無言難受的樣子,楚寒徹一邊伸手輕拍許無言的後背,一邊不禁暗自罵自己,尤其是看到許無言眼角有淚珠掉落,心裡更是悔痛不已。
好一會兒之後,許無言纔算是緩了過來,擡眸間看到的是楚寒徹一臉心痛,又帶着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但又必須認錯的窘迫模樣,嘴角微彎,想不到堂堂冷峻王爺也有這般可愛的模樣。
“言兒,你笑什麼?”楚寒徹見許無言臉‘色’恢復如常,也‘露’出了許久沒有見過的笑意,不僅心情大好,扶正許無言的身子,帶着如水一般的柔情問道,
許無言搖搖頭,迴歸身體的些許理智不斷的臭罵着自己,剛剛都幹了些什麼好事。目光刻意的不再看楚寒徹,轉向不知名的別處。
得不到許無言的回答,楚寒徹也不惱,似乎許無言沒有擺明了牴觸、逃避,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可以心領神會的接受一般。
“言兒,你也想本王了是不是?”楚寒徹伸手輕攬住許無言的腰身,裝作是不經意的隨口問道,柔軟的語調像是融化了的蜜糖一般甜膩。
“我…”許無言嘴‘脣’蠕動着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不用回答,本王已經知道了!”楚寒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溫馨而邪魅的笑意,說着俯首在許無言的耳邊呢喃道:“你方纔的表現已經告訴本王了!”
不是!‘許無言,你在幹嘛?’聽到楚寒徹那曖昧至極的話,許無言不禁臉‘色’一紅,心裡不住的痛罵自己方纔那副享受的可恥模樣。
“言兒,咱們這就回京成婚可好?!”楚寒徹輕擡起許無言的頭,深情款款的說道,
許無言一聽,徹底清醒了過來,眸‘色’驟然清淨的盯着楚寒徹,本能的拒絕道:“不!你不可以!”
楚寒徹聽罷,眸‘色’猛然一滯,雙手按着許無言的肩膀,目光將許無言重重鎖住,“爲何?言兒你已經拒絕了本王一次,不要恃寵而驕。”
看似溫和的語調裡夾裹着濃濃的警告之意,從金殿之上兩人決裂之後,許無言一直三番四次的逃開楚寒徹,還有靖王府的以死相‘逼’,楚寒徹都可以理解成許無言心中不滿自己當衆質疑她的清白而做出的報復。
在楚寒徹寵愛許無言的範圍內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凡事都有個度,何況自己是一國的王爺,能容忍她至此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
“王爺恕罪!”許無言朝着楚寒徹單膝跪了下來,拱手施禮恭敬鄭重的請罪道,